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抖的聲音在耳邊不斷回響。
可江潯沒有停。
反而將手收得更了些,牢牢箍住纖細的腰。
掌心愈發清楚地到的栗與依附。
他低眸,看著驚慌地依偎在自己懷里,只覺口某又滾燙。
他喜歡這樣。
毫無防備,全心地倚賴著他。
哪怕只是短短一瞬,他也貪得不想放手。
快,再快。
沈明姝還沒反應過來,馬速忽然加快,風聲呼嘯如箭,四野景飛快掠過。
嚇得臉發白,指尖死死扣著他手臂。
“江潯——!”
風聲撲面,驚著,聲音在馬蹄聲中支離破碎,眼角被刮得生疼。
可他卻仿佛聽不見。
依舊扣著的腰,將牢牢圈在懷中,低子,近的後頸,呼吸急促灼熱。
沈明姝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哭聲終于在他耳邊炸開。
“我怕……江潯,我怕……”
哽咽著,幾乎連字都說不全了。
的哭聲破碎,像一把利刃,生生剜進他心里。
他猛地一勒韁繩,馬頓住。
風停了,天地一瞬間安靜下來,只剩止不住的啜泣。
江潯低頭看,那張的臉已哭得通紅,睫,淚珠一滴滴滾落,哭得不過氣。
“阿姝,”他嗓音低啞,著意,“不哭了,是我不好。”
他小心地將摟得更,手掌覆上抖的手指,聲音低得近乎自責,“對不起……嚇著你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沈明姝沒有抬頭,只是死死揪著他襟,手指因用力過猛而泛白。
哭得太厲害,整個人一團,像只小,委屈得不行。
“乖,阿姝不怕,已經停下來了。”
他一邊輕拍,一邊低聲哄,“是我不好……不該嚇你。”
他像哄小孩那樣,抱著輕輕搖了搖,掌心一下一下著背脊。
江潯心中滿是愧疚和心疼。
可偏偏在這緒深,又悄然滋生出一點的歡喜。
在害怕,在發抖,卻只能抓著他,依賴他。
這一刻,將所有弱與無助,全都給了他一人承接。
此刻的,徹底地,只屬于他。
江潯手,指腹拭過眼尾的淚。
那淚是溫熱的。
熱意順著指尖一路爬上他的心口。
他結微,視線一點點下移,落在漉漉的睫與抖的角上,生出幾乎無法克制的沖——
想俯,想親吻……
想把那滾燙的淚珠全都吻干凈……
只要再靠近一點。
再靠近一點點……
可他終究只是頓了頓手指,將那沖生生了下去。
今天已經太過火了,他不能再嚇了。
他繼續哄著,“我們不學了好不好,不學了,我們回去。”
“我錯了,都是我不好。”
在他一聲聲輕哄中,沈明姝的哭聲漸漸止了。
還埋著臉,氣聲卻一聲比一聲輕。
江潯掌心還搭在後背,到肩膀不再劇烈抖,低聲問,“好點了嗎?”
沈明姝沒說話,過了片刻才抬起頭來。
眼角紅得發燙,睫黏著淚水,哭小花貓了。
吸了下鼻子,聲音還帶著些許哭腔,“那你以後……不能那樣了。”
沈明姝看著他,心跳還沒緩過來,腦子卻一點點地開始轉了。
他剛才的樣子,太不一樣了。
從沒見過江潯那樣。
就像……就像要把整個人都吞下去一樣。
若是以前,肯定會害怕的,害怕到再也不理江潯。
現在不會這樣了。
不過,還是有點被嚇到。
江潯在的印象里,是最嚴肅守禮的,做事從不逾矩。
但是最近,他越來越不一樣了……
沈明姝抿了下,一顆心跳得七八糟
江潯看著漉漉的眼睛,心疼得幾乎說不出話。
“不會了。”他鄭重地應,“以後都不會了。”
他還會的。
不過會換種方式。
沈明姝眨了下眼,像是在認真確認他的誠意。
江潯看著,又重復道:“我保證。”
保證還會繼續的。
沈明姝這才滿意點頭。
江潯低聲道:“我抱你下去。”
說著,他翻落地,站定後他朝手。
“下來。”
沈明姝咬,手搭上他的肩,子慢慢傾下去,腰間忽然一。
江潯一手攬住,將從馬上抱了下來。
可沈明姝剛才哭得太厲害了,又張又害怕,此刻腳下本沒有力氣,一著地,便崴了腳。
“嘶——”低低了口氣,沒站穩,整個人一下子又跌進了江潯懷里。
他立刻扶住,“怎麼了?”
“腳……有點扭了。”
江潯蹙了眉,直接俯將抱了起來。
“阿兄!”沈明姝驚得手摟住他脖子,低聲抗議,“我能走的。”
“等會我看看,若是真的崴腳了,這樣走一路,會更嚴重,半個月都下不了地。”江潯淡聲道。
沈明姝被嚇著了,不敢再掙扎,就這麼任由他抱著。
不遠,姜鴛正策馬馳騁。
一月白騎裝,烏發高束,一縷青自鬢側垂落,隨風微揚。
眉目間風骨清峻,神淡如霜雪。
策馬而行,影與疾馳的白馬融為一。
如同天上奔月的嫦娥,皎潔而孤傲,不容世人靠近。
姜鴛勒住韁繩,青驄馬高高揚起前蹄,在原地踢踏了兩下。
微微側首看向四周。
沒有看見人。
此刻偌大的馬場上,只有一個人。
不是說去學騎馬了嗎?
學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