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公都氣笑了。
現在楚國公夫人的尸就在他跟前,因為一天一夜他都不肯人過來理,所以楚國公夫人的尸已經開始長了尸斑,關節也變得僵不能彎曲。
可是分明前天一切都還是好好的。
前天的時候,他夫人還叮囑他,讓他要保重,他們商議著怎麼度過眼前這一關。
可短短幾天之,天都變了。
現在外面的百姓應該都在慶祝新年吧?
但是他們楚國公府已經沒有年可以過了。
先是驚鴻,然后是老二,再是楚國公夫人。
現在該到自己了,是吧?
他們東宮以為他們跟長公主和柳王妃合作,就可以為所為了嗎?
以為就能把他給打倒了嗎?!
對著賴龍,楚國公也很不客氣,他嗤笑了一聲:“你們這幫廢,竟然也敢被稱作是天子的眼睛和耳朵!我妻子出事,完全是因為你們這幫廢不作為!”
他幾乎是指著賴龍的鼻子在罵:“外面胡一川妖言眾,煽百姓,他們是在干什麼?!他們是在縱輿論,掌控民心!你們作為天子的眼睛耳朵,不去查到底是何人在背后縱這一切,反倒是荒謬的來找我的麻煩!”
到底是帶兵打仗,最后能下令屠城的狠人,楚國公真的發起怒來,帶隊過來的賴龍的氣勢一時都落下風。
楚國公繼續冷笑:“我們國公府上上下下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本國公一直守在夫人跟前寸步不離,我怎麼跑去殺一個宅的婦人!?我問問你,蠢貨!”
柳夫人在旁邊戰戰兢兢。
錦衛是皇帝的耳目,他們做事不任何衙門的限制,只對皇帝負責。
自家公公以前對著錦衛也是客客氣氣的。
這次可見是真的氣瘋了。
賴龍也被罵的出了脾氣。
他也是勛貴出,父親正是以前永昌帝娘的兒子,也就是永昌帝的兄。
賴龍也算是永昌帝的子侄了,若不是寵,也不會被安排在這個要的位子上。
現在被楚國公指著鼻子罵,他也立即冷笑出聲:“國公爺不必如此惱怒,到底是不是,是看證據,不是看誰的嗓門大!胡一川的事,如今順天府衙門已經審問清楚,人證證俱全,江巖貞親口指認是你指使,派人追殺胡一川!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江巖貞?!
楚國公腦子里嗡了一聲。
江巖貞什麼時候跑去順天府了?!
還把這一切都給說出來?!
他說出來干什麼?
他不要命了嗎?
這個瘋子!
他的趔趄了一下,昨天摔下臺階的傷口此時又開始作痛。
賴龍冷冷的開口:“國公爺,您老人家畢竟位高權重,大家不如都面些,您還是自己跟我們走吧。”
楚國公怎麼可能就這麼跟著走?
詔獄那是什麼地方他心里心知肚明。
現在形勢已經完全一邊倒了,還有江巖貞那個廢臨陣倒戈,他要是真去了詔獄,一定會死在詔獄里頭。
楚國公夫人的尸此時還靜靜地躺在床上,楚國公閉了閉眼睛,忽然看著柳夫人:“你去讓二老太爺和三老太爺令人四去報喪,你婆婆的事兒,我就給你了,一定要辦的妥妥帖帖的,讓面的走。”
柳夫人哭著應了是,接到自己公公的眼神,急忙往外走。
賴龍便要令人帶他走。
楚國公卻一拂袖,面無表的說:“我要求見圣上!”
賴龍同樣毫不退讓:“國公爺,圣上金口玉言,讓我們審理此案,您要見圣上,也等我們將案子審清楚了吧!”
楚國公不屑的冷笑,從旁邊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了上頭,冷冷的說:“我說過,我要見圣上!除了圣上,沒有人能夠定我的罪!”
田媽媽也正哭爹喊娘,哭哭啼啼的看著戚元:“戚大小姐,不是小人不聽您的,但是,但是我說出去,誰信啊?!我們大夫人死在青云樓,楚國公來都沒來過這里......”
戚元挑了挑眉,拉了把椅子在旁邊坐下,低頭俯看著輕笑了一聲:“這個就要看田媽媽的誠意了,殺人不一定要自己手吧?所謂的親眼看見楚國公殺人,也可能是跟楚國公形很像的他的心腹......田媽媽不如幫我想一想,怎麼樣,才能讓人相信是楚國公殺了你家夫人呢?”
.....
田媽媽驚呆了!
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人?!
殺的是自家的主子,怎麼還能理直氣壯的說出讓自己幫忙遮掩的話!
不過驚呆也沒用,因為戚元顯然是真的打算把這件事給來解決。
心里罵了無數的臟話,但是等到戚元稍稍一放下茶盞,一下子就彈了起來,口而出的說:“我......我想到了我想到了,楚國公府的那個管事做陳沖的,他經常來青云樓,楚國公有什麼事,都經常給陳沖做!今天的事,一定是陳沖做的!”
嗚嗚嗚嗚嗚!太嚇人了,這個戚元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戚元手里的茶盞重新拿起來,慢悠悠的將茶給喝完了,笑瞇瞇的低頭看著田媽媽,然后拍了拍手。
順子頓時帶著兩個人進門來,低聲喊了一聲姑娘。
田媽媽更加嚇得不輕,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就在這里的?
戚元已經看了順子一眼:“跟田媽媽說說。”
順子早就歷練出來了,雖然面前有兩尸,但是他仍舊還是面不改心不跳。
這什麼夫人,竟然找地流氓企圖來玷污自家姑娘,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不知道閻王殿的門朝哪邊開。
此時他冷冷看著田媽媽:“田媽媽是福建福州人,七歲的時候被賣到了陸大夫人娘家做丫頭,等到年紀大了,就作為陪嫁跟著陸大夫人去了陸家,然后配了陸家的管事,現在有三個兒一個兒子,三個兒分別有兩個兒,你兒子則剛給你生了個孫子,是吧?
田媽媽心驚跳,已經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