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
溫玖看著仰頭喝酒的人,眼里無意識流出心疼。
“你猜我們怎麼認識的?”黎玥忽然問。
這種時候的問話也不是真的想要一個答案,就是想要傾訴要一個回應,溫玖順著說:“怎麼認識的?”
“我在酒吧工作,一個男生找事,他過來了,”孩吞了口酒,眼睛不知道看的哪里,聲音淡淡:“其實我知道我們倆不可能走到最後,但就是想試試,萬一呢。”
萬一呢。
溫玖聽著這三個字,心里悶地說不上來話。
多人去幻想這個萬分之一。
黎玥輕聲:“我知道他們這種有錢人玩的花,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想好了,沒事的,窮男人還出軌呢,他這樣有錢的多幾個人怎麼了,畢竟比起那些窮男人他們還大方呢。”
“我以為我可以接的,但是在看到他襯上的口紅印時還是不了。”
“你說是不是我太貪心了,想要這個又想要那個。”
……
黎玥斷斷續續說了很多,從最開始的默默流淚,到最後趴在肩膀上哭。
“小玖,你說是不是因為他們這些人沒有心,所以對你有所不同一點,就變得萬分可貴了?”
“我真的想跟他斷了的……可是又好舍不得。”
“我們玥玥,從他里說出來多溫啊。”
“可是他不有玥玥啊。”
……
“你千萬不要喜歡上沒有可能的人知道嗎?”
這是黎玥完全喝醉前跟溫玖說的最後一句話。
溫玖心底的意更重,偏頭看著趴在自己肩膀上睡著的人,低聲:“嗯。”
*
溫玖接到周硯川電話時,剛把黎玥扶上床。
拿著手機去到臺。
周硯川瞧著那雙泛紅的眼睛,知道是哭過了,聽謝汀鶴說是跟著一個室友去的聚會,估計就是跟靳譯言有關的那個孩。
他看著:“傻不傻”
溫玖撇撇。
周硯川笑了下,眼里卻都是心疼。
最近總看哭了。
那晚他哄了孩好久,說他和靳譯言不一樣,還說認定了就是認定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他怕是了什麼他不知道的委屈,要買票過去。
孩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麼,一邊哭一邊威脅他不準來。
*
這事之後,黎玥又跟靳譯言和好了,按照的話說,過一天是一天,等到了哪天真不住了再分開。
聽到這樣說,溫玖沒發表任何意見,就輕聲“嗯”了下。
哪那麼容易放下啊。
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和周硯川又何嘗不是黎玥和靳譯言。
只不過比起黎玥,更自私,而周硯川更無辜。
*
大學期末周算得上一學期里最累的一周,溫玖每天都在圖書館里泡著,夏時偶爾會過來找。
兩個人從早上學到中午,在餐廳里吃過飯,就會再一次回到圖書館。
只不過回去後沒有立刻學習,而是喜歡戴著耳機一起看會兒劇。
有時看著看著夏時會趴在桌子上睡著,溫玖就輕輕取下的耳機,在一旁靜靜等著醒。
好不容易熬到考試結束,最後一科憲法學考完,溫玖整個人都松了口氣。
沒立刻買回青的車票。
距離周硯川放假還有十多天,在京北找了個兼職,想著等他放假了再回去。
黎玥看著坐在書桌前收拾東西的人,半倚著墻:“真不跟我去住?”
“不去了,而且你不是要出去玩嘛。”
“去不去都行,”黎玥現在對玩沒太多想法,比起玩,覺跟孩在一起也開心。
“去吧,好不容易放假了。”
“你這話說的有種過完今天明天就不過了的覺。”
黎玥隨口接,接完氣氛忽然就沉默了下來。
倆人心照不宣的都想起了點什麼。
們現在可不就是如履薄冰的過著。
*
溫玖離校那天還見了個意想不到的人。
拉著行李箱往校外走時,旁忽然傳來呼喊:“小玖妹妹。”
轉過頭看。
謝汀鶴正坐在副駕上沖揮手:“你去哪啊?我們送送你。”
“不用了,就在前面。”
“你不回家嗎?”
溫玖搖搖頭。
車里的人似乎是催促了一下,看到男生轉頭說了句什麼,又沖說:“那我們就先走了啊。”
“嗯。”
車從旁疾馳而過。
溫玖淡淡收回目,裹上的羽絨服往校外走。
北城的冬天實在是冷。
*
溫玖找的是一家茶館里的兼職,原本應聘的是那位表演老師的助理,但是沒想到,一過去,迎面就砸過來了一個青瓷杯。
還好躲得快,杯子在腳邊碎開。
“這個時候了,讓我上哪去找人去!”屋子里的人氣的臉鐵青。
回頭看到,語氣也沒來得及放緩下來:“這里不讓進。”
“我是來面試表演老師助理的。”溫玖解釋。
葉容青在聽到那道溫聲音時,皺的眉頭放松,這才又轉過頭,仔細看了面前孩一眼。
清靈靈一張小臉。
“會唱評彈嗎?”一旁另一個男人問,問完似乎覺得是自己這個問題可笑。
哪有隨便一個人就會唱的。
溫玖自然是搖頭,但是又說:“可以試試。”
葉容青覺得好笑,真是年齡小,天不怕地不怕,一腔勇氣:“小姑娘,這可不是說試就能試的東西。”
“您讓我試試吧”
孩語調平緩,哪怕是在爭取些什麼,也不帶有祈求的意思,不卑不的,
他眼里有幾分興趣:“唱歌怎麼樣?”
“還不錯。”
“先唱一段我聽聽。”
溫玖著他:“站門口唱嗎?”
葉容青笑了出來,這姑娘心思玲瓏,不直接問他進來,而是來了這樣一句。
他坐了下來,抿了口茶水:“進來唱。”
溫玖走進門,輕輕咳了一下,就從從容容地開了口。
孩張唱第一句,房間里兩個男人臉上的神就變了。
葉容青仰起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