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別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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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別用力

褚書給媽媽留了言, 穿上外套出門,平息了怦怦跳的心髒,挽上褚致遠的胳膊, “褚致遠。”

褚致遠側眸溫聲問:“嗯, 怎麽了?”

“沒怎麽, 喊喊你。”確定是真人, 確定不是做夢。

明明一切那麽真實,好的過了頭, 反而害怕了。

認識褚致遠以來,這是他做的最高調的事了, 1314架無人機。

連1314架紙飛機都沒有見過。

1314, 一生一世, 連飛機數量都如此用心, 不是不可能的。

果然,太過隆重地道歉是要刷朋友圈和其他件的,褚書點開某音,有人上傳了視頻, 向下看到評論區的留言。

服你又瘦了:【又是哪個霸總來哄朋友啊?】

活著太了:【誰家道歉用無人機啊?搞得和求婚、表白似的。】

國家不保護廢:【有錢人真會玩。】

倒大黴:【果然,我才是這個世界的npc。】

那我關月亮了啊:【道一次歉幾十萬沒了,人類的悲觀并不相通。】

我困我困我困困:【腦霸總啊,信在線求一個。】

娘媳婦跑了:【下次這種表演提前通知一下好吧, 我好帶朋友去道歉。】

辣條董事長:【覺可以衆籌集求婚,降低本, 利用最大化。】

貧道該親了:【蹭到了最後的, 求婚功。】

越往下翻越好笑, 畫風突變,無人機表演多錢的, 說出來好讓我死心;是哪個孩子,讓我羨慕一下;就一個字也猜不出來是誰啊?

褚書上網大概查了一下,1314架無人機表演需要大幾十萬啊,直接轉賬不香嗎?

于是滿腦子都是,小錢錢離遠去了。

看一場表演要這麽多錢呢!

“褚總,有人說你腦哎。”十條裏有八條都是腦霸總、腦富二代之類的。

從事發生之後,褚致遠一直在思考怎麽道歉,簡簡單單一句對不起,太沒誠意。

如何道歉難倒了在工作中如魚得水的褚致遠。

萬般無奈,求助了不靠譜的謝尋。

褚致遠踩下剎車,偏頭,彎了彎,“只對你。”

窗外的霓虹燈照在他蘆葦般茂的睫上,瞳孔裏目專注又和。

褚書收回目,“我們去哪?”不是回星河灣壹號的方向,像出城的方向。

“去上山。”

褚書眉頭輕蹙,“不回家嗎?你不回去休息嗎?”

新加坡到北城飛機需要飛行7個小時,下了飛機去聯絡無人機團隊,通後續事宜。

褚致遠踩下油門,緩慢通過路口,“山上有民宿。”

網上引起轟了,三人小群自然不例外,直覺告訴蘇雲安,這是褚致遠做的,因為地點選在了翡翠雅郡附近。

蘇雲安:【嘖嘖嘖,褚致遠還會的。】

沈以藍:【特別會,看著一本正經的樣子,這麽會哄。】

褚書:【不可以倒戈。】

蘇雲安amp;沈以藍:【知道的。】

從三人小群切換出來,張可安給褚書發信息,【,和你名字一個字哎,你如果拍下來,裝自己都可以。】

褚書:【如果真的是我呢?】

張可安:【真的嗎?真的嗎?星星眼.gif。】

褚書:【假的,逗你玩的。】

張可安:【嚇死我。】

謊話說多了,已經了狼來了故事裏的孩子,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車子停在半山腰的停車場,四周萬籟寂靜,只有風偶爾吹過的聲音。

機低速運行,早春的天氣,夜晚寒涼,暖氣口輸送熱風,吹散雲霧,見繾綣。

褚致遠兩只手敲著方向盤,隨意說:“紙巾沒了,你看下你那邊的儲箱裏有沒有?”

聞言,褚書拉開儲箱,沒有看到紙,只看見藍的長方形首飾盒,拿出來舉在手上,莞爾一笑,“這是什麽呀?”

“你打開看看。”

打開來看,是一條鑽石四葉草項鏈和一副鑽石蝴蝶耳釘。

在頂燈的照耀下,閃閃發亮,如同隕落在凡間的星星。

褚書努了努,蓋上盒蓋,“褚致遠,你哄人的水平呈指數函數增長,有貓膩啊?從實招來,哄了多小姑娘?”

