“喬瑾?”江之洐嗤笑一聲,“你是指,剛剛在我辦公室里,對我提出的所有技問題都對答如流的喬瑾總監?與我說的跟這份文件上的數據截然不同。
我倒想問問你,這份百出的東西,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是你之前帶隊做的原始版本就水平低下,還是……有人刻意在備份文件里了手腳,想要陷害?”
喬夢雅瞳孔驟,心臟幾乎跳出腔,他……他怎麼知道?
“不……不是的……我……”
還想狡辯。
“夠了!”江之洐厲聲打斷,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厭煩。
“我對你們喬家部的齷齪爭鬥毫無興趣,但我警告你,喬夢雅,我選定喬瑾作為合作對象,看中的是的能力和品行。
你一次次地質疑我的眼,拉低的檔次,甚至試圖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破壞合作,已經耗盡了我對建明科技的最後一點耐心。”
他按下線,冷聲道:“林助理,送客,另外,通知項目部,重新評估與建明科技的合作。
如果對方連最基本的人員誠信和資料安全都無法保證,那麼合作也沒有必要繼續了。
我會親自打電話給喬建明,問問他是怎麼管理公司的!”
這話如同最後一道驚雷,劈得喬夢雅魂飛魄散。
要是爸爸知道因為導致合作可能取消,還得罪了亞卓老板,一定會打死的!
“不要!求求您!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喬夢雅嚇得哭了出來,語無倫次地哀求。
但林恒已經走了進來,面無表地對說:“喬小姐,請吧。”
喬夢雅如同失了魂一般,被請出了辦公室,手里還攥著那份如同燙手山芋般的問題資料。
辦公室門前,喬瑾捧著一杯咖啡好整以暇的看著失魂落魄的喬夢雅。
“喬瑾!你……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你早就知道資料有問題!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引我上鉤!你算計我!”
喬瑾看著那副氣急敗壞、瀕臨崩潰的樣子,角上揚,微微前傾,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說道。
“是又怎麼樣?喬夢雅,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不懂得珍惜,非要自尋死路,現在,好好想想,該怎麼跟你父親解釋吧。”
畢竟,的好二叔,那可是利益至上的。
說完,不再理會僵在原地、臉灰敗如同死人的喬夢雅,優雅地整理了一下襟,轉走向電梯。
喬夢雅被喬瑾那最後一句話釘在原地,如同被走了所有的力氣。
然而,當心急火燎地趕回建明科技,剛踏進辦公區,還沒來得及口氣,喬建明的書就已經等在的工位旁。
“二小姐,喬總請您立刻去他辦公室一趟。”
喬夢雅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手腳一片冰涼。
完了……
戰戰兢兢地推開總經理辦公室的門,一個厚重的文件夾就帶著風聲迎面砸來。
“看看你干的好事!”
喬建明臉鐵青,指著散落在地上的資料。
“這就是你做的‘好事’?在給亞卓的關鍵資料里手腳?!你是嫌公司死得不夠快是不是?!”
喬夢雅被打得眼冒金星,臉頰生疼,但顧不得這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爸,不是我,是喬瑾,是陷害我。故意拿了有問題的資料去,然後嫁禍給我,您要相信我啊!”
“相信你?”喬建明氣得渾發抖,抓起桌上另一份文件摔在面前。
“這是亞卓那邊剛發過來的正式通函,里面明確提到了你在辦公室里的‘彩表現’。
對技問題一問三不知,還試圖污蔑嫁禍項目負責人。
質問我是怎麼教兒的,喬夢雅,我的臉,公司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他越說越氣,繞過辦公桌,走到喬夢雅面前,眼神失又狠厲。
“我讓你去是讓你找機會,不是讓你去送人頭,你那些小打小鬧、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就是個笑話。
我是不是告訴過你,要麼不,要,就得一擊斃命,打蛇要打七寸,你倒好,蛇沒打死,反而被咬了一口,還連累整個家族。”
喬夢雅被罵得抬不起頭,淚水混合著屈辱和恐懼糊了滿臉。
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到父親的怒火和失。
也第一次意識到,在絕對的實力和算計面前,那點小聰明是多麼不堪一擊。
“爸……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只能匍匐在地上,嗚嗚地哭求。
喬建明看著這副不的樣子,最終深吸一口氣,強行下怒火。
“從今天起,你給我滾到城南的分公司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再踏進總部一步。
在那里好好待著,夾起尾做人,想想自己到底錯在哪里,要是再敢惹是生非,你就永遠別想再回喬家!”
分公司?
那幾乎是流放之地!資源匱乏,遠離權力中心!
喬夢雅猛地抬頭,但在對上父親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時,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嚨里。
明白了,父親這是在棄車保帥。
犧牲,來平息亞卓的怒火,穩住和喬瑾的合作。
現在鬥不過喬瑾,是因為不夠強,沒有找準要害!
一扭曲的鬥志混合著濃烈的怨恨在心底滋生。
低下頭,掩去眼中瘋狂的恨意,聲音沙啞地應道:“是……爸爸,我知道了。我甘愿罰,我會去分公司……好好反省。”
喬建明臉稍緩,揮了揮手,“出去吧。收拾東西,今天就去報到。”
解決了喬夢雅這個明面上的麻煩,喬瑾與亞卓的合作終于步了正軌。
展現出的專業能力和高效執行力,連江之洐手下的英團隊都暗自佩服。
然而,喬瑾并沒有放松警惕。
很清楚,資料被調換的事,單憑一個喬夢雅,是很難做到如此蔽的。
公司里,肯定還有的眼線或者幫兇。
喬瑾正思索著,外面辦公區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其中還夾雜著哭泣和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