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的
月季？外婆來的那次添置的, 褚書之前一直問，怎麽還不開花？會開什麽的花呢？
從小跟著蔡秀琴耳濡目染，格外喜歡花, 但是是一個綠植“殺手”, 養啥死啥, 仙人球澆水澆多了淹死了, 銅錢草不記得澆水幹死了。
更別說施、捉蟲、打農藥這一長串的步驟了，對這個懶人來說更是折磨。
借媽的話, 能把自己養活就不錯了。
明白這是褚致遠的說辭罷了，只為了找一個合理的理由, 想讓過去。
褚書斟酌半天, 擡頭看著擁的車廂, 晃晃, 打了一長串字，閉上眼狠心按了發送鍵，「我不去了，招財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你拍照片給我一樣的，你的病好了嗎？」
褚致遠心想，他一個病人在家，怎麽放心的？很想用苦計, 騙還沒好，看會不會來, 又下不去這個手, 「好差不多了。」
褚書：那就好, 你注意休息，我下地鐵了。
每次覺得他們有進展的時候, 又退回起點了，反複橫跳。
好像烏斯莫比環，經歷了一圈，到達了卻是最初的起點。
如何解決呢？
是一個難解的題。
後來，褚致遠放棄了褚書會來的想法，只是有一點風吹草，就會滿懷欣喜地朝門口看。
萬一，來了呢？
放棄，又抱著期在等待。
事實卻是，一切都是心裏作祟，世界上哪有那麽多萬一！
一周裏，褚書沒有來過，回複的信息屈指可數，褚致遠好似對著空氣聊天。
北城進速凍模式，和天氣一樣冰凍的還有他們的關系。
哪裏是不凍港，分明就是喜馬拉雅山頂常年不化的冰川。
褚致遠的支原染終于好差不多了，第一件事去食間小鋪監督年底大促的事，公司忙著開發新産品、推廣新産品，沖擊最後一波銷量。
站在前臺的位置上，褚致遠潛意識裏向最裏側的工位看了一眼，看不清楚，但卻是每次來公司，下意識的作。
多看你一眼，都是極好的。
“明輝，問下褚書去哪了？”褚致遠發給的工作信息一直沒人回，著實有點擔心。
何明輝走到工組，褚書的座位上的確沒人，問旁邊的張可安，“可安，褚書呢，褚總找有點事。”
張可安把信息拿給他看，“在路上出車禍了，請假了。”
“好，謝謝你了。”
何明輝將車禍的事如實彙報，褚致遠立刻站起來，匆忙拿起放在門口的大，吩咐了幾句，“我出去一下，剩下的副總和你繼續討論，不確定的打電話問我。”
褚致遠邊走邊穿大，急忙按電梯，下到負二層，坐在車裏，恍然發覺不知道褚書在哪兒出的事故，
“褚書，你在哪兒？”
接到褚致遠的電話，褚書正坐在花壇邊上，等警過來，想必他已經知道了，實話實說，“我在北城公園東門這邊上，我沒什麽事，你可以不用過來的。”
“等我。”褚致遠撂下了兩個字，就啓了車子。
褚致遠一路上神經一直繃著，心鼓鼓跳，掌心冒冷汗，方向盤上印出汗漬，怕出了大事。
彙主幹道，邁赫在道路上疾馳飛速，十分鐘到了北城公園，褚致遠將車停在旁邊，幾步路的距離卻小跑到褚書那兒，握著的肩膀，上上下下觀察了一番，“你還好嗎？”
褚書聽他的聲音似乎有些發抖，皺著的眉頭始終未舒展開。
輕輕搖搖頭，“我沒什麽事，就胳膊傷了。”
不太相信的話，褚致遠仔仔細細檢查了一下，看不太出來。
一旁的警看著褚致遠問了一句，“你是誰？”
褚書搶先一步回答，“他是我前夫。”當下的否定，不知道出于什麽心理，口而出了。
褚致遠的臉眼可見的黑了下去。
警繼續說：“事故我們已經拍照了，先去醫院檢查一下，小姑娘治傷是第一步，發票留著，事故責任認定書過幾天再去警大隊理即可，雙方換下電話號碼。”
“好的。”
褚致遠奪過褚書的手機放在口袋裏，褚致遠報了一串數字，“記我的吧。”
褚致遠彎下腰打橫抱起褚書，仰面朝上，太刺眼，褚書側了側頭，小聲地說：“褚致遠，我傷的是手腕，不是腳腕，你不用抱我，我可以自己走路的。”
褚致遠斂眸凜聲斥責，“閉，褚書你騎個車也能出事故，今天怎麽沒和你祁墨哥一起？”
怪氣的口吻，明知故問，蘇祁墨不是早起先去直播現場了嘛。
褚書撇撇，“我是無妄之災啊，後面要超車他又不按喇叭，空不夠，他就撞上來了。”
散步的大爺大媽集中在周圍，七八舌地討論，
“這男的自己開奔馳，讓自己老婆騎電瓶車。”
