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之罪四個字一出來,戚震的都了。
不過到底面上倒是還是穩得住的,很對得住侯府侯爺的份。
戚老侯爺深吸了口氣看著戚元:“元姐兒,這次艱險非同以前,祖父希你三思而后行,戚家一家,一族都在你上,都給你了!”
他絕對不懷疑戚元的本事。
現在永昌帝等于是親自把刀遞給了戚元。
戚元真要是想殺人的話,一刀子就能結果了小柳貴妃。
但是,那戚家的族人和戚家也就都完了。
老人家一下子就好像衰老了,不再是家里那個一錘定音,說什麼小輩都要照做的一家之主了。
戚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只說了兩個字:“放心。”
說著便大步轉而去。
戚震哭喪著臉:“這怎麼放心啊?!爹,我們現在怎麼辦?”
戚老侯爺這回不再抖了,連語氣都篤定了許多:“進禪院等著!我相信!”
說放心,那就一定是真的能夠放心。
蕭云庭此時正等在禪院門口,見了戚元一把拽過的胳膊,到樹下暗影中,沉聲問:“你想怎麼做?小柳貴妃邊帶出來宮八人,太監六人,還有一個試毒太監,另外,寶榮公主邊也有六個宮,六個太監,還有一隊十二人的錦衛。”
言下之意,下毒不可靠,直接用武力殺人也不行。
蕭云庭低聲音:“你若是非得殺了,我來手!”
“你手?”戚元輕笑一聲,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太孫殿下,我并不需要你為了我沖鋒陷陣,這些事我自己可以做,我只希你長長久久的做你的太孫,直至登上那個皇位,然后,我作為你的功臣,你許給我一切該有的報酬,就足夠了。”
上一世不是沒有對蕭云庭過心。
道門清俊仙君一樣的人,面貌俊朗溫和,從青樓對瀕死的出手。
至今都還記得蕭云庭那溫的一句:“要跟我走嗎?”
從此將蕭云庭視作救命稻草。
拼了命,薛神醫說的能瘸著就不錯了,要治好是妄想。
但是不聽,為了能為有用的人,的被薛神醫打斷一次接回去,又打斷,又接回去。
直到找到一種西域的斷續膏,的終于恢復如常。
那些夜晚是怎麼樣忍著疼痛大汗淋漓的熬過來。
是怎麼喊著本就沒有疼過的娘親熬過來。
每一刻都記得清清楚楚。
過心,將蕭云庭當過救命稻草。
但是并沒有換來蕭云庭的意。
這種東西,沒有中間值,就是,不就是不,不能勉強。
所以及時。
這一世也同樣。
如果沒有到,那就分頭走,絕不為那半斤八兩的乞討,沒有任何人值得再放下自尊。
蕭云庭只覺得無力。
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姑娘。
好像什麼都有辦法。
就算是你把踩到泥濘里,也能讓自己開出花。
他心中有一顆種子在悄悄萌芽:“戚元,我可以為了你冒一次險,以我的手,再讓八寶他們配合,我可以殺了小柳貴妃,甚至是寶榮。”
“謝謝,但是我不需要!”戚元拒絕的同樣干脆利落:“如果我是你,現在就去圣上和柳王妃那里待著,殿下放心,我不會死,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他信才有鬼了!
蕭云庭真是又氣又急,可是最終卻還是深吸了口氣:“萬事小心,你放心,事不,就全都推在我上!”
......
戚元回頭看他一眼,眼里沒有高興,敷衍的擺了擺手。
先去看了小柳貴妃。
小柳貴妃和寶榮公主見到就沒有好臉。
尤其是寶榮公主,見跪下行了禮就要起,便厲聲問:“本公主讓你起來了嗎?!你懂不懂規矩?”
戚元向來是能屈能的,無所謂的,反正跪著也不會塊。
只是寶榮公主竟然朝著走過去,一腳踩在了的手上。
這一招寶榮公主做慣了。
不管是在現代的時候還是在宮里,都喜歡這樣折磨人。
不過這一次算是踢到了鐵板了。
因為也不知道怎麼的,只覺得腳尖傳來一陣劇痛,那種痛幾乎直沖的天靈蓋,痛的大一聲,一屁摔在地上。
戚元急忙手去攙扶:“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你怎麼了公主殿下?”
此時手掌心里就握著一銀針,其實很簡單的,只要此時裝作安寶榮公主,一針拍進寶榮公主的通天,現在就會死。
不過背后錦衛虎視眈眈,最終還是收了針,一臉焦急的問:“殿下這是怎麼了?您金尊玉貴的,有什麼吩咐,站著說就是了,何必還走過來,您看看,都被倒了。”
錦衛已經走了過來四檢查,的確是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
寶榮公主的腳痛的幾乎抬不起來,死死的盯著戚元,不顧小柳貴妃的呼喚,換了一副笑臉,皮笑不笑的問:“戚大小姐不是說有辦法治好我母妃的病嗎?到底有什麼辦法?”
戚元哦了一聲,起幫小柳貴妃把了脈,又翻看小柳貴妃的眼睛,似模似樣的全部診治了一遍之后,才道:“我替貴妃娘娘開一副藥,三碗水煎服,便能暫且緩解貴妃娘娘痛苦,接下來,再慢慢調養。”
寶榮公主微笑著點了點頭:“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那就勞煩戚大小姐了。戚大小姐能者多勞,不如戚大小姐親自熬藥吧?這樣也更能控制好份量,不是嗎?”
戚元笑著答應了。
中午時分,藥已經煎好了,寶榮公主邊的霜花服侍小柳貴妃用了藥。
小柳貴妃就睡了過去。
永昌帝則還在好聲好氣的哄著柳王妃:“你若是不跟朕回去,以你的份,你能去哪里?阿墨又該如何自,天下人也會非議啊!”
柳王妃正要冷笑,樸無用跟死了娘一樣的飛奔了進來,摔在地上抬起頭面無人的看著永昌帝,話都說不清楚了:“圣上,圣上!娘娘薨了,娘娘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