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南知認識時間久了，了解對于舞蹈的高要求。
畢竟在17歲的時候，可是能魯莽又執著地說出過“我可以死在舞臺上”這樣的話。
“明天演出完我讓人把這家的菜品打包回去。”
南知彎：“好呀。”
“明天演出在哪？”
“大劇院那邊。”南知說，“我們團要出三個節目，會組織一起去的，你不用給我安排司機。”
顧嶼深點頭，沒多說。
-
翌日，到了演出的日子。
平時演出日的早晨大家都忙著梳妝換，今天又多了一事，便是圍著南知問昨天傍晚男人的況。
南知招架不住，被那群小姑娘們問得臉頰通紅。
又問有沒有照片，南知只好翻出之前兩人在迪士尼的合照。
他們倆的合照其實真的很，讀書時候顧嶼深不拍照，他們也就沒有合照，后來南知在高三就轉校出國，于是連一張畢業合照都沒留下。
他們明明在16歲時就認識彼此，到24歲了卻才擁有了第一張合照。
小姑娘腦袋都湊在一塊兒，作一團圍觀照片。
“滋滋姐，你男朋友好帥啊！”
南知站在一旁鏡子前最后檢查服裝，聞言面不改地說：“還不是男朋友呢。”
那生說：“不過我聽說男之間曖昧期才是最人的，在一起后反而就平淡了，到結婚就更稀松平常了，所以滋滋姐你要再撐一撐，可別立馬舉白旗了。”
“……”
南知心想，現在好像占了口中的兩個時間段。
算是，婚后曖昧期？
“也就滋滋姐面對這樣的人間妄想還能不舉白旗，要是我肯定連孩子什麼名兒都想好了。”
又聊了會兒，團長過來了，趕人去彩排，而后問南知：“追你那男的是顧氏集團總裁？”
南知一愣，看向。
團長笑道：“我昨天遠遠看了個背影，覺得和川禾傳到的顧總有點像。”
南知輕笑：“團長，你記憶力夠好的啊。”
“記憶力也就一般，不過是看到帥哥更印象深刻些。”團長揶揄問，“你們什麼時候勾搭上的，別不是我還一不小心做了紅娘吧。”
“那還真不是，我跟他早就認識了。”南知笑道。
“那回沒聽你說過啊？”
南知：“因為那時候我和他關系太特殊，也不好主提。”
頓了頓，南知在團長興味考究的目中緩聲回答，“就是之前給你說過的，我那個前男友。”
團長：？
“真的啊？！”
“嗯。”
“你前男友居然是顧總？！”
笑：“對啊。”
團長回憶起之前南知跟提到的和前男友的那件故事，再聯系顧嶼深這些年在外的形象，實在是覺得搭不上邊。
“那你們現在這是快要舊復燃了？”
“算是吧。”
南知說完，又在心里想，也許連“復燃”都稱不上，本就沒滅過。
是，顧嶼深也是。
-
很快，演出正式開始。
南知表演的獨舞在最后幾個出場，同舞團那群小姑娘的群舞在之前，南知還去側臺看了們的演出。
視線不經意掃到臺下。
倏的一愣，看到了觀眾首排的顧嶼深。
他怎麼來了？
還沒有告訴。
南知回到后臺拿手機，給他發信息。
「南知：你在大劇院？」
顧嶼深回了個“嗯”。
這才發現，上回因為看到顧嶼深和黎馥，就把顧嶼深的備注改了渣男，如今看著就覺得有些扎眼了。
南知想了想，將備注改了“追求者”。
不要臉的。
不過以前南知邊那麼多追求者都沒多加理會，也就顧嶼深有得到這個備注的榮幸了。
「南知：你過來怎麼沒跟我說呀。」
「追求者：怕你張。」
「南知：我才不會張。」
顧嶼深發來一條語音，一點開就是磁沉的笑，沙啞低沉，仿佛還帶著滾燙的溫度，聽得南知耳朵發燙。
“什麼時候到你？”
了耳朵，低頭慢慢回復。
「南知：下下個。」
「追求者：加油。」
南知闔上手機，又忍不住看著鏡子彎笑起來。
以前高中時每回參加芭蕾舞比賽顧嶼深就都會去，南知從來不會過分張，他也不說什麼鼓勵鼓勁兒的話。
每次都是淡淡的一句“加油”。
贏了獎，他在臺下給鼓掌。
出現失誤，他也在臺下默默注視。
還有那次高燒堅持比賽，一支舞結束，南知暈倒，他也穩穩將接在懷里。
現在好像是又回到那時候了。
很快，到南知表演。
踩著步子小跳上臺，音樂響起，練又優地舞蹈。
-
偌大的舞臺，聚燈落在周圍。
顧嶼深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時的場景。
盛夏八月。
有一家人剛搬來了朧湖灣，院里其他小孩兒都跑去看了，還紛紛說著那家人的兒長得特別漂亮，諸如此類的，顧嶼深隨心聽著，也懶得跟人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