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腦袋一一地疼,方才那些畫面還不斷地浮現在眼前,被抬起,持續了幾十分鐘,息聲和流氓話仿佛還縈繞在耳邊。
偏偏父母就在隔壁,南知都不敢說什麼罵什麼,任他為所為。
誰能想到今天飯桌上媽媽還在說找男朋友的事,晚上就跟顧嶼深這樣子了。
要是被知道了肯定得被臭罵一頓。
南知低頭捂住臉。
覺得實在是好丟臉。
以后再也不相信顧嶼深扮可憐了。
顧嶼深重新鋪好床,又走到面前,彎腰將抱起,南知下意識摟了下他脖頸:“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他好脾氣地笑,還是很妥帖地將抱上了床,細心呵護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如果不是十分鐘前他剛做了那混蛋事兒,南知可能都要了。
給掖好被角,門鈴響了。
顧嶼深出去又回來,帶回來一支藥膏。
“你怎麼讓人送這個。”南知臉又要熱。
“只是普通的傷膏,別人不會多想。”
顧嶼深掀開被子,又去抓的腳踝,南知剛經歷一糟,下意識地掙。
又被顧嶼深抓回去,他抬眼淡淡掃一眼,“別,抹個藥。”
南知小聲:“不抹也沒事,也不嚴重,就是紅了點而已。”
“那可不行,滋滋這條可是要跳舞的,怎麼能因為我傷。”他輕笑,語氣壞極了,“抹了好快點兒。”
“……”
南知腳踝被抓著往上,屈膝,分開。
想躲,人往后退,顧嶼深任退,直到后背上床背,無可逃,顧嶼深這才重新靠近,給抹藥。
這條從小到大跳了將近二十年的舞,也被悉心對待,白皙漂亮,此刻張地繃著腳背,流暢修長的線條顯出優越的。
經此臭不要臉的一役,兩人的關系又升華了,竟到了可以這樣往心側抹藥的地步。
顧嶼深給仔細地抹完藥,蓋上被子。
去浴室洗了手,回來也躺到了床上。
已經一個多小時過去。
他把南知重新摟進懷里:“還有難嗎?”
“上不難。”
他笑:“心里難?”
“嗯,覺得被玷污了。”
他又笑,聽著心好極了,哪里還有先前的可憐樣兒:“這才哪到哪。”
南知將被子蒙過腦袋,嘟囔:“過分。”
我可都還沒答應你的追求呢。
顧嶼深隔著被子親了親頭頂:“也不過是仗著你心疼我才能過分。”
“你就是故意的,裝可憐,讓我不忍心拒絕你。”
顧嶼深笑著,沒回答,過了會兒他才低聲說:“也只有你會心疼我。”
南知沒回應,剛才那一遭讓心俱疲,很快就已經睡著了。
-
南知父母在上海待了兩天,后面南兼石公司還有事,便先回去了。
顧嶼深也在上海待了幾天,公司里有新產品發布會要理,也回了北京。
自從除夕夜兩人關系再次變質,顧嶼深走后南知反倒是松了口氣,終于可以安安心心睡覺了。
初五,《腳尖的藝》又新一期上線,其中便包含了南知給宋影打了6.5分的那一段。
南知向來對舞蹈高標準嚴要求,這6.5分完全沒有故意給宋影打低,但放到眼里就不一樣了。
這一期節目一經播出便引起宋影的熱議。
【憑什麼給我們小影子才6.5分啊,另外三位評審可都是高分。】
【對啊,而且小影子跳得這麼好,要是跳不好6.5也就算了。】
【之前還覺得這位評審漂亮,喜歡的,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人,嫉妒我們小影子故意給低分嗎?】
【看小影子說自己沒跳好繼續努力真的好心疼,你明明跳的很好呀!】
……
其中也夾雜著幾條真正跳舞的網友評論,指出宋影低分的原因應該是因為的難度比其他人的要低很多的關系,不過很快就被其他評論下去了。
還被宋影瞎懟了一通。
南知掃了一圈那些評論,還有點想笑。
后來節目的副導演還來給打過一通電話說這事。
“南老師,這不是馬上就要錄制半決賽了嗎,所以我想跟您打個商量,兩位特邀嘉賓的確實力跟不上,但咱們這節目也需要人氣,您點評歸點評,還是希您打分的時候能夠高抬貴手,至讓們進個決賽。”
南知:“如果沒有搶別人的位置的話我也許可以顧及面子分給高一些,但現在為了曝率搶了人家靠中心的位置,實力還比不上其他人,讓別人為鋪路,您不覺得有些太過分了?”
副導演“是是是”一通:“我知道您是專業舞者的想法,但咱們這好歹是節目啊,也有做節目的規則。”
南知也不想因這事跟人吵,只好同意下來自己會盡量提高些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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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半決賽的錄制時間。
南知提前看了四個小組的彩排,宋影的位置依舊沒變,是最突出的那個。
皺了下眉,心不太爽利。
跳了這麼多年舞,南知最討厭的就是實力不夠還搶占別人的位置。
一個舞團那麼多人,演出卻也就那麼幾個,想要拿到自己喜歡的舞臺和角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