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切菜邊回答:“有時候了就自己做。”
南知沒多想。
其實顧嶼深一直都是這樣的,他子獨,也不像一般有錢人家的孩子那般生慣養。
所以南知跟他在一起,從高中起,一直都是顧嶼深在照顧,才是被寵得生慣養的那個。
“那你上次做菜什麼時候了?”南知問。
“工作后都沒自己做過,嫌麻煩,都在外面吃。”
南知的心被這個樣子的顧嶼深弄得有些。
有些想親他了。
但說不出口,于是踮著腳在他肩上咬了口。
顧嶼深剛洗了菜葉子,回頭,沾了水的手在額頭上點了下:“屬狗的你?”
南知不跟他計較,問:“有什麼我能做的嗎?”
“沒,就等會兒吧,好了你。”顧嶼深說。
南知看了一圈周圍,發現自己對下廚的確是一竅不通,看著那些食材也實在無從下手,只好又出去了。
走到外面拿手機,發現佳好幾條未讀信息。
「佳:不過這事兒歸結底就怪顧嶼深太招人,弄得宋影糾纏不清的煩人。」
「佳:委屈我家滋滋婚后還要忍這些折磨。」
「佳:你干脆把顧嶼深休了吧,反正沒簽婚前協議,現在離婚你立馬價超過你爸,躋全國富豪榜前列,跟我一起做兩個快樂的小富婆吧。」
南知:“……”
此時此刻,顧嶼深在廚房給做晚餐,和佳卻在聊這些。
南知難得覺有些過意不去。
吐槽:「你怎麼這樣。」
「佳:?」
「佳:你現在是在幫顧嶼深說話了嗎?」
「佳:果然,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
南知:“……”
收了手機,南知又等了會兒,晚餐便做好了,顧嶼深端著菜出來。
男人天生一張孤高狂妄臉,現在卻煲湯端菜,看上去格外違和,也有些很與眾不同的溫。
顧嶼深從始至終并不是溫的人,但會讓南知覺得溫的原因只在于他從來只將耐心的一面展現給。
在國外那些年,起初的確過得不好,但后來也憑借自己芒萬丈過,見識到過很多優秀的男人,中國人外國人都有,其中也不乏對慕傾心的。
他們大多都溫,也謙和,但這種溫謙和太寬泛,不只屬于,似乎也就不怎麼能到。
反而是顧嶼深那一丁點兒的溫卻是把給吃死了。
而到這一刻,南知忽然明白了。
不是那些男人沒有顧嶼深溫,而是只有顧嶼深的溫是獨屬于的。
被他偏過,又怎麼能再看上旁人的喜歡。
南知走到餐桌邊,從購袋里拎出買的啤酒,分給顧嶼深一聽。
“最近沒吃什麼消炎藥吧?”他問了句。
消炎藥里有頭孢,不能喝酒。
南知:“沒。”
顧嶼深把兩聽啤酒啟開,一聽放到面前。
南知喝了口酒,突然想起一事,笑著說:“其實上次那回班聚,我也沒吃消炎藥。”
那回班聚他們玩游戲,南知輸了,要喝好幾杯的酒,顧嶼深以為吃了消炎藥,攔了,最后那些酒都是他替喝的。
顧嶼深抬眼:“騙我替你喝啊。”
“沒騙,我沒想到你那時候會攔,嚇了一跳,就忘記自己其實沒吃藥的事兒了。”
顧嶼深勾,沒說什麼,拿起面前的碗盛了一碗骨頭湯。
骨頭已經熬了,融在湯里,又鮮又稠。
南知沒想到他廚藝竟然這麼好。
一口氣喝完,又問:“如果你沒有以為我吃藥了,那次你會替我喝嗎?”
“不會。”
?
“為什麼?”
“你那個酒量喝完就醉了。”顧嶼深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里氣地勾笑,“正好把你帶回家,省的你再到跑。”
南知:?
“你這是犯罪!”
顧嶼深不以為意地哼笑了聲:“老子等了這麼久了。”
“顧嶼深,你是不是很早就了要跟我結婚的念頭?”
“嗯。”
“什麼時候?”
他說:“在酒吧外看到你的第一眼。”
那刻他想,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得把南知先綁回到他邊。
那時南知剛回國不久,和佳一起去Shake it酒吧,喝完酒在外面就看到了顧嶼深。
那是他們六年來第一次重逢——
隔著喧囂的馬路,顧嶼深背靠湖邊石欄,指間一支煙,正跟旁邊同伴說話。
路燈下,他的影子被拉得格外狹長,眉眼鋒利凌厲,風呼呼吹,黑發凌,愈顯散漫。
南知在那一眼中,明白了自己為什麼要放棄國外已經擁有的一切就回國來。
只是一直不愿承認罷了。
就是因為國有無論如何也忘不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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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南知喝掉了一罐啤酒,又開了一罐,跟顧嶼深一起坐在電視機前。
過了會兒收到《腳尖的藝》工作群里的通知消息,這才想起來今天就是節目首播了。
馬上就要過年了。
劉冬暖那時就跟說,過年前后會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