“一看就不是啥好人，難怪離婚了。”
“那個車好貴的，我小區有個小孩掰斷了車前面的那個牌牌，賠了20多萬呢。”
“嘖嘖嘖，這男的，剛剛好兇。”
……
聽到他們說的話，褚書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褚致遠垂下眼睫，“你笑什麽？”
褚書慢騰騰地瞎說：“他們把邁赫認了奔馳。”
“沒區別，現在就是奔馳旗下的。”
褚書撥了下礙眼的頭發，不小心到了他的結，“褚致遠，你好一本正經啊，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
似乎未察覺到到了什麽，冰涼的手指裹挾著無端的意，從脖子蔓延至心底。
把褚書放進副駕駛座位上，褚致遠繞到駕駛室，聲問：“疼嗎？”
“有一點，應該沒那麽嚴重，不用去醫院了吧。”
“這次聽我的。”
褚致遠導航去最近的醫院，急診的醫生看了一下，“手腕輕微骨折，破皮的地方去消個毒，冬天穿得多，起到了緩沖的作用，不嚴重，一周差不多就好了，注意不要使用左手拿東西搬東西。”
慣的沖擊，褚書的手到了地上，破皮了一小塊，碘伏消毒的時候，刺痛十足，“有點痛。”
褚致遠拍拍的腦袋，“疼就掐我的手。”把手放到褚書面前。
護士笑著說：“那我輕一點，看你男朋友心疼的。”
褚致遠帶著褚書去預約全檢查，“褚致遠，我真沒什麽事，都沒什麽覺。”
“檢查一下安心，裏如果有損傷的話，反應沒這麽快的，可能第二天才知道。”
“行吧，行吧。”
褚書的檢查結果出來，沒有什麽大事，花錢買了一個安心，手上的傷不嚴重，但是也沒法上班了，尤其是褚書用PS需要左右手配合，只能回家躺著。
走出醫院，褚致遠叮囑，“你以後別騎車了，我去接送你。”
怎麽會讓他來接送？萬一被看到了如何是好？褚書拒絕，“不用了，不順路，今天是祁墨哥不在，下次他不在，我就坐地鐵。”
冬日的帶著溫暖的疏離，如同褚書剛剛的回答。
褚致遠定住了腳步，目沉了下去，直勾勾地著，神晦暗不明，“褚書，你真把我當前夫了啊，也請你謹記，我現在還是你法律上的丈夫。”
褚書一時被懟的啞口無言。
把送回了家，臨走時褚致遠不放心地代，“飯有人會定時定點送過來，公司那邊我會幫你請假。”
“好，假我自己請就好了。”
夜幕降臨，星辰滿際，霓虹燈閃耀，街上車水馬龍，一盞一盞街燈烘焙了夜。
褚書躺在沙發上看電影，門鈴響了，過貓眼看到了褚致遠，“褚致遠，你怎麽來了？”
“我來照顧我老婆。”褚致遠順勢進了屋，褚書方才注意到他手裏拖著的行李箱。
這是打算常住了嗎？
將門帶上，褚書坐回沙發上捋了捋頭發，委婉提醒，“我家就一張床。”
“有什麽問題嗎？一不就好了。”褚致遠一副詫異的表，好像褚書問了一個特別特別奇怪的問題。
褚書扔過去一個玩偶，“我不想和你。”
褚致遠手接住，走過去放在沙發上，“那我來買張新床。”無奈拿出手機，給齊澤意發信息。
褚書的房子不算大，從褚致遠的經驗來看，目測百來平米，住他們兩個足夠了。
室裝修是油原木風，簡單、溫馨，沙發靠背上擺滿了玩偶，電視櫃整面牆的玩偶和杯子。
對的了解多了一分，原來有收集馬克杯的習慣。
屋子就這麽大，多了一個人存在強烈，褚書趴在沙發扶手上，和他閑聊，“褚致遠，你如果想在外婆面前演戲，辦個假證不就行了，還有，外婆又不會看你的結婚證。”
褚致遠坐在餐椅打開電腦，扶了扶眼鏡，“褚書書，做假證犯法的。”
褚書書是什麽稱呼，而且讀快了特別像叔叔。
一個小時後，幾名工作人員來了，一張嶄新的大床和床墊送過來了，外加幹洗好的四件套，褚書見識到了金錢的魅力。
大晚上的哪個家居賣場這麽敬業！
有錢能使磨推鬼。
多了一個陌生人，招財稀奇的，和小主人似的，這兒轉轉，那兒跑跑。
褚致遠蹲下來，和招財握手，“招財，喊爸爸。”
褚書靠在門框上，“褚致遠，你真稚。”
“貓是我倆一起撿的，我自然是的爸爸。”放下招財，褚致遠去鋪四件套。
“但是，我是招財姐姐。”
褚致遠抖著灰藍床單的手頓住了，半瞇著眼睛，“那我不介意，多你一個寶寶。”
“你真變態！”褚書氣呼呼地把招財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