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川指尖轉著的筆頓了下，起眼皮看他。
“就前段時間在幾個學校里傳的績特神的那個，就是他，”蘇瞬說完，又想起什麼地隨口說，“好像這次也參加競賽去了。”
周硯川眸微變，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手機。
人還沒回他消息。
他面無波瀾，只是垂眸盯著，手指輕輕敲著機背部。
*
一中去參加集訓的除了溫玖和宋星然，還有重點班的兩個學生，一男一，孩從上車前就跟溫玖站在了一起。
“你好，我姜昭，姜子牙的姜，日月昭昭的昭。”
“你好，”溫玖禮貌跟人打招呼，剛要說一下自己的名字，就被孩搶先，“終于見到你了，老班每次在班里說的最多的就是你了。一出績，他總要提一下你，然後開始罵我們。”
溫玖愣了一下。
孩又說：“不過你真的好厲害。”
“謝謝。”
上午十點半到的訓練營，林冉帶領幾人找到班級和宿舍後就離開了，只不過在走之前再三強調心態放平。
拿不拿獎沒事，就當一次經歷了。
“好。”
溫玖和姜昭應著，目送老師離開，也轉往教室的方向走。
能來這里的都是學校里數一數二的學生，上都帶著些自己都未曾覺察的傲。
只不過這是什麼地方，高手如雲，最不缺的就是所謂的天才。
看到有人推門進來，有的會抬頭懶懶看上一眼，有的干脆理都不理。
溫玖和姜昭推門進來時，班里的大部分位置已經有人了，兩個孩放輕步子，往後排那兩個空位走。
可有時候越小心越容易發出聲音，姜昭在經過一個男生桌子那里時書包不小心到了他放在旁邊的水。
“砰”的一聲，在這安靜的氛圍里格外清晰。
不是那些低頭寫題的人被嚇了一跳，就連發出靜的姜昭也愣住好幾秒，後知後覺想要道歉時，又因男生抬起的頭而停住。
沒想到會是陸景辭。
而周圍人也因為是他，把目都移了過來。
著那張俊朗的臉，姜昭失神一瞬，急忙就說：“對不起。”
臉也比開始更紅。
“沒事。”
沒什麼緒起伏的一句，姜昭卻松了口氣，在想要離開時，他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比起剛剛多了些溫：“你朋友？”
怔了下，回過神後發現男生是在跟自己後的人說話。
*
坐到位置上，姜昭一臉驚喜地看著旁的人：“你竟然認識陸景辭！”
溫玖眼神里帶了點疑，就好像在說，他怎麼了嗎？
姜昭讀懂了孩眼底的意思，語氣有些激：“他哎！陸景辭！”
滿分在這里算不上什麼傳奇，只能說是常態。
可就算在這群“第一”里，陸景辭也像是被單獨拎出來鍍了層。
他太優秀了。
優秀到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多人試圖跟他扯上關系，他卻始終態度很冷。
這還是第一次見他主跟一個孩打招呼，難免會激。
“你們怎麼認識的啊？”姜昭沒忍住問。
“初中時一個班。”
“那，”還想再問，門忽然被推開了，跟著老師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都先放下筆，把頭抬一下。”
姜昭停住話，抬頭向講臺的方向看去。
臺上老師先是簡單自我介紹了下，就直接步主題，開始說集訓營的時間安排。
一群人沒過多回應，也不知是聽了還是沒聽。
老師像是早已習慣這種氛圍，代完，留下一句“自習”轉就走了。
看老師走，姜昭想繼續問剛剛沒問完的話，但轉頭看到孩在寫題時，就閉上了，也急忙掏出了自己的試卷。
*
晚上放學，教室里氣氛相比白天松弛了些，實驗來這里的學生最多，其中有兩個男生特別活潑。一個沈澈，另一個安澤。
一放學就開始討論等會兒要不要去外面加個夜宵。
“我今天在車上的時候看到對面是商業街，要不要去吃點？”
“吃，學一天了，累死我了。”
沈澈說著，就去搭坐凳子上那人的肩膀，“要不要去整——”
他話沒說完，人忽然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搭肩膀的手搭了個空，子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哎，”沈澈穩住形，正要聲討，就看到從椅子上站起來的人，徑直朝窗邊那個位置走了過去，眼睛頓時變亮。
不是他，一旁的安澤在注意到後，也是一副震驚模樣。
直勾勾盯著那道朝孩走去的背影。
“什麼況？”
“能什麼況，”沈澈半靠在桌邊，雙手環，“ 對人孩有想法唄。 ”
溫玖把最後一只筆蓋好筆帽放進了文袋里，在去拉拉鏈時，從頭頂響起聲音：“能問你道題嗎？”
作停住，仰起頭去看。
年神禮貌且溫。
又一次拉開文袋的拉鏈，低頭去看那張遞到自己面前的卷子。
“哪道題？”
年屈指，輕輕敲了兩下最後那道題。
“這道的話，”溫玖把筆拿出來。
聽著那溫聲音，陸景辭眉眼變得溫，在前面的那個位置坐下。
一旁的姜昭則是從男生過來就已經發起了呆，陸景辭還有不會的題嗎？
而且，看著斜側方的年，微微低著頭，雖是在聽題，卻滿眼都是面前的人。
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會了嗎，”溫玖寫完最後一步，輕聲問。
“嗯，”陸景辭應著不忘道謝。
“沒事，”溫玖把筆合上，看了眼旁邊一直看自己的孩，“我們走吧。”
從陸景辭過去，教室里人的目多多都移過去了點，都好奇什麼樣的生能讓他去請教問題。
比想象中乖巧很多的一個孩。
坐在那里安安靜靜的，低垂著眉眼，漂亮的像是一幅畫。
他們這群人都自認為是父母口中，傳統意義上的好學生，可看到孩，依舊會生出一不敢上前打擾的念頭。
好乖。
“什麼況啊？”人一走，安澤再也沒忍住問了出來。
陸景辭沒說話，只是盯著手里那張寫有孩字的草稿紙，看了一會兒，低頭彎笑了出來。
他旁的兩個人先是一愣，接著同時罵了一句。
“，要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