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月娥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一晚上都沒有合眼。
第二天睜開眼,一直到了梳妝鏡前,才敢相信,自己是真的已經是未來的齊王妃了。
天子圣旨,金口許諾。
整個京城,不,隨著邸報發往各地,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齊王妃。
多麼揚眉吐氣啊!
緩緩地梳理著自己的頭發,在鏡子跟前緩緩的得意的笑了。
什麼戚錦什麼戚元?
戚錦這個蠢貨死了。
至于戚元?
呵呵,自以為是,就算是能偽造自己的筆跡模仿書信又如何?
靠著自己,照樣另外殺出了一條路!
王妃,那個鄉下回來的賤婢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想象這個份是何等尊貴的。
從今以后,戚元見到,要卑微恭敬的跪下給提鞋!
蓮兒在旁邊也是喜笑開,果然是富貴險中求,昨天還不知道用什麼份呆在王府,還擔心會被忘記,會被無聲無息的解決。
但是今天,姑娘已經是王府未來的主人了。
忍不住歡喜的夸贊韓月娥:“姑娘真是漂亮又聰明!”
是啊,韓月娥勾了勾角。
漂亮容易,聰明也容易,但是長得聰明又漂亮,可不容易。
所以今天這一切都是應得的,戚元怎麼配?
想到戚元,韓月娥的表郁郁,眼里出幾分恨意。
有機會一定要讓戚元跪在腳邊給鞋洗腳!這個賤婢!
被罵了的戚元此時正在朱雀街的酒樓見人。
連翹張的看了一眼,跟介紹:“姑娘,這就是我的哥哥。”
又急忙補充:“您他順子就好了。”
順子比連翹看起來要機靈很多,聽見這介紹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小的見過姑娘!”
戚元嗯了一聲:“起來吧,你以后就在外為我行走,我按月發放你月錢,愿不愿意?”
順子頓時激的了不得。
他怎麼會不愿意呢?家里上下現在就只有個重病的娘,還有弟妹們要養,樁樁件件都是用錢的地方。
但是他本撈不到進府的差事。
現在戚元無疑是給了他一條大好前途,他若是不知道抓,那他就真的太蠢了。
“小的愿意的!”順子激的喊:“凡事都憑大小姐吩咐,小的一定忠心耿耿為您辦事!”
戚元就笑了,看了白芷一眼,白芷會意,將剛才帶出來的一個錢袋子遞給了順子。
順子接到手里,頓時覺得沉甸甸的手,不由得錯愕的看著戚元。
戚元淡淡的說:“是五十兩銀子和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我要你去先租一間房子,然后替我去鏢局贖幾個人出來,讓他們看院子。”
啊?
順子一時有些茫然,但是反應過來,本不問為什麼,馬上就干脆的應了是。
戚元就笑了笑:“那你去辦吧。”
連翹送順子出去,再三的叮囑他:“姑娘吩咐的事,哥哥可一定要認真去做!不可哄騙欺瞞,也不可奉違!”
順子頓時笑了:“果然是跟著姑娘的大丫頭了,都知道用語了。你放心吧,我又不傻......”
他們有說有笑的出去,白芷在房間里有些擔心的看著戚元:“大小姐,您私底下在外面置辦產業,這......”
“我是私底下嗎?”戚元面溫和,說出來的話卻理直氣壯:“我明正大啊。”
白芷正不知道該說什麼,忽然聽見窗外的街道傳來巨大的喧嘩聲。
這里是二樓臨街的包間,外頭的賣聲認真聽都能聽的清楚,此時外頭傳來呵斥聲罵聲和哭聲。
不由得看了戚元一眼,就見戚元站了起來。
姑娘這是要看看外頭的熱鬧?白芷忙推開了窗戶:“姑娘,這里.......”
一句話剛說完,忽然尖了一聲,大聲的道:“姑娘,是連翹和順子!他們出事了!”
此時一輛華麗的馬車正好停在街邊,而順子跟連翹都跪在地上,此時表狼狽。
順子懷里還抱著個兩三歲大的小孩子。
馬車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跟車的車夫便狠狠一鞭子打在了順子的背上,頓時將順子的皮開綻。
連翹跪著磕頭,卻被緩緩下了馬車的子踩住了手,頓時一聲慘。
“姑娘......那,那不是韓姑娘邊的蓮兒嗎?”白芷想去看看戚元是什麼反應,戚元卻已經毫不遲疑的轉出門下樓了。
白芷嚇了一跳,急急忙忙的追上去:“姑娘!姑娘!您等等我!”
蓮兒的腳踩住了連翹的手,仿佛是覺得連翹慘的還不夠慘,加重了力氣反復碾磨,臉上還帶著得意:“真是大膽!竟然敢沖撞我們王妃的馬車,還讓我們王妃了傷,你有幾條命來賠的?”
得意洋洋,姑娘正愁沒地方出氣呢,誰知道路上就見了連翹。他們本來是打算讓馬車撞上去的,只是那個男人的作快,撈了孩子又推開了連翹。
連翹痛得額頭滲出冷汗,本說不出話。
順子放開孩子撲過來,想要推開蓮兒著連翹的腳。
可這時候又是一鞭子下來,順子頓時被中了臉。
車夫不屑呵斥:“骯臟的東西,你竟敢貴人的子,你算是什麼東西?”
小孩子在原地哇哇大哭。
此時旁邊的人也都不由得議論起來:“是這馬車險些撞到孩子,這兩兄妹不過是救人。”
“這是誰家的馬車,也太霸道了?”
“好像聽說是什麼王妃,王妃啊,尋常人誰敢招惹?”
韓月娥聽在耳朵里,這幾天的不如意和郁郁終于一掃而空,掀開簾子,吩咐蓮兒:“將他們押送到府,就說,這兩人想要行刺我!”
行刺?
連翹冷汗涔涔的反駁:“我,我沒有......”
蓮兒頓時抬腳要朝著踢過去:“你這下賤的東西還敢狡辯!”
只是這一次沒有踢中連翹,反而被人捉住了腳,頓時重心不穩。
戚元從人群中閃出冷冷抓住的腳,往后重重一推,蓮兒就往后仰倒,后腦勺正好磕在了車轅上,頓時的倒在地上。
車夫沒料到竟然還會有人沖出來阻擋,反應不及,等到反應過來,就見蓮兒后腦勺已經氤氳了一攤,不由得抬起鞭子:“不知死活的小賤人!你竟敢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