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戚元并不想提起齊王。
他剛才理直氣壯的質問為什麼要殺他的樣子真是太可笑了。
只是沉聲說:“計劃怕是有變,現在他知道我也是跟他一樣,能夠預知先機的人,再讓我父親泄柳王妃母子的消息,他也不會信了。”
今天齊王要殺是真的,試探也是真的。
不過想想其實也并不意外。
畢竟重生以來,改變的事太多了。
齊王既然也是重活一世,知道不對勁也是很正常的事。
對此并不過分擔心。
蕭云庭也馬上明白了戚元的意思。
之前們打算提前柳王妃的消息給齊王,引得齊王手,然后抓個人贓并獲。
但是現在齊王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底牌,對他們乃至戚震就都不會信任了。
這個鉤子勾不住他。
蕭云庭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很快便說:“那就讓你父親私底下上折跟圣上說明此事,然后,將柳王妃接回來。”
他深深的看著戚元:“只要能夠說服柳王妃,讓柳王妃站出來指出當年的事并不是馮家所為,那麼,效果也是一樣的。”
只是.....
他又皺起眉頭。
只是,柳王妃真的會愿意站出來為馮家正名嗎?
畢竟的皇后之位不管怎麼說,最后確實是給了馮皇后的。
心里對馮皇后,只怕也是憎恨的。
戚元嗯了一聲,也是這麼想的。
既然不能引得齊王手滅口再抓現形,那就只能另外想辦法了。
笑了笑,輕聲說:“我有法子。”
蕭云庭看著,正要說話,便聽見外面王嬋大聲喊:“表姐,表姐你換好服了嗎?”
有人來了!
蕭云庭一句廢話都沒有,飛上梁,戚元便打開房門微笑著看著王嬋:“已經好了。”
王嬋松了口氣,輕聲說:“楚國公世子和夫人過來了。”
柳驚鴻啊。
戚元哦了一聲,笑著看著進了院門的柳驚鴻夫婦。
柳驚鴻形清瘦面容俊,看上去實在很容易讓人心生好。
見到戚元,柳大夫人面僵,柳驚鴻卻帶著令人如沐春風的微笑開口:“這便是戚大小姐了吧?”
戚元正面對上他的目,兩人對視一眼,開口回應:“是啊,您便是楚國公世子吧?”
柳驚鴻面上的笑意淡了淡:“我是為了今天馬球場的事來的,今天的事,是我家明珠太過任了,是小孩子脾氣,還戚大小姐別跟一般計較。”
戚元嘲諷的扯了扯角,并不吃這一套:“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孩子?若是要論年紀的話,我比柳大小姐還要小一點,怎麼柳大小姐這個大孩子還對我這個小孩子手呢?”
.....
柳大夫人角都忍不住搐了一下。
躲在房梁上的蕭云庭則差點就忍不住笑出聲。
虧戚元想的出來!
是真的知道怎麼才能把人堵得無話可說的。
柳驚鴻面上的笑意更淡了,沉聲說:“戚大小姐真是好口舌。”
王嬋頓時有些張的往戚元邊站了站。
柳大夫人則是再也忍不住:“你別給臉不要臉!今天的事......”
“今天的事已經有了定論!”戚元打斷的話:“那麼多眼睛看著,不是你們說是小孩子鬧脾氣就是小孩子鬧脾氣的,沒有小孩子鬧脾氣是要人命的!”
真是半點虧都不肯吃的丫頭!
柳驚鴻卻還能微笑著看著:“戚大小姐真是威風,但愿能永遠這麼威風才好。”
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以為自己贏了一場馬球,贏了國公府的大小姐,自己就很厲害了。
卻不知道什麼才做權勢。
哪怕是永平侯府的老侯爺和戚震在他跟前也得恭恭敬敬。
這個瘋婆子卻以為自己真是個人了。
可笑又可憐。
戚元同樣笑著看著他:“借世子吉言,我想我真的會永遠這麼威風的。”
這副樣子真是把柳大夫人氣的了不得。
柳大夫人等到走出老遠,仍舊還是覺得心口鈍痛,忍不住問柳驚鴻:“今天的事,難道就這麼算了?!”
柳驚鴻同樣被戚元懟的很不開心。
雖然他知道戚元不過是蹦達的螞蚱。
但是一個螞蚱不停的在眼前跳還是很煩的。
他面淡淡的說:“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我柳驚鴻的兒,怎麼能這麼被欺負還算了?既然不想活,那就去死吧。”
是他錯了,老鼠就該一磚頭拍死。
而不是貓捉老鼠一樣戲弄著玩。
他沖柳大夫人說:“這件事你不必管了,放心吧,過幾天你就看不見了。”
柳大夫人便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心也稍微平復了一些,抿應是。
另一邊從房梁上下來的蕭云庭則是看著戚元:“你這回可是把他給得罪狠了。”
“我知道啊。”戚元微笑著看著他:“我是故意激怒他的。”
蕭云庭便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他知道戚元這麼做必定是有目的的。
果然,戚元便說:“正好,齊王不會上我的當了,那就換一條魚吧,殿下,柳家怎麼樣?”
柳貴妃能夠這麼寵,和柳家確實也不了關系。
柳家跟柳貴妃的關系是相輔相的。
能夠對柳家手,當然也是好事。
他點了點頭:“你想.....”
“柳家的習慣,不會容忍我這個無名小卒蹦達的。”戚元笑了:“我這樣的無名小卒,卻竟然踐踏了他們心的掌上明珠,他們怎麼能夠容忍呢?所以,他們必定會要殺我。”
但是,若是一直在侯府的話,柳家是很難手的。
蕭云庭明白過來:“你想引蛇出?”
戚元點了點頭:“是,等我回去跟祖父和父親商量商量。”
齊王這個人很了解,這個人殘忍但是卻又惜命而且疑心深重。
如今的況齊王已經了解,所以戚家現在做什麼,齊王只怕都不會上鉤的。
所以,可以換一條路試一試。
蕭云庭忍不住看著:“太冒險了,你是真的完全不把自己的命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