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和膝蓋傳來鉆心的疼痛,但比更痛的,是那鋪天蓋地的恥和周圍毫不掩飾的嘲笑目。
心設計的“意外”不僅沒能接到那個氣質不凡的男人,反而讓自己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強忍著疼痛和幾乎要溢出來的淚水,掙扎著想爬起來。
然而,剛撐起上半,一道影便籠罩了。
是那個男人,他沒有離開!
程黎沫心中瞬間燃起一希,難道他後悔了?心疼了?
就知道,沒有男人能真正抗拒這副弱無助的樣子。
抬起頭,努力出一個我見猶憐、帶著淚花的笑容,聲音哽咽又帶著一期待:“先生,我……”
然而,的話還沒說完,就對上了江之洐那雙毫無溫度、甚至帶著一厭棄的深邃眼眸。
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什麼骯臟的垃圾,讓所有未出口的話都卡在了嚨里。
江之洐本沒有彎腰扶的意思,目直接越過,落在了後的喬瑾上,那眼神瞬間從冰冷轉為不易察覺的和。
跟在江之洐後的林恒適時上前一步,推了推金眼鏡,語氣平板無波。
“這位小姐,您的表演可以到此為止了,假摔、瓷、試圖進行不必要的肢接,這種低劣的手段,我們見得多了。
江總的時間很寶貴,沒空配合你演這種無聊的戲碼,另外,奉勸你一句,與其把心思用在這些歪門邪道上,不如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為什麼會被取消考試資格。”
林恒的話,像是一記無形的耳,狠狠扇在了程黎沫臉上。
將那點見不得的小心思得干干凈凈,暴在天化日之下。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抑不住的嗤笑聲。
“我的天,原來是故意的!”
“還想瓷那位先生,真是臉都不要了!”
“怪不得會被取消資格,心思本就沒用在正道上!”
程黎沫的臉瞬間漲了豬肝,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氣質冷峻、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的男人。
又看看他邊那個言辭犀利、一語道破所有算計的助理。
最後目落在被男人小心翼翼護在後、神平靜無波的喬瑾上……
一前所未有的嫉妒和怨恨,如同毒藤般瘋狂纏繞上的心臟。
這個男人,無論容貌、氣質還是份都如此出眾的男人,竟然也是喬瑾的?!
他看喬瑾的眼神,是那樣不同,憑什麼?
喬瑾憑什麼總能得到最好的?!當年在學校是,現在出了社會還是!
程黎沫哪點比不上喬瑾?不就是出差了點嗎?
可夠努力,夠聰明,更懂得如何利用自的優勢。
當年在宿舍,不就輕輕松松幾句話,就讓其他舍友孤立了喬瑾嗎?
雖然最後喬瑾搬了出去,但也功地在很多人心里種下了喬瑾“高傲不合群”的種子。
看來,對喬瑾的了解還是太了,這個人,遠比想象的要會勾引男人!
不過沒關系,當年能搶走屬于喬瑾的東西,現在,一樣能搶回來,
這個優秀的男人,看上了,喬瑾所擁有的一切,都要一點點奪過來!
程黎沫死死攥了拳頭,指甲深陷進掌心,用疼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低下頭,掩去眼中瘋狂翻涌的嫉妒和算計,肩膀微微聳,仿佛在無聲地哭泣,。
江之洐本懶得再理會地上那個心思惡毒的人,他攬著喬瑾,在一眾或敬佩或羨慕的目中,徑直離開。
“考完了,帶你去個地方放松一下。”
江之洐側頭看著喬瑾,語氣溫和,與剛才的冰冷判若兩人。
喬瑾點了點頭,經過剛才那一鬧,確實需要轉換一下心。
而且,能和江之洐單獨相,似乎……也不錯。
然而,兩人剛走到車邊,江之洐的手機就急促地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幾不可察地蹙起。
他接起電話,只聽了幾句,臉便沉了下來。
“……現在嗎?”
“……好,我知道了。”
他掛斷電話,看向喬瑾,眼神有些復雜:“喬喬,恐怕我們的行程要改期了。”
“怎麼了?”喬瑾察覺到他的凝重。
“我父親,”江之洐頓了頓,語氣帶著一冷意,“確認了我亞卓科技創始人的份。現在,他們要求我立刻回老宅一趟。”
喬瑾心頭一凜。
江之洐的份一直藏得很好,就是不想過早卷楚家那些復雜的爭鬥中。
老宅無疑是一場鴻門宴。
“我陪你一起去。”喬瑾幾乎沒有猶豫,口而出。
江之洐有些意外地看著。
喬瑾迎上他的目,眼神清澈而堅定,“我們現在是未婚夫妻就應該并肩作戰,不是嗎?
而且,這件事很可能也跟我有關。
于公于私,我都應該在場。”
看著眼中不容置疑的堅持,江之洐心中涌起一暖流。
他不再反對,手握住了的手,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好。那就一起去。”
楚家老宅,坐落于城西一鬧中取靜的園林深,飛檐鬥拱,氣派非凡。
江之洐帶著喬瑾踏那扇沉重的紅木大門時,明顯能覺到宅子里不同尋常的氣氛。
會客廳,楚建明正襟危坐在主位的太師椅上,手里盤著一串油水亮的佛珠,臉上看不出什麼表。
看到江之洐進來,後還跟著喬瑾,楚建明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開,換上了一副前所未有的笑容。
“之洐回來了?快,過來坐。”
他目掃過喬瑾,語氣還算客氣,“喬小姐也來了,請坐。”
這態度,與之前對江之洐的冷漠忽視、對喬瑾的不屑一顧,簡直是天壤之別。
江之洐神淡漠,拉著喬瑾在客位坐下,開門見山:“父親,急著我回來,有什麼事?”
楚建明干笑兩聲,放下佛珠,微微前傾,眼神熱切地盯著江之洐。
“之洐啊,外面都傳遍了,說你……就是那個亞卓科技的創始人?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