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男人看了會兒，可依舊看不出什麼。
就連方才泛紅的那眼尾都不再紅了，好像剛才那一眼都是的幻覺。
南知別開眼，看了周圍一圈, 酒店旁邊就有條小吃街。
牽著他手：“走，我們去買一點吃的回去吃。”
小吃街很熱鬧，人來人往, 大家都在等最后倒計時的時刻。
南知逛了一圈，經過一家韓風烤串, 外頭擺著芝士年糕串和炸串，經過外面就覺得香。
以前為了保持材很吃烤，但今天有點忍不住。
南知拽住顧嶼深：“想吃這個。”
又攤開手心, “手機給我。”
“怎麼？”顧嶼深問。
“我下來得急, 手機錢包都沒帶, 沒錢。”
顧嶼深便把手機給。
南知一打開就看到一張屏保照片，是他們之前去迪士尼的時候拍的合照，愣了下，立馬就揚起角笑了。
“你什麼時候換的？”笑著問。
“剛才。”
“哪個剛才？”
“酒店外面等你的時候，想起來就換了。”
南知覺得自己一顆心都要化了。
有點招架不住。
這家烤店生意好，定價也偏高，南知買的不算多就已經要四百多塊錢，不過烤串看著格外有食，表面刷了烤醬，又灑了層厚厚的白芝麻。
要付錢時才想起還沒問顧嶼深的支付碼是什麼。
南知回去找他，沒找到，店里人太多，一時半會兒又不出去，只好著頭皮掃了碼，想用自己和顧嶼深的生日試試。
結果卻發現免支付功，不需要輸碼。
付了錢，南知提著袋子出人群。
顧嶼深沒走遠，就站在店門口。
男人獨立于喧囂的人群，他倚墻，點了支煙，煙霧籠著他的眉眼，神淡漠，看上去別樣的又，但又很是落寞。
南知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顧嶼深總是帶給這樣的覺。
早上離開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走上前，握住他右手，帶著拉到自己面前，湊過去啟含住那支他過的煙。
顧嶼深低眸，視線跟著紅。
南知不煙，但不是沒試過，從前就出于好奇試過煙是什麼味道的，所以沒有被嗆到。
了口，又緩緩呼出。
淡淡的煙霧從紅隙溢出。
不自知地將這個作做得很風。
顧嶼深盯著看，倏的笑了：“什麼味兒？”
“不好。”南知說，“你別了。”
顧嶼深很順從地掐滅了煙，從手里接過烤串，而后極其自然地俯在上蓋了一個吻。
周圍人來人往，南知猝不及防嚇了跳，捂住：“你干嘛？”
“了我的煙，我拿回來而已。”他笑得有些壞。
“……”
又逛了一圈，還另外買了一籠蟹包和一些喝的酒水飲料。
南知看他付錢，想起來問：“你的支付碼是什麼？”
顧嶼深報了一串數字。
南知想了想，沒想出能有什麼特殊含義，于是問：“為什麼？”
“沒為什麼，當時第一張銀行卡的初始碼，后來的也就都是那個。”
“……”
南知鼓了鼓，心說幸好有免支付，不然在那兒挨個試生日、紀念日該有多丟人。
想想還是覺得氣，說：“我看人家碼都是設自己老婆的生日的。”
顧嶼深笑了聲，索將手機給：“那你自己設。”
“我才不要。”又驕矜。
顧嶼深勾，隨，手機又放回了口袋。
-
剛才出來得急，房卡也沒拔，讓工作人員開了房門，里頭電視機里還在放春晚。
南知走過去，為了防止被隔壁父母聽到靜，又把音量重新調大，將那幾袋夜宵放到茶幾上。
電視上在放小品，還是常見的那幾個面孔，已經放了大半，南知看了會兒沒看懂，也不在意，從袋子里拿了個蟹包吃。
皮薄鮮香，做得很地道。
“你快吃一個，這個好好吃。”南知說。
顧嶼深看一眼，撈過手腕，把手上剩下的一半給吃了。
南知懵了下，忍不住說：“你今天搶我吃的搶上癮了是吧。”
顧嶼深掀眸：“我還搶你什麼了？”
“……”
那口煙，從里搶過去的。
南知說不出口，別過臉：“你再拿一個，冷了就不好吃了。”
剛才吃火鍋時南知的確留了肚子，但本食量小，那烤串味重且分量足，芝士年糕一串就有八瓣兒，沒吃多就飽了。
開了瓶酒，這回喝得小心，怕醉了，只小口小口地抿。
逐漸接近零點，電視上一溜兒主持人一齊上臺，到了喊倒數計時的時候了。
上海外灘也有很多人聚著，一齊倒計時，酒店離外灘不遠，那兒人聲鼎沸傳到了他們這頭。
三。
二。
一。
南知拎著啤酒瓶跟他一，酒輕晃。
南知笑了笑，說：“新年快樂，顧嶼深。”
小姑娘笑起來漂亮極了，眼睛亮晶晶，臉頰因為酒泛著淡，整個人著松弛的艷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