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雪也愣住了,看著跪在地上為自己“求”的程黎沫,得稀里嘩啦。
剛才被污蔑的事瞬間拋到腦後。
更加認定喬瑾是個惡人。
喬瑾冷眼看著程黎沫的表演,心中冷笑更甚。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演戲!。
緩緩站起:“程黎沫,你這個時候跳出來攬責任,是想混淆視聽,把惡意誣陷模糊不小心夾帶嗎?”
目轉向監考老師,語氣嚴肅:“老師,霍雪剛才親口承認,是程黎沫給的紙條,并指使扔到我腳下。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夾帶作弊,而是有預謀的構陷。
我建議,不僅要取消們的考試資格,更應該深調查,看看這背後是否還有更深的糾葛。
否則,今天們能誣陷我,明天就能用更卑劣的手段陷害其他人。
這對所有認真備考、遵守紀律的考生,是極大的不公!”
喬瑾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醒了差點被程黎沫演技蒙蔽的監考老師。
是啊,這分明是故意陷害,豈能輕描淡寫地糊弄過去?
霍雪一聽要深調查,也慌了神。
雖然蠢,但也知道如果深究下去,說不定還會連累家里。
猛地一把推開還想求的程黎沫,尖聲道:“不用查了!紙條是我帶的,主意也是我出的。
跟沫沫沒關系!我就是看喬瑾不順眼,想讓考不試,要罰就罰我一個人!”
遞給程黎沫一個安心的眼神。
沫沫都為自己下跪了,自己承擔下這個責任又如何。
程黎沫心中暗喜,臉上卻出悲痛絕的表,撲上去抓住霍雪的胳膊:“霍雪!你別這樣!不能讓你一個人承擔……”
“夠了!”監考老師厲聲喝止了這場鬧劇。
“霍雪作弊并惡意誣陷他人,證據確鑿,本人也已承認,立即取消考試資格,帶離考場,後續由考務委員會理。
程黎沫,雖未直接參與,但行為不當,干擾考場秩序,一同帶離,等候調查。”
保安不再遲疑,強地將還在哭喊的霍雪和程黎沫一起拖出了考場。
經歷了這場風波,喬瑾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重新坐下,拿起筆思如泉涌。
接下來的答題過程,對而言如同行雲流水。
那些復雜的算法推導、嚴謹的邏輯論證,清晰地呈現在答卷上。
距離考試結束還有將近半個小時,喬瑾已經完了所有題目,并仔細檢查了一遍。
整理好試卷和答題卡,在監考老師和其他考生驚訝的目中,第一個卷,提前離開了考場。
考場外,正好。
幾個師兄,以及不放心趕來的江之洐,都在焦急地等待著。看到喬瑾這麼早出來,都圍了上來。
“小師妹!怎麼樣?難不難?”
“喬喬,沒事吧?我們剛才好像看到霍雪和程黎沫被保安帶走了……”
喬瑾還沒來得及回答,江之洐已經走上前,很自然地接過手中的文袋,目關切地上下打量:“還好嗎?”
他也聽說了考場里的小曲。
喬瑾對他出一個安的笑容,搖了搖頭:“我沒事。題目還好,提前做完了。”
又轉向師兄們,簡單解釋了一下,“霍雪想誣陷我作弊,被揭穿了,和程黎沫都被取消資格了。”
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小事。但這輕描淡寫的話語,卻讓師兄們又是解氣又是佩服。
“干得漂亮!我就知道小師妹你肯定沒問題!”
“那兩個跳梁小丑,活該!”
“提前卷!可以啊小師妹!這次穩了!”
眾人準備離開時,兩個狼狽的影卻堵在了前面。
正是剛剛被理完、灰頭土臉出來的程黎沫和霍雪。
程黎沫眼睛紅腫,臉上還掛著淚痕
看到喬瑾被眾人環繞、風無限的樣子,眼中嫉妒幾乎要噴出來。
立刻換上了一副弱可憐的面,快步走到喬瑾面前,對著深深鞠了一躬,聲音帶著哭腔。
“喬瑾,真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看好霍雪,才讓做了傻事……
我知道你生氣,你要打要罵都沖我來,求求你放過霍雪吧,真的知道錯了……”
這番話,聲音不小,立刻吸引了周圍不還沒散去的考生和家長的目。
大家看著程黎沫那副卑微道歉、楚楚可憐的樣子,再看看神冷淡的喬瑾,以及邊氣勢不凡的江之洐和一群師兄,很容易就先為主地覺得是喬瑾在仗勢欺人。
霍雪也在一旁梗著脖子,雖然沒說話,但眼神里全是不服氣。
喬瑾看著程黎沫這死不改、還想用輿論綁架自己的樣子,眼神徹底冷了下來。
“道歉?如果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什麼?”
喬瑾神淡漠的看向開口道。
“事的經過,考場監控和當事人口供記錄得很清楚。是你。”
指向程黎沫,“提供作弊工并教唆他人誣陷。是你!”
又指向霍雪,“實施作弊和誣陷行為。證據確鑿,按規理,何來放過一說?還是你覺得,規則應該為你們的惡意和愚蠢讓路?”
言辭犀利,邏輯清晰,直接將程黎沫那套虛偽的求得干干凈凈。
周圍眾人恍然大悟,看向程黎沫和霍雪的目頓時充滿了鄙夷。
“原來是這樣!自己作弊還想誣陷別人,真惡心!”
“還裝得那麼可憐,差點被騙了!”
“活該被取消資格!”
程黎沫被喬瑾當眾拆穿,著周圍人指指點點的目,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那副弱的表幾乎維持不住。
忽然,目掃過站在不遠的江之洐。
于是心念一,像是力不支般,腳下一,驚呼一聲,整個人就朝著江之洐的方向暈倒過去。
然而,江之洐的反應比更快。
在倒下的瞬間,他非但沒有手去扶,反而極其嫌棄地向後撤了一步。
“噗通!”程黎沫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冰冷堅的地面上。
江之洐居高臨下地看著,眼神中的厭惡毫不掩飾,冷冷地吐出兩個字:“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