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沈明姝小心地問。
江潯看，眸深得像要將人吞掉。
“你試試，上來吧。”
紅著臉點點頭，又看了看手中的話本子，確認自己沒有記錯，這才鼓起勇氣，過去。
江潯本是靠坐著，此刻卻忽然抬手一攬，順勢將整個人摟進懷里。
“江潯！”嚇了一跳。
還沒來得及反應，腰就被他牢牢扣住，整個人都不了。
“別怕。”
他俯在耳側輕聲道，氣息灼人。
江潯一手托著的後腰，他眼底洶涌，卻始終不急不躁，只一下一下哄著。
沈明姝很快就招架不住了，間忍不住泄出幾聲輕哼，整個人都進了他懷里。
難耐地扭了扭腰，小聲抱怨：“你……你不是讓我來的嗎？”
江潯低笑了一聲，“你可以嗎？”
沈明姝扁了扁。
好像……是不行。
沒力氣了。
他輕咬著耳垂，低聲道：“讓我來，嗯？”
沈明姝整個人都紅了，伏在他肩頭，再沒掙扎的力氣了。
江潯滿意地將往懷里了，低頭吻住的，徹底接管了節奏。
燭火搖曳，簾外夜風微，散開的檀香在空氣中彌漫。
沈明姝靠在榻上，臉頰還泛著紅，呼吸細弱的。
被褥半在腰間。
“疼嗎？”
沒有力氣，只點了頭，江潯起去取東西。
小瓷瓶擰開，藥香溢了出來。
他指尖沾了藥，作極輕極慢。
沈明姝閉著眼，連呼吸都放輕了，能到那細微的涼意和他的小心翼翼。
“再忍一忍，”他低聲說，“一會兒就好了。”
“嗯”了一聲，江潯見狀，手中的作停下，又俯在額頭上落下一吻。
——
“你總算是出來了。”沈明姝牽著姜鴛的手，止不住地看。
好幾日沒有見了，看哪里瘦了，哪里有什麼變化。
“若不是你用江潯的名義邀我，我祖父恐怕不會放我出來。”姜鴛苦笑。
“出來就不要想這麼多了，今天就好好玩。”
沈明姝牽著往前走，“我今晚再跟江潯說說，讓他去找姜閣老，放你出來。”
如今太子已死，下一個便是三皇子。
按照江潯和四皇子的計劃，五皇子也不會留的。
即使五皇子沒有像上一世那樣意外去世，這一世，他也會死。
如今已經是四月份了。
五月份，昭文帝駕崩。
姜鴛和五皇子的婚期是六月，一定會告吹的。
但這些事，沈明姝不知道要怎麼跟說，便只能安。
們今日所來的詩會，是二公主辦的，來的人眾多，且都是權貴。
“明姝！你也來了！”
長樂郡主一眼就瞧見了沈明姝，眼睛一亮，立刻快步走了過來。
江潯婚當日，京中的貴們，一半在哭，一半在怨。
長樂郡主也傷心了一會。
但很快便又好了。
表哥都能放下，有什麼不能的。
也看出，江潯眼里都是沈明姝，兩人中間本不進去別人。
長樂郡主自然也認識姜鴛，拉著們，“走吧，去那里坐一會，我正要去看那邊的飛花試帖呢。”
沒走幾步，又看到兩人，李芷嫣姿態高傲，旁挨著的，是林青妍。
沈明姝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
林青妍著致華貴，可若細看，卻能發覺臉蒼白，無，眼下一片青黯。
整個人仿佛是用脂撐著神，骨子里著疲憊。
李芷嫣一貫不喜長樂郡主，匆匆行了個禮，就帶著林青妍離開了。
長樂郡主冷哼一聲，拉著沈明姝和姜鴛一起去玩，一直玩到天黑。
姜鴛被姜閣老走，只剩下長樂郡主和沈明姝了。
江潯也派人來問過，但沈明姝還沒玩夠，不想回去。
沈明姝捧著手里的河燈，正小心地將燈座上的蠟芯扶正。
長樂郡主撐著臉坐在一旁，看了半晌，忍不住笑出聲，“你做得可真好看，我剛才那盞，現在都歪一團了。”
沈明姝回頭沖眨了下眼睛，笑著說，“這盞是做給江潯的，他說河燈漂亮，才放得靈。”
長樂郡主還想再說什麼，忽然聽見遠有人喚的名字，是二公主的婢。
“我先過去一趟。”起，“你做完就去放吧，不用等我。”
沈明姝點點頭，抱著燈走向河邊。
夜風吹起，河面波粼粼，倒映著無數燈火，仿佛漫天星辰墜人間。
沈明姝蹲在岸邊，把河燈放在水面上，正要松手，忽然後一風聲撲來。
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覺後背一猛力襲來。
有人在推！
電火石之間，反手一抓，死死攥住那人袖——
“你——！”
只來得及驚呼一聲，整個人便被那力道推下了水。
而手中也死死拽著那人，連帶著對方一起“撲通”一聲，墜冰冷河水。
水花四濺，兩道影同時沉水中。
岸邊的燈火一晃，幾盞河燈都被濺起的水波打翻，隨波漂遠。
現場頓時一片混，有人驚出聲：“有人落水了！”
這里地勢偏僻，距詩會所在的主亭還有一段距離，加之夜漸深、四下寂靜，等眾人反應過來趕來營救，恐怕早已沒了命。
水冰冷刺骨，深不見底。
沈明姝有些慌，但好在之前江潯曾讓學過水，抿往水面蹬去。
幾次起落後終于浮出水面，朝岸邊游去。
“夫人——！”
春杏和小棠聽到靜急急趕來，幾乎是哭著沖過來的。
們只是去拿糕點，怎麼回來人就掉水里了。
見沈明姝著從水中撲騰上岸，二人連忙撲過來將披風裹到肩頭。
“天哪，嚇死我了……”
沈明姝險些死掉，眼圈立刻就紅了。
強忍著沒哭，著氣回頭，水中那道影子還在掙扎，看不清是男是。
拎起一旁堆著的草繩，手腕一抖，之前學鞭子時學過這一招。
草繩準地纏住那人掙扎的手腕。
和春杏、小棠一起使勁拉繩，將那人一點一點從水里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