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夢視頻電話剛打過來，就察覺到屏幕里的孩模樣不太對勁。
眼睛紅紅的，明顯是哭過，可神間又滿是的雀躍和。
好矛盾又好幸福的覺。
“同桌，你和周硯川……”林夢斟酌著語言，輕聲：“你們怎麼了？”
“我和他說了。”
“說什麼？”
“喜歡。”
“嗯？”那邊先是一愣，接著就尖了起來：“啊啊啊啊啊！終于！”
溫玖得眼尾更紅了點。
那邊的孩明顯更興了，趴床上，小聲問：“那你們親親沒？”
溫玖搖搖頭。
音筒里傳來一聲頗為憾的：“哎呀。”
“夢夢！”不好意思。
孩“嘿嘿”一聲，又問：“那你們干嘛了？”
“牽手。”
“就牽手啊？”
“嗯。”
林夢原本想問：周硯川愿意？
但是一想到他看孩的眼神，笑了笑。
怎麼會不愿意，那麼惜、尊重。
那晚兩個人聊了很久，聊到快十二點，眼睛迷迷糊糊睜不開才舍得說“再見。”
掛斷電話，在溫玖想要去洗漱時，又收到了林夢發來的消息。
「同桌你快看周硯川網名！」
“周硯川網名？”溫玖腦袋暈乎乎的，第一反應是，他有網名嗎？
一邊疑一邊點開了他的頭像。
在看到那個數字“9”時，心臟了一拍。
不是，與此同時，周硯川手機上噌噌往外彈新消息。
都在問他網名怎麼回事。
他一個沒理，點開了那個置頂頭像，盯著看了一會兒，又點開了自己的朋友圈，沒編輯任何文案，就選了張照片發送。
昏暗巷子里，兩個牽著手的人。
圖片選好，剛點擊發送，底下評論就以一種不可控的方式往上漲。
「？？？？？」
「什麼況啊？臥槽！」
「哥，解釋一下呢？」
「我是不是做夢了，有朝一日竟然能看到川哥朋友圈發生？」
「哥，你實話說，你是不是盜的圖？」
「誰啊誰啊？我去！」
「牽手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發朋友圈！」
「哪個孩啊，那麼牛！」
……
大帥哥：「你大半夜誰呢？」
陳嶼微信消息剛發過去，那邊就回了：「狗」
大帥哥：「……」
大帥哥：「班長同意了？」
9:「說喜歡我」
大帥哥：「……」
大帥哥：「我問了嗎？」
9：「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大帥哥：「？」
不陳嶼，沈思年、祁佑，那幾個人也都發來了問候，當然也都得到了某人的：「算了，跟你們說了你們也不懂。」
*
溫玖是第二天才看到周硯川發的朋友圈，拿著手機，坐在書桌前緩了好久都沒緩過來，最後站起把窗戶打開，風吹進來，臉上的熱意才稍稍退散了些。
從周硯川這條朋友圈發了之後，纏他的孩了很多。
在學校里，他們還是和之前的相模式差不多，只不過偶爾他會突然去位置上找。
每當那個時候，班里就會有男生起哄，陳嶼的聲音最大。
“喔～”
“怎麼？不能找班里其他人問題啊？”
“就是，非要找我們班長。”
“又欠打了？”周硯川笑著淡淡問道。
上一秒還鬧騰的幾個人瞬間安靜。
不過，哪怕這樣，溫玖臉還是紅了紅，輕聲：“你哪道題不會？”
“不問題，想給你個東西。”他在旁坐下。
溫玖意外：“什麼？”
周硯川遞過來一個盒子。
接過來打開，在看到里面的耳釘時，眼睫微。
“蝴蝶？”
*
周硯川視線在孩耳垂那里落著，上周一個人去打孔店打了個耳。
打完就蹦跶噠讓他看有什麼變化。
其實過來的時候，他就看到耳垂那里的耳釘了，只不過看那麼興，配合著問：“什麼變化？”
“耳，我打了一個耳，”手指著，語氣忍不住上揚。
“怎麼突然打耳了？”
“你不覺很好看嗎？”
是很好看，白的耳垂上有一個漂亮的小水鉆。
“嗯，”他回答，看著那泛紅的耳垂又問：“疼嗎？”
“不疼的。”
孩眼里滿是自己打了耳的欣喜。
他扯了一下，開始想給買什麼耳釘戴。
Graff的這款蝴蝶耳釘是他無意間看到的，蝴蝶脆弱易碎，卻又那麼富有生命力，無疑是適合的。
*
時間一天天過去，在一個平常的周六，橙夕過落地窗灑進房間，客廳里兩個人的影子被投在墻上，角落里還趴著只咬著玩熊玩的黑白邊牧。
溫玖原本在安安靜靜地寫題，放在桌邊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
拿起來看，是林夢發來的消息。
「同桌，我剛剛刷到了一個教學視頻，你要不要看？」
「教哪個學科的呀？」
溫玖消息發過去，那邊沒立刻回復，過了大概五六秒。
「不好說，但是很有用，你要不要看嘛？」
“有用的話，”溫玖想了一會兒，給孩發：「那你發給我吧。」
「好！」
溫玖盯著屏幕，等了沒多久，對話框里就彈出了一條視頻。
黑封面，上面寫有“建議戴上耳機”幾個字。
“聽個課還需要戴耳機嗎？”溫玖一邊疑一邊找出自己的耳機戴上。
視頻點開的那一秒，耳道里就傳來了一陣黏黏的聲音。
溫玖沒反應過來，畫面跟著就出現了。
昏暗線下，兩個人在忘地接吻。
在意識到自己看的是什麼教學視頻時，溫玖先是大腦一空，臉跟著就燙了起來。
倉皇抬手想要關掉，但是在指尖到屏幕時，蜷了一下，又停住。
就看一下。
視頻不長，三分鐘左右。
溫玖看了眼旁的人，此刻正認真地寫題。
抿抿，又把頭低了下去。
而就在低頭的下一秒，旁那道目就悄無聲息地看了過來。
暖融融的灑在孩上，抱著手機不知道是在看什麼，眼睛亮晶晶的又滿是新奇，時不時會用牙齒輕咬，臉頰上早已經有了層薄。
周硯川幾乎是瞬間就反應過來看的不是什麼正常東西。
他彎了下角，沒，就看著。
在溫玖小心翼翼的看完，正準備退出時，一只修長的手先一步了過來，然後把手機從眼前直接拿走了。
微微一怔，慌地抬起頭。
周硯川垂眸瞥了眼手機，又掀起眼皮看，眉眼間全是縱容，揚起的角帶著點勾人的壞。
“你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