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溫玖開心一笑,說著就從他懷里起,雙手捧著他的臉,虔誠的在他上落下一吻,“獎勵你一下。”
周硯川靜靜著,幾秒後,抬手扣住的後頸,隨即而來的是一個綿長的深吻。
他吻的不像往常那般溫,呼吸異常沉重,作也急切了許多。
這一個晚上他滿腦子都是孩離開房間的模樣,都是那雙滿是悲傷卻又故作開心的眼睛。
有那麼一刻他特別後悔那個晚上接通了那個電話,後悔帶去了那個飯局。
“對不起,小九。”
聽到那聲低喃,溫玖心像是被什麼攥住了一樣生疼。
“不怪你呀。”
“你已經很好了。”
是我。
是我的問題。
搖頭主去親他的,攬著他的脖頸輕聲商量:“周硯川,你再親親我,再親親我。”
窗外的山林在雨霧中被暈模糊的墨廓,房間里只開了一盞暖小燈,一縷飄渺煙霧從瓷白香爐里緩緩漫出。
他們在沙發上接了很久的吻,吻到舌發麻,呼吸艱難。
吻到不地抱他,試圖通過這樣來緩解自己瀕臨窒息的快意和痛苦。
可還是覺得不夠。
想融進他的骨,想和他像藤蔓一樣纏繞在一起。
這樣誰也不能把他們分開。
“周硯川,我們再親點好不好?”
“好不好?”
周硯川作微滯,著懷里滿眼淚的孩,聲音啞得快要聽不清:“好。”
溫玖被人從沙發上抱了起來,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全微微抖,目卻又不舍得從他上移開一點點。
周硯川把人輕放到床上,床墊,孩陷在其中,一頭墨發在後披散開來,上的蕾睡翻卷起了一個小角。
他以為會害怕,可就仰頭看著他,那雙澄澈眼底除了化不開的喜歡,什麼都沒。
他心臟驟,為的心甘愿。
可縱然再心甘,在這方面,難免張。
于是他單膝跪在床上,緩緩伏靠近。
“周……”
溫玖腦袋轟鳴一聲,眼里立刻有了淚意,徒勞的蹬了兩下,就被他的掌心按住。
手想去推他,卻還是晚了一步。
他怎麼能……
溫玖撐著失神的眼睛,仰起頭,天花板上那片模糊的暈了眼底唯一的焦點。
可漸漸,那片暈也忍不住渙散。
這個瞬間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日記本,想起了曾經寫的那句,想做盡那些所有可以對他做的事。
……
他像蝴蝶一樣輕輕吻,又起看向:“小九。”
“嗯……”
“要接吻嗎?”
溫玖頭昏腦漲,看著他水潤的,得發抖,小小聲:“不要。”
他笑了出來,撐起子,吻上了的。
最開始一切都很溫吞,溫吞到要溺死在他的溫里。
可在某一刻,會到了徹骨的疼。
溫玖開始哭了起來,害怕地喊周硯川。
忍不住想喜歡一個人就要經歷這些覺嗎?
甜溺的,鉆心刻骨的疼。
周硯川作無聲停下,抬手了孩的腦袋,又俯去吻的。
“好了,停下了,不哭了。”
*
窗外風雨飄搖,山風裹著暴雨撞在玻璃窗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遠山林被窗沿的雨水暈染開來。
周硯川看著懷里小聲噎的人,低聲:“我抱著去洗澡行嗎?”
孩搖頭主親他:“周硯川,我不疼了。”
他眼神憐惜:“傻不傻。”
“真的不疼了。”
他輕吻的額頭:“好,不疼了,可是今天太晚,你先休息好嗎?”
“我……”
“小九我們時間還多,慢慢來。”
慢慢來嗎?
溫玖失神,眼淚卻依然決堤。
周硯川剛要俯把人從床上抱起,就被孩重重吻住了。
伴隨著苦的眼淚,他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整個都是麻的。
這一次,他們糾纏到了房間里有微弱天。
*
周硯川看著床上眼睛紅腫的孩,抬手想輕輕一下,可不等他到,人就微微躲了一下。
怎麼最後還是把人欺負這樣了。
看到這樣,他低聲:“我抱你去洗澡。”
聽到洗澡,孩才又愿意他。
他俯把從床上抱起,徑直去了浴室。
這次是真的累了,全程就靠在他懷里,任由他去沖洗。
洗好,周硯川用浴巾把人干,又拿了件新的睡給換上,吹到頭發清爽,才抱著去了次臥。
孩一躺床上就著子往他懷里鉆,手也摟著他的腰。
沒多會兒,周硯川就聽到了平緩輕小的呼吸聲。
可他看著,怎麼都睡不著。
他此刻的心已經到無法控制的程度,整個腔都被填得滿滿當當。
可就在這滿的溢出來的喜歡里,夾雜了一莫名的慌。
很細微,卻讓他怎麼都忽略不了。
這些天的反應都太反常。
周硯川不停地在腦海里重復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怕自己錯過什麼細節。
他悄悄從床上起,撥通了一個電話。
*
下了整夜的雨,終于在天亮時停下,只不過山林間依舊是霧蒙蒙的灰。
黎玥推門進房間,過臥室玻璃,看到了遠雲霧纏繞的山景,以及山景前湯池里的孩。
正趴在池邊,及腰長發被攏至一側,安靜地看著不遠。
的後背被燈影輕輕描了道和的弧,霧中渾是那種近乎于明的白。
漂亮的肩線順著脖頸往下自然收,纖細瑩白的纖腰下有幾淤青。
黎玥心頭被眼前的孩到一,那種病態羸弱又純潔的。
“小玖。”
後響起聲音,溫玖從飄走的思緒里回神,偏頭去看。
“玥玥?”
黎玥走過去,在一旁的躺椅上坐下:“怎麼忽然泡湯泉了?”
“周硯川說我太虛弱,讓泡一下藥浴。”
溫玖想去拿浴袍穿上,被孩制止,低聲問:“你們昨晚是不是那個了?”
一怔,臉上有一抹不自然的紅,但很坦然:“你怎麼看出來的呀?”
“你上的覺變了。”
溫玖眼里多了茫然:“覺?”
清純中多了憨的嫵。
“有哪里不舒服嗎?”黎玥看著那些印子,不太放心地問道。
溫玖搖搖頭。
又莫名地走了會兒神。
這時旁的人忽然問:“乖寶,你既然確定要和他分開了,為什麼還要把自己……”
聽懂了孩的言又止,輕聲:“就是要分開了才這樣的呀。”
“什麼?”
“這樣我就擁有全部的周硯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