褚致遠攬過的後腦勺,額頭相抵,幽黑的眸,淡笑出聲,“就這一個,難哄得很。”

“噢,原來我很難哄啊。”褚書玩著他的襯衫扣子。

是陷阱,一不小心又踩雷了。趕回來哄人,一句話把人得罪了。

褚致遠親了親褚書的額頭,“不難哄,是我笨。”擡手按下防窺模式,抱著褚書坐在自己上。

仰起頭吻在褚書的盈潤的上,溫熱的手掌輕握住的脖頸。

走廊的那個吻,早已經擾了兩顆心,他的移到脖子的時候,褚書得以息,“褚致遠,我好像在做夢。”

羊絨大外套早已丟棄在後排座位上。

“不是夢,是真的。”倏而,褚致遠薄繭的手指拊在的蝴蝶背上,火熱的告訴褚書,一切都是真實的。

褚書的腰肢硌在方向盤前,哼哼唧唧地出聲,“杠人。”

氣。”駕駛座座椅調到最後,褚致遠半躺著,將人抱在懷裏。

出風口持續供暖,窗外的極大溫差,車窗蒙蒙霧氣,一只手掌留下一枚手印。

如龍卷風過境,車微微晃

傳來汽車的轟鳴聲,褚書了神經,全

褚致遠松開,“寶寶”,坐直,護住的頭頂,“別用力。”

“下意識反應。”聲音裏是嗚嗚咽咽的淺鳴。

車子不是駛向停車場的方向,褚書松了一口氣,很快被眼前的木質香吸引住。

乘坐漂浮在大海的小船,晃悠悠,昏昏沉沉。如同擱淺在海邊的鯨魚,亟待汲取新鮮的氧氣。

過天窗看潑墨的天空,側轉頭四目相對,看著眼前的男人,明明中午在新加坡的人,晚上出現在了家門口。

好像真的有哆啦A夢的任意門。

褚書緩了一口氣,“褚致遠,你天天神出鬼沒的,不會這兒有家,那兒也有家,哪天帶回來一個私生子吧。”

褚致遠刮了一下的鼻頭,“那我可太冤枉了,被老婆懷疑。”

亮起昏昧的燈,褚書把玩褚致遠的手掌,十指扣松開,再扣,隨口說道:“噢,我就是覺得很神奇,從談離婚之後,你對我好的過了頭。”

突然安靜下來,褚致遠沒有答話,似乎在斟酌用詞,“要失去了才看清自己的心意,願意承認喜歡你。”

褚書趴在他的上,尾音上揚,“原來褚總這麽早就喜歡我了呀。”

褚致遠坦地直視的眼睛,嗓音微沉,“比你想象的要早。”

想象的要早,有多早,褚書一時間怔住了。

窗外現出五彩斑斕的綠相接,褚書立刻轉移視線,指向北方,“褚致遠,有極,北城竟然有極。”

這種只在高緯度出現的景,出現在了北城,瞬間將褚書所有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第一次見到極、綠與紫多種混在一起,鋪滿了半邊天空,北極相舞,直至消失在夜空中。

褚致遠不打擾褚書欣賞難得一見的極,只是在極結束後,重新吻上瓣。

提前預定的山間民宿,褚書被褚致遠拉著艱難地走上去,一路吐槽,躺在床上拽都拽不起來。

褚致遠給鞋子,“你啊,就該多出去運。”

“我運很多了,床上運也是運。”越相褚書越覺得,褚致遠臉皮沒那麽厚,不

比如現在,耳尖又紅了。

第二天中午,褚致遠又飛走了,回來一趟是為了正式道歉。

褚書第一次出現舍不得他的愫。

兩人不知不覺好似和好了,原以為他忘了,原以為等不到他的道歉了,結果他在醞釀一個大招。

這次褚致遠出差和以往一樣漫長,只不過,和曾經不一樣的是,褚書的心境變化,還有褚致遠白天、晚上源源不斷發來的消息。

連路邊的一草、一都要和

經常抱著手機笑,連張可安都看出來了的貓膩,“,你談了嗎?”

褚書立刻收斂笑容,“沒有,就是看到好笑的段子。”

張可安半信半疑,或許是才開始談吧,不便和外人說。

褚書思考,和褚致遠是在談嗎?證都領了,但是他都沒有正式地表白。

那就不算吧。

一通電話把褚書喊回現實,馬上變了臉,站起來去敲總監辦公室的門。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褚書直奔主題,“蘇總監,我請個假,家裏有點事。”

對上褚書焦急的神,蘇祁墨關上電腦,“我送你吧。”

“不用,我打車一樣的。”他們兩個現在的關系,十分微妙。

蘇祁墨不給拒絕的機會,“不是專門送你,我正好去商場看下場地。”

褚書不疑有他,家附近銀泰城是線下活的舉辦場地之一。

媽媽在電話裏只說讓快點回來,卻沒說什麽事,按照媽媽的格,如果不是天大的事,斷不會立刻回家。

褚書肩膀發抖,一直著手掌,掌心出了薄汗。

蘇祁墨加快速度,安,“別擔心,也許是好事呢。”

褚書苦笑,“希吧。”

直覺告訴,不可能是好事,媽媽火急火燎地喊回去,是特別特別見的。

蘇祁墨說去商場,結果卻陪著一起上了樓。

褚書打開門,屋沒有開燈,摁開了牆邊的開關,媽媽坐在沙發上,正在流淚,“媽,怎麽了?”

蔡秀琴重重嘆了一口氣,抹幹眼淚,“你爸被人騙了四百萬,房子也抵押出去了。”

太過震驚,以往出現在新聞裏的事,發生在了們家上。

恰巧,褚書手機裏彈出一封匿名郵件,點開看是一張照片。

褚致遠和一個生走得很近,笑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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