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擺都被弄得卷上去,顧嶼深扯了被角,給蓋上,又從柜子里拿出一套睡:“先換了。”
南知不想理他。
扯著被子拉過頭頂。
顧嶼深輕笑一聲,由著,換了拖鞋進浴室洗澡去了。
這澡洗了很久,足足四十幾分鐘,到后面南知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干什麼。
紅了臉,將旁邊的睡扯進被子里換上,又滾了一圈,滾到自己睡覺的這半邊床。
睡了會兒,覺得不舒服,又坐起來長上從屜里拿出新的換上,褪下的則暫時放在床頭,想等顧嶼深出來了再丟到里面的簍里去。
南知覺得自己渾發燙,尤其被男人過的地方。
過了許久,顧嶼深終于出來。
懶散地松垮套了件浴袍。
南知掃他一眼,拿著換下的起,剛要過去就被顧嶼深拿過去,神自若地幫把丟進了簍。
“……”
依舊跟進了浴室,顧嶼深轉問:“怎麼了?”
“我還沒洗澡。”
“我幫你?”
“?”
南知臉紅了又紅,幾乎要滴,掃他一眼,視線不控向下,而后頓住,又抬起來,“你打算待會再洗一個小時嗎?”
“……”
顧嶼深愣了下,隨后笑了,沒多說,替調好水溫后便出去了。
南知洗完澡卸完妝,站在鏡子前發了好一會兒呆才抬起頭。
看著鏡子里頭的自己,整個人都呈淺,不知是被方才熱水熏的還是因為害。
除此之外,還有脖頸上的幾抹紅。
格外顯眼。
提醒方才發生的一切。
心跳很快,重重地在腔里一下一下地砸。
緩緩吐出一口氣,等重新平復下來,南知才走出去。
第一件事,就是把臥室燈關了,顧嶼深看過來,手機還亮著,他摁熄屏幕,放到一邊,問:“睡了?”
“嗯。”
躺上床,顧嶼深從后面摟住。
南知恍然想起兩人婚后第一夜也是這樣,還被顧嶼深這作弄得百般不適應,如今卻不一樣了。
剛被另一種更過分的作弄得百般不適應,現在只是摟摟抱抱親親,都已經很習慣了。
有點像是溫水煮青蛙,一步步的將溺斃在他的城池之間。
南知沒睡著,胡思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想什麼。
過了會兒,顧嶼深察覺到,啞聲在耳邊問:“睡不著?”
“……”
南知怕他借著睡不著的由頭再做些什麼,現在顧嶼深在這已經毫無人可言。
了脖子,立馬說:“馬上就要睡著了。”
顧嶼深把心思猜得很,笑了聲:“舒服麼?”
“……你別問!”
顧嶼深又低笑,了頭發:“睡吧。”
-
后面幾天南知便回歸了舞團的正常生活,練舞、表演、理療、回家,四點一線。
日子逐漸到了3月18日,顧嶼深父親的忌日。
前一天南知接到父母的電話,問有沒有空回家吃個午飯。
也已經許久沒回家吃午飯了,很快便答應下來。
現在父母倆也都已經接了自家兒被顧總追求的事兒,對此頗為好奇,又不知該從何問起,飯桌上一直有意無意地試探提及。
南知聽了想笑,忍不住開門見山道:“你們到底想問什麼?”
“你和顧總到底怎麼樣了?”媽媽立馬問。
“沒怎麼樣,就你們看到的那樣。”
“他還在追你?”
南知勾,“算是吧。”
“那你怎麼想?”南母問。
南知驕矜道:“走一步看一步唄。”
南兼石:“你看看你,怎麼之前從來沒跟我們說過你還跟顧總在一起過的事兒啊?”
“我那時候可是早,怎麼能跟你們說?”
南兼石說:“爸爸覺得顧總好,你要真嫁給他,爸爸往后也能放心了。”
南母立馬打斷說:“這事又不是人家有錢有勢就能放心的,滋滋,顧總跟那個什麼明星的真沒有關系?”
南知忍不住笑:“這個真沒有。”
盤算著,結婚這事不能直接告訴父母,得循序漸進著來,等過段時間再告訴父母和顧嶼深已經在一起好了,然后下一步再告訴結婚。
這樣應該就能一頓訓了。
“對了。”南母忽然說,“老顧董的忌日應該也快到了吧。”
南知一頓,“嗯”了聲。
“以前我們和顧孟靳也有過不合作,顧嶼深后來也在招標會上幫過我們,還有過提親一事,雖說你們目前也沒在一起,但總歸顧孟靳剛去世時我們沒機會送去過悼禮,我跟你爸就打算今年回來了,送份悼禮過去。”南母詢問意見,“滋滋,你覺得怎麼樣?”
“可以啊,你們打算怎麼送?”
“畢竟去世這麼多年了,也不好大張旗鼓叨擾,就直接送去墓園,留個名,也算一份心意。”
南知點頭:“行。”
-
第二天,南知起了個大早,覺得自己跟顧嶼深結婚第一年,雖是婚,但也不能怠慢了這事,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