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喬瑾并沒有表現出馮期中的震驚或搖。
只是用更冷冽的目看著馮，語氣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
“馮，首先，你指控傅教授學不端，請拿出確鑿的證據。空口白牙的污蔑，只會讓你顯得更加可悲。
“其次，就算你所言部分屬實，那和你抄襲我的代碼、在比賽中使用違規手段，有什麼邏輯關聯？這能為你墮落的理由嗎？”
“你自己的選擇，你自己的不堪，不要試圖歸咎于過去的所謂‘不公’。
真正的強者，會用自己的實力拿回一切，而不是像你這樣，躲在暗的角落里，用竊取來的技和惡意的揣測來攻擊他人。”
“你現在的樣子，不僅輸了比賽，更輸掉了人格。”
馮被懟得啞口無言，臉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紅。
周圍若有若無的目更像針一樣扎在上。
張了張，卻發現任何辯駁在喬瑾那清晰的邏輯和絕對的實力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無地自容。
終于會到了這個詞的真正含義。
就在這時，江之衍上前一步，自然地攬住喬瑾的肩膀，將護在自己側。
他甚至沒有多看馮一眼，仿佛只是路邊的一粒塵埃，只是對喬瑾溫聲道：“走吧，無關要的人和事，不值得浪費心神。”
他隨即對不知何時出現在後的林恒吩咐道：“理一下，確保這位馮小姐不會再來擾喬瑾。另外，關于剛才提及的關于傅學林教授的事，也去核實一下。”
“是，江總。”林恒恭敬應下，然後面無表地走向癱在地的馮。
回到下榻的酒店套房，窗外的城市已是華燈初上。
離了賽場的張和外面的紛擾，房間只剩下他們兩人，氣氛似乎悄然變得有些不同。
喬瑾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腳下的璀璨燈火，腦海中卻還在回響著馮的話。
盡管理智上認為馮的話可信度不高，更多是失敗後的攀咬，但“諾亞項目”和導師的聲譽，還是讓無法完全釋懷。
江之衍倒了兩杯溫水，走到邊，遞給一杯。
“還在想馮的話？”他的聲音低沉，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喬瑾接過水杯，指尖傳來溫熱的。“有點。傅教授……對我一直很好，也給了我很多支持。我不愿意相信他是那樣的人。”
真相如何，林恒會查清楚。”江之衍看著微蹙的眉頭，語氣肯定，
“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不要用別人的錯誤來困擾自己。你的‘零’系列，是你自己的能力證明，這一點，無人可以質疑。”
他的話語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喬瑾抬起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沒有了平日里的冷冽和算計，而是映著窗外的燈，顯得格外專注，甚至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溫。
房間里的線曖昧，距離很近，近到能到彼此的呼吸。
喬瑾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似乎能聞到江之衍上清冽好聞的氣息，看到他眼中那個小小的自己。
江之衍緩緩抬起手，似乎想拂開額前一縷不聽話的發。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變得粘稠而溫熱。
一種難以言喻的張力在兩人之間蔓延。
喬瑾甚至能覺到自己的臉頰在微微發燙，下意識地想要避開他那過于專注的視線，卻有些僵。
就在他的指尖即將到的瞬間——
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尖銳地響起，打破了這旖旎的氛圍。
是江之衍的手機。
他作一頓，眼底那剛剛升騰起的微妙緒迅速收斂，恢復了往常的冷靜銳利。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微不可察地蹙起，對喬瑾做了一個“稍等”的手勢，轉走到了套房的另一側接起電話。
“說。”
電話那頭似乎匯報了非常急重要的事，江之衍聽著，臉逐漸沉凝。
片刻後，他掛斷電話，快步走了回來，語氣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歉意和迫：“喬瑾，國出了點急事，我需要立刻去理一下。”
喬瑾立刻收斂心神，點了點頭：“好，你去忙。”
江之衍深深看了一眼，那目復雜，但最終他只是沉聲道：“你好好休息，明天回國，林恒會安排好一切。這邊的事，有我。”
說完，他不再停留，拿起搭在沙發上的外套，便轉大步離開了房間。
門被輕輕關上，房間里徹底安靜下來，只剩下喬瑾一個人，以及空氣中尚未完全散去的沉香氣息。
喬瑾站在原地，著閉的房門，良久，才輕輕呼出一口氣。
比賽結束後的第二天，大部分參賽團隊和觀眾都已陸續啟程離開。
F國首都的喧囂漸漸平息，恢復了它平日優雅的節奏。
喬瑾并沒有隨大流立即回國。
高強度比賽後的神需要放松，而且，這個充滿藝氣息和歷史底蘊的城市，也確實想好好走走看看。
換下了一利落的比賽裝束，穿上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外搭一件淺風，將長發隨意扎起，整個人顯得清爽又放松。
正準備離開酒店，去附近著名的藝街區走走，手機卻響了起來。
喬瑾接起，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亮又帶著點雀躍的年輕男聲：
“喬瑾姐姐，是我，陳路亞。
我看到新聞了，你太厲害了。
冠軍！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陳路亞的聲音充滿了興與崇拜，“你還在F國嗎？有沒有時間？
我知道這幾天城里有個很酷的街頭藝節，還有地下音樂趴，特別有意思！
我帶你去看好不好？就當……就當謝你上次幫我，還有，慶祝你奪冠！”
喬瑾原本的計劃只是隨便逛逛。
畢竟對F國不算悉，陳路亞在F國生活時間久，對這附近的各種吃喝玩樂簡直是信手拈來。
街頭藝節和地下音樂趴，也確實勾起了一平日里被繁重研究的好奇與探索。
這種純粹的、離技競賽和商業算計的娛樂，對來說近 乎奢侈。
沉了片刻。拒絕的話在邊轉了一圈，最終還是被那點興起的好奇了下去。
“好啊，”喬瑾的聲音里帶上了一輕松的笑意，“聽起來很有趣。你在哪里？”
“就在你酒店樓下，我在大廳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