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宋影明明被嗆得不行,但還是忍著沒出一點不適的表。
有人出一支煙給:“麼?”
“我不會。”說。
那人笑:“試試唄。”
宋影愣了下。
在想,如果是南知會怎麼做?
以南知的格,可能真的會接這支煙吧?
于是宋影也接了。
了口,皺眉,沒讓自己嗆出來。
然后扭頭看向另一側的顧嶼深。
顧嶼深正好看到,輕提了下角,表意味不明,又轉回去跟人說話去了。
宋影以為自己終于有進展了。
但后來才知道,南知其實并不會煙,覺得難聞,甚至會讓這群人都把煙掐了,而顧嶼深也不會讓煙。
這一切都是后來才知道的。
來年開春,寒假結束,大家重新返校。
宋影一個寒假沒見到顧嶼深,當天晚上去找他,他不在教室,最后宋影在場旁的看臺上找到他。
他坐在暗夜黑暗之中,周圍沒有燈,只有指尖的一簇猩紅火。
“顧嶼深!”宋影欣喜地喚了一聲。
顧嶼深雙臂擱在后面一格臺階上,懶洋洋的,呼出一口煙,轉過頭來看他。
他上有一同齡男生都沒有的勁兒,正是這若即若離的勁兒,吸引著宋影不斷去靠近。
“你怎麼在這呀?”
宋影說著,正要朝他走過去,卻被顧嶼深停。
他拿煙的手點了點,淡聲:“站那。”
宋影一頓,停在原地。
“宋影。”
其實這是這麼久以來,顧嶼深第一次名字。
“我跟你沒可能。”他說。
宋影愣住。
“你也學不來。”
不愿承認:“誰?”
他不給面子,低笑:“你說呢。”
宋影不甘心:“可都已經走了。”
“那又怎樣。”顧嶼深掐滅煙,走下臺階,丟下一句,“我不可能上除以外的任何人。”
……
宋影經紀人找人聯系顧氏集團多次被拒未果,這會兒才好不容易托人要來了顧嶼深的號碼。
“陳姐,這個電話你讓我來打吧。”宋影對經濟人說。
經紀人看一眼:“你行嗎?”
放低姿態:“求你了。”
經紀人只好讓宋影來打這通電話。
嘟嘟嘟響了三聲。
那頭接起電話。
男人低沉的聲音傳出來:“喂?”
“顧嶼深,是我,宋影。”
那頭聽不出任何緒起伏:“什麼事?”
事到如今,宋影已不再對顧嶼深抱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把所有暗和嫉妒的苦果打碎,都咽進肚子里,現在只想保住自己這份工作。
“我想跟你和南知姐道個歉,這件事……”
顧嶼深打斷:“不用。”
“可……”
顧嶼深點燃煙,嗤笑一聲,語氣間滿是不留毫同學面的冷漠戲謔:“你一次次上趕著給不痛快,是真覺得自己夠格麼。”
“上次我就警告過你,你再敢惹出這些事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在這個圈子混不下去。”
說完,顧嶼深掛了電話。
經紀人在一旁問怎麼樣,宋影卻垂下頭,大顆眼淚滾落下來。
-
這件事在網絡上維持了一段時間的熱度。
宋影沒出來澄清,工作室也沒有毫靜,看似是在避風頭,實則只有公司部的人知道,在資本方制下,只能放棄宋影。
從此以后,恐怕都很難再翻了。
很快,半個月后,終于迎來《腳尖的藝》決賽。
原本節目組答應宋影方雖然淘汰但還是會在總決賽安排表演鏡頭,但因出了這事,總決賽自然也不會再有宋影。
決賽是直播,開場由評審帶來舞蹈,南知跳了一曲《海盜》。
人明人,材高挑纖細,舞姿優靈,簡直是一件藝品。
被那事一鬧,臺下憑空多了許多南知的“”。
一舞結束,臺下眾人紛紛用力鼓掌,尖聲都充斥錄影棚,甚至還有人高喊南知的名字,像個狂熱。
此刻的直播彈幕也同樣。
【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好看了吧!!!】
【這是什麼?仙子!仙子!啊啊啊啊!】
【評審表演應該安排在第一期啊,驚了,完全不懂芭蕾的我都看得驚呆了,這是凡人能夠做到的嗎?!】
【更能理解給零分了,跟南知比起來宋影那什麼啊。】
【別提宋影了,辱南了噢。】
……
以宋影為鑒,決賽大家都拿出了真正的實力,是一場視覺盛宴。
比賽結束,選出最厲害的前八名芭蕾舞者獲獎,將組一個小型芭蕾舞團,由節目組提供巡演的場地和安排。
金的禮炮彩紙飛上半空,又飄飄揚揚地落下來。
評審們和前期已經被淘汰的芭蕾舞選手們也一并上臺,接臺下觀眾的掌聲祝福,還有些過來決賽的選手家長上臺來獻花。
有芭蕾舞者捧著剛收來的花過來跟南知道謝,謝這些天的指導和幫助,也謝用那樣極端的方式維護住了芭蕾舞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