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40章 嗜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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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珠哦一聲:“那需要什麼?”

謝歧抿淺笑,卻是提起了其他。

“你方才說,姜夫人想要把兒嫁給三叔?”

“是的呀。”

“這事給我來辦,免得你家里為難。”

謝敬元也該親了。

只要一想到,沈沅珠想過與對方婚,甚至還為謝敬元準備了裳,謝歧心里便得很。

他這三叔也不正經,若是正經,這年歲,孩兒都該有幾個了。

謝歧拉著沈沅珠的手,輕聲道:“你與姜家姑娘好,我也歡喜,日後你在家中,終歸有個能陪你說話,陪你玩耍的。”

目的達,沈沅珠安心下來,二人一起歸家。

第二日,謝歧便急忙忙安排謝敬元的婚事去了。

雲崢見他一大早就來了鋪中,故作厭煩道:“您這幾日倒是清閑,日日來,也不見忙什麼旁的大事。

“做東家的這麼悠閑,這鋪子怕是沒什麼前途了。”

謝歧道:“大事自有人做,我只管摘桃兒就好,何須勞累。”

說罷,他招招手:“代個事給你,織染署有位姜姓大人,管文書的,家里有個兒到了年歲。

“你往外放些風去,就說這姑娘知書達理、擅長持家,只可惜被家中所累,到了年紀說不上親事。”

雲崢疑:“這事尋三姑六婆去做,不是更好些?”

謝歧道:“從你這傳,更快。”

集霞莊已不可同日而語,如今能逛萬寶街鋪子的,大抵有些家世。

讓這里的伙計隨意聊上幾句,比三姑六婆好用許多。

“這也并非我專長,我該如何說?”

謝歧嘖一聲:“編幾個聽的故事,什麼臥冰求鯉、彩娛親的,做做名聲不就好了?”

出門前,他還真打聽了下姜家的事,琢磨之後,倒也明白那位姜夫人為何選到謝敬元頭上。

姜家雖是,但這姑娘難以高嫁,能選的,無非清貧些的讀書人。

商戶地位低微,謝家也算是矮子里頭拔高個了。

現在又正趕上謝三娘想為謝敬元說親,姜家了心思,也算得上郎有、妾有意了。

雲崢做事向來細致,謝歧代完,就去了元煦那里。

沈沅珠在他離開後,便在家中問起昨日不在時,發生的一切。

“您昨日不在,姑爺回來便絮絮叨叨地問,問您哪去了,去的誰家,為什麼邀約,哎呦,問得老奴都來不及答話。”

將昨日謝歧送的絨花小簪,戴在沈沅珠頭上,羅氏越看越歡喜:“老奴瞧姑爺對小姐是真上了心,這般好。

“昨兒那裝‘染譜’的匣子,老奴擺弄了一晚上,姑爺愣是沒瞅一眼。”

想起昨晚謝歧在街頭擁著的場景,沈沅珠面上微熱。

“他是個有野心的,心中應當有自己的計劃,染譜不在他計劃,所以他沒打過這東西的主意。”

“姑爺有什麼計劃?”

沈沅珠道:“這我就不知了。”

也不想知道。

只要謝歧不與謝家站在一,不壞的事,便已算盡了“夫君”之責。其余的,沒有太多要求。

撥弄著頭上的絨花,沈沅珠道:“今兒小枝該回家省親了。”

手從荷包里抓了把碎銀,又道:“放出去玩一玩,過個三兩日再回。”

小枝站在沈沅珠後,笑瞇瞇接了銀子:“奴婢馬上就走。”

假模假樣地收拾了包袱後,小枝一蹦三跳地跑了出去。

苓兒上前,掌:“小姐,雪青今兒又約奴婢吃酒閑了,奴婢也去?”

沈沅珠揮揮手:“去,都去。”

一聲好嘞,苓兒從桌上端了盤點心,又扯了片院外的大葉遮,尋雪青去玩了。

不過半日,茜香院就只剩下沈沅珠和羅氏。

沈沅珠捧著下,看著衛虎頂著烈日在院忙碌,不免覺得辛苦。

娘,要不您跟衛虎也去休息休息?大夏日的,您二人也沏些涼茶、找點兒瓜果,尋一涼地方坐坐,消磨消磨時間。”

羅氏點頭應好:“我還中意衛虎這孩子,忠心耿耿,盡職盡責。今兒啊,也讓這孩子歇一歇。”

二人相視一笑,各自忙碌去了。

天氣炎熱,尤其正午時候。

整個茜香院靜悄悄的,沈沅珠正在小榻上午睡,突然就聽屋傳來叮咚一陣聲響。

眼,緩聲道:“棉荷?”

棉荷見了沈沅珠,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二,求您救救奴婢吧。”

沈沅珠聞言,一臉擔憂:“這是怎麼了?快起來說。”

赤著腳翻下榻,滿面憐惜地將棉荷從地上拉起。

沈沅珠生了對兒晶亮澄澈的眼,配上看著就兒的模樣,實在不似其他主子有威嚴。

棉荷的視線從的腳、和半跪在地的作上掃過,心生輕蔑。

怪不得整日看苓兒上竄下跳,沒個規矩的模樣。

原是這沈家小姐本就不住下頭的人。觀察了許久,茜香院上下從娘到丫鬟,都是慣會懶耍的。

今兒苓兒被雪青拉走,那娘也跟衛虎躲懶去了……

也是了,上次來拜見,就看沈沅珠被手下刁奴管得團團轉。

棉荷拉著沈沅珠,抹去眼角的淚。

“實不相瞞,奴婢實在是沒有活路了,想求二給個恩典。

“二爺日日讓衛虎磋磨奴婢,奴婢今兒好不容易尋到機會,這才能湊到您面前來。

“就是想求您,放奴婢一條生路……”

沈沅珠疑:“你往日不是夫君邊伺候的嗎?衛虎怎麼會磋磨你呢?”

“就因為奴婢是二旁伺候的,所以才……”

棉荷咬著,匍匐跪在沈沅珠面前語氣哽咽:“您與二婚也有些時日了,應當知曉二爺他……上有些怪癖吧?”

沈沅珠沉思片刻:“你是指什麼?”

“二爺他……他嗜。”

棉荷的話說得遮遮掩掩、不清不楚的,沈沅珠聞言啊呀一聲。

聽見這反應,棉荷便知,謝歧的枕邊人不可能什麼都沒發覺。

想了想,繼續道:“奴婢是知曉一些事的,也是為了這,那衛虎日日攔著,不讓奴婢近您的

“您莫瞧著二爺他現在沒什麼異樣,可……”

棉荷咬著,難以啟齒般看著沈沅珠,默默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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