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川朝人走過去：“不累嗎？站這里。”
溫玖仰頭看他，眼神里有倦意和一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態，輕聲說：“累。”
他讓回床上再躺著休息會兒。
溫玖沒，停了兩秒，抬起手。
周硯川罕見怔愣，過了兩秒，彎起，俯把人從地上橫抱起來。
領口被睡的往肩膀那里了些，低頭便能看見那雪白上的紅印。
他就這樣看著，覺得昨晚是有些過了。
溫玖摟著他的脖頸：“林姨們呢？”
“我給們放假了。”
“怎麼突然放假了？”
“想單獨跟你待一天。”
溫玖心跳快了點，低聲：“你今天不上班嗎？”
“嗯。”
“沒關系嗎？”問。
他抬眉看。
認真地說：“老板翹班是不是不太好？”
周硯川笑了下：“老板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他俯把人放床上：“我去廚房把粥端過來。”
*
溫玖在人去廚房的時候起去了趟洗手間，一進門，看著那被疊好放在置架上的子，臉有些燙。
都撕那樣了，他竟然還疊好了。
低頭去洗臉，後面拿牙刷刷牙時，忽然覺里側有一點刺痛。
對著鏡子去看，發現角還有舌尖都破了。
也是這時溫玖開始觀察自己上的痕跡。
著鏡中自己口上的痕跡，想到昨晚男人俯首時寬闊的脊背，不自覺抿了一下，再抬頭，周硯川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後。
“怎麼了？”
“破了。”
指了指，語氣里是自己不曾捕捉到的撒和埋怨。
周硯川低下頭去看，在看到角的已經凝結了的痂時，用指腹很輕地了一下。
“我昨晚給你涂過藥了。”
“很疼嗎？”
“要不要我再給你涂一下？”
一連幾個問題，溫玖看他認真張的模樣，點了點頭。
說罷他真的就轉去拿藥。
手拉住他，角噙著半分笑：“不用，不疼。”
溫玖能覺到在這句話說出來時，周硯川的目在臉上停留了好久。
久到有些不自然。
在想問“怎麼了？”時，他忽然開口：“早知道睡一覺你能變回原來的樣子，一開始就不忍了。”
“……”
溫玖抬起手推他的腰：“你去拿藥吧。”
他笑著握住的手，在了掌心。
從浴室出來，在看到桌上的粥時，溫玖怔了兩秒轉過問：“這是你做的嗎？”
周硯川去拿藥的手頓住，意外：“怎麼這樣問？”
“蝦。”
溫玖看著碗里切的大小均勻的蝦：“林姨切的塊比這個大，而且這個做法是青的做法。”
周硯川把藥拿了起來，笑了笑：“不愧是溫檢察。”
溫玖輕哼了聲。
他笑著把藥放下，撈過人在椅子上坐下：“嘗一下，我覺還不錯。”
溫玖由著他喂。
一勺口，真的就像他說的還不錯。
周硯川看人表，彎起，又去舀第二勺。
一碗粥吃完，溫玖打了個哈欠。
他收拾碗筷的手停下：“困了？”
“嗯。”
周硯川端起一旁的溫水遞過去：“稍微補充點水，然後再去睡會兒。”
溫玖聽話喝著，問他：“你不要休息會兒嗎？”
就是隨口一問，問完還沒覺得有什麼。
直到周硯川抬起眼睛看。
四目相對，溫玖莫名就有點不自然，低聲：“你不是也很晚才睡。”
周硯川笑了笑：“我去把我們臥室收拾一下再睡。”
“臥室？”
溫玖腦海里忽然就浮現出了昨晚種種，床單到後面已經混的不樣子。
臉頰發燙，“那你去吧。”
周硯川站起，不過他并沒出去，而是站到了跟前。
“先讓我看看。”
“剛剛不是看過了。”
“里面。”
他剛才注意到吃飯的時候時不時皺眉，像是忽然被燙到，估計是里面也破了。
溫玖猶豫了幾秒，仰起頭。
并沒立刻張。
而是等周硯川過的下，低聲說：“張開我看一下。”
才緩緩把張開。
他看的仔細，興許是看到了破的地方，眉頭微蹙：“我給你涂一下。”
溫玖“不用”都在邊了，對上他認真的視線又吞了回去。
周硯川拿棉簽輕輕幫點涂。
抬眸便能見他低垂的長睫和高的鼻，在暖氣充足的房間里，臉似乎更燙。
好不容易捱到他涂完，在想合上時，他手指忽然蹭了一下的角。
“等會兒再涂一遍嗎？”
“什麼？”
未等反應，周硯川便低頭吻了過來。
這天後面溫玖又躺床上睡了過去，周硯川在忙完也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他把摟進懷里。
溫玖知道是他來了，轉了個，將頭埋在他懷里。
他了的發頂，“睡吧。”
*
臨近過年，爺爺的電話往這邊打得頻繁了些。
問什麼時候回來？
周硯川最近有些忙，國外來回跑。
有時候剛到家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就又坐飛機走了。
溫玖看他這樣來回顛簸覺得心疼，就跟他商量等把事忙完了再回來。
在這邊好好的，不用來回看。
他上說著好，卻還是會在半夜回來。
溫玖手里的案子也多，也不知道年前能不能休息幾天。
老兩口一聽他倆的況，在電話那邊急了。
“你們這樣什麼時候能給我們生個曾孫或者曾孫呀。”
溫玖表明顯一怔。
周硯川懟都懶得懟，直接按了掛斷。
不過哪怕這樣，他發現懷里的人還是變了神，他了的臉：“別理他們。”
溫玖“嗯”了聲，卻還是深陷自己的思緒中無法自拔。
其實沒想過，現在的生活都沒想過，更別說結婚、生子。
總覺得那不是該奢的。
“周硯川。”
“嗯。”
“他們說的是我們生孩子嗎？”
周硯川被人這話問的滯了幾秒，氣笑了：“不然呢？你想跟誰生？”
溫玖揪了一下沙發上的流蘇，輕聲：“我沒想過跟你生孩子，而且也沒想過跟你，”停頓了一下，才又說，“跟你結婚。”
周遭氣氛有那麼一刻仿佛凝滯了。
周硯川吸了口氣，閉了閉眼，才堪堪將那一冷氣下：“認真的？”
溫玖攥了攥手：“嗯。”
他彎了下，卻毫沒讓人覺得他是開心。
兩人之間冷不丁陷沉默。
過了不知多久，溫玖耳邊響起一句平靜的：“那咱們現在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