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老侯爺一開始其實看不上這只狗的,又不是什麼名貴的品種,論起好看來還沒有老夫人邊那只玉雪獅子狗好看。
可是凡事都有個但是。
誰讓這狗是戚元的狗兒呢,戚元在侯府可以橫著走,那的狗在侯府自然也是不同的狗。
老侯爺回去之后就吩咐廚房,這只狗兒的伙食跟老夫人那邊的獅子狗要一樣,甚至要更好!
又讓人專程去找了個養狗的仆婦,送過去給戚元養狗。
他這麼興師眾,讓王氏忍不住狐疑的問了一聲:“你說什麼?給誰做房子?”
徐媽媽的表十分夸張,語氣也酸溜溜的:“還能給誰呢夫人?現在咱們這府里,上上下下的主子加起來,還能有誰比大小姐更得寵的呢?”
提及戚元,王氏臉上的表變幻莫測。
是啊,現在府里最有臉面的主子莫過于戚元了。
凡事只要是跟沾邊的,就總是十分輕易就能辦好,連底下的下人也都知道,大小姐是不能得罪的。
按理來說都是自己的孩子,戚元得寵對也是好事。
但是是真的高興不起來。
戚元哪里像是的兒?倒像是的祖宗!
不管是在侯府還是在的娘家都是一樣。
王老夫人對喜有加,三番四次的叮囑讓好好的對戚元,又警告不能苛待了孩子。
就好像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做娘的是什麼洪水猛,稍不注意就要吃了自己的孩子似地。
王氏的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閉了閉眼睛蓋上了手里的賬本:“行了!既然老侯爺都這麼吩咐了,那就按照老侯爺吩咐的做吧!”
徐媽媽的臉當即就了晚娘臉,皺著眉頭上前:“夫人,咱們就這麼慣著大小姐?大小姐現在眼里越發的沒了您這個母親,從來不曾晨昏定省也就罷了,就連您病了,也從未前來探!何其的沒有良心啊?”
王氏病倒在床上一個多月,那一個多月,戚元就真的連看都沒來看一眼。
要說心里不膈應是不可能的。
本來就沒什麼,戚元還揭的傷疤,專門的心。
可是就算是憤怒又有什麼法子?
現在一家上下都把戚元看作是寶貝。
老夫人手里有點兒什麼好的東西都恨不得全都給戚元送過去。
老侯爺更不必說了。
戚震臨走之前也是千叮嚀萬囑咐,讓再也不許行差踏錯。
本來都要被趕回老家的莊子上休養了,是病倒了才能留下來的。
若是再鬧事,老侯爺和老夫人可不會留。
王氏心中如鯁在,正要說話,就聽見房門外響起敲門聲:“夫人,大爺來了。”
“快請進來!”王氏顧不得再生氣了,急急忙忙的說。
徐媽媽也馬上就站直了子,期待的看著剛進門的戚云亭,眼淚婆娑的了自己的眼淚:“大爺都瘦了!”
戚云亭跟戚錦都是看著長大的孩子。
人對于自己親眼看著長大的孩子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多幾分偏心的。
王氏是如此,徐媽媽同樣也是如此。
看不慣戚元最大的原因就是戚元對戚云亭不客氣。
分明生病的是王氏,但是兩個人站在一塊兒,大病一場的卻更像是戚云亭。
他瘦了一大圈,眼圈凹陷,活憔悴到了極點。
別說是徐媽媽心疼了,王氏更是心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你怎麼把自己折騰了這副樣子?”
戚云亭抿了抿,不想跟王氏說太多,出手朝著說:“娘,給我點銀子。”
自從燒祠堂的事之后,他在這個家就了個廢。
不僅戚震不正眼看他,連下人們都開始不把他當回事了。
他要是去帳房拿銀子,超出數目,人家無論如何都不會給他。
聽見他張就說要銀子,王氏了眼角:“要多?”
孩子真是苦了,王氏對著徐媽媽使了個眼。
徐媽媽急忙進去拿裝錢的匣子了。
戚云亭的眼神有些飄忽,甕聲甕氣的說:“缺銀子,過年了,大家都一塊兒出去玩,我也要做東......”
勛貴子弟們際確實是得花銷的。
王氏毫沒有起疑,嗯了一聲,自然而然的問:“要多?”
小兒子不好,而且一直養在老家族人的莊子上,以后靠不靠得住,看戚元就知道了。
不在自己邊長大的,就是養不養不親。
所以以后能指的上的,很大的可能就只有戚云亭了。
想到這里,王氏語重心長的著兒子的頭:“以后娘能指的就只有你了,好孩子......你以后一定要給娘爭氣啊!
戚元再厲害也是個孩子,以后遲早是要嫁出去的。
但是戚云亭卻不同,只要他能夠改過自新,這個侯府還是他的。
戚云亭嗯了一聲:“娘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的!”
正好徐媽媽捧著錢匣子過來了,笑著給了王氏。
王氏便再次問了戚云亭:“要多?”
“兩千兩。”戚云亭沉聲開口。
卻把徐媽媽和王氏都嚇了一跳。
兩千兩,這不是一個小數目。
一個還未家,也還未有什麼差事的爺,這一筆數目是不小的了。
王氏略有遲疑,徐媽媽卻在旁邊輕的勸說:“爺兒們大了,確實是都要用錢打點了。”
這麼一說,王氏想著兒子最近吃了這麼多苦,便也沒有再多問,將銀票給他。
戚云亭松了口氣,轉就準備走。
王氏卻又出聲喊住他:“你多去你祖父祖母那走走,還有,別去那些不該去的地方鬼混才是,否則你父親不會饒了你。”
總要爭口氣吧?
都被得抬不起頭來了!
戚云亭應了一聲知道了,腳步匆匆的從王氏這里離開,出了府門就直奔錢莊去兌換銀子。
又迫不及待的問邊的小廝:“你確定你打聽的沒錯?當真是阿錦嗎?!”
小廝拍著脯保證:“哎喲喂爺,這個我怎麼敢撒謊?真是二小姐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