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鬧的沸沸揚揚,就連陸大夫人那里也聽見了消息。
從衙門經過的時候,馬車就被眾多人堵得水泄不通。
大過年的,街上人多倒是正常的,但是問題是,衙門自來都被人害怕,這里過年按理來說人應該愈發的才是,怎麼現在還這麼挨挨的人?
看了旁邊的田媽媽一眼。
田媽媽急忙解釋給聽。
陸大夫人心浮氣躁。
聽見說事又跟楚國公府有關,而且還是殺的是胡一川,一下子便不客氣的怒罵了一聲:“賤人!賤蹄子!混賬東西,這些事跟有什麼關系,顯得能耐了,什麼事都要攙和一下!算個什麼玩意兒?!”
陸大夫人對戚元的惡意從一開始就昭然若揭。
一開始戚元剛回家,戚家的認親宴上,就當著所有人的面在為難戚元。
現在戚元折騰出這麼多事。
甚至能夠在幾家權貴之間攪弄風云,陸大夫人就更厭惡了。
想想,就覺得戚元是長公主和東宮培養的棋子,是故意來針對楚國公府和陸家的。
甚至可能是他們早就已經找到了柳王妃,戚元就是引出這一切的棋子!
深吸了口氣,頓時覺得心臟傳來了麻麻的疼痛,像是針扎似地,忙捂住了心臟。
田媽媽急忙勸:“夫人,您何必跟那樣的小賤人一般見識,以為會有什麼好下場?真要是柳王妃他們把事兒辦了,難道還能讓這樣的棋子活著嗎?”
陸大夫人面刻薄的冷哼:“還要等到他們把事辦?我現在就解決了!”
算是什麼東西?!
陸明徽去殺陸明安了。
就先殺了戚元這個小賤人,宰了這個在這其中推波助瀾的小賤人,先把京城這邊的形給穩住。
田媽媽低頭遞給一碗人參茶。
陸大夫人實在是氣的狠了,心口疼的厲害,便一口氣將參茶都給喝完。
然后才冷冷的問:“事辦的怎樣?是用長公主的名義送的信吧?那個死丫頭邪門的很,心思也多,若不是用長公主的名義,怕是不容易把騙出來。”
等待實在是一件非常難熬的事。
陸大夫人擔心陸明徽不能功的把陸明安給宰了。
也擔心陸明安會回來揭穿一切。
只要想到這些,就本坐不住。
好像不做點什麼東西,就馬上要面臨最可怕的結果。
越是如此,要殺戚元的心就愈發的迫切。
直到到了青云樓。
青云樓是陸家的產業。
也是陸大夫人從娘家帶來的嫁妝,在這里就算是把戚元給剝了大卸八塊,也沒有人會知道并且一個字。
只要進了這個樓,陸大夫人就能有把握弄死。
一下馬車,掌柜的便迎了上來。
陸大夫人沉聲問:“人來了嗎?”
掌柜的也知道自家夫人這次只怕是要見的。
以前陸大夫人對待陸明徽外頭的那些人,也都是帶到青云樓來,手腳把人給弄死的。
這次看陸大夫人的架勢,他就知道是要出事了。
又低聲音說:“下了藥的茶水也送上去了。”
陸大夫人驕傲的揚了揚下,示意他退下去。
然后才帶著人上了二樓,才上樓,就聽見一聲男人的吼。
臉上頓時浮現出興味的笑容。
找來的人作倒是快的。
嗤笑了一聲,拿著帕子捂住嘖了一聲:“瞧瞧瞧瞧,咱們瞧瞧去,不是侯府找回來的千金大小姐嗎?看看這浪起來的時候,跟普通人有什麼區別?”
田媽媽也跟著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只是推開門的那一瞬間,不管是田媽媽還是陸大夫人,兩個人全都汗都豎了起來。
剛才吼的的確是男人。
但是哪里是得逞的吼?
是被切掉了手指的喊!
一進門,們看到的就是滿地的跡!
映眼簾的是鋪天蓋地的紅,刺得們的眼睛都快要瞎了!
田媽媽不控制的尖了一聲,扶著陸大夫人就忙不迭的想要逃跑。
但是門卻從后砰的一聲被關上了。
隨著一聲砰的一聲,不管是田媽媽還是陸大夫人,都像是被雷劈了一般跳了起來。
隨即膽戰心驚的回過頭。
便看見了戚元滿臉的微笑,此時正好整以暇的抱著雙臂站在門邊。
此時此刻,戚元比地獄爬出來的惡鬼都要更可怕幾分。
偏偏戚元似乎還毫無所覺似地,轉著手里的匕首。
匕首在手里就像是溫馴的寵,飛快的轉卻又聽話的很。
慢悠悠的輕輕笑了一聲:“陸大夫人,您看看您還真是怪客氣的,當初我剛從鄉下回家認親的時候,就對您印象深刻,后來在跟柳明珠比賽打馬球的時候,也是您跳出來罵我罵的最起勁。”
陸大夫人不控制的開始發抖了。
看著戚元巍巍的開始喊:“來人!來人!”
但是底下的人早就習慣了,不管上頭怎麼鬧,他們地下的人都要當沒聽見。
所以本沒人上來。
戚元就嘖了一聲:“您看看,我就說您怪客氣的,我都沒顧得上找您的麻煩,沒想到您自己倒是找上門來了。長公主在宮里住著呢,現在這個節骨眼,哪兒還有功夫找我呢?稍稍有腦子,也知道找我的人不可能是長公主。”
陸大夫人此時本已經聽不見戚元說什麼了。
從來不知道,一個都還沒有及笄的孩子會這麼可怕。
不管是心機還是手的能力,還是面對人命這不屑一顧的態度,都讓人心里發冷。
忍著上下牙打的沖,威脅著說:“你,你別得意,你不過就是個賤蹄子,連你自己親爹娘都看不上你,你,你要是敢對我干什麼,我,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說著,又忍不住惡毒的說:“怪不得你娘厭惡你,一個殺豬匠養大的賤蹄子,自己也只會這些下賤的本事。”
戚元耐心告罄了,手里匕首停止轉,而是冷冷的飛過去,投飛鏢一樣,一下子釘進了陸大夫人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