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布一從里被拿下來,徐新橋連個磕絆都沒有打的就想要張喊救命。
不過顯然戚元的速度要比他快得多。
他還沒有張喊出聲,戚元已經飛速將破布一把塞回了他里,這回塞的可要比之間深的多了,幾乎是捅到了徐新橋的嚨里,弄得徐新橋下意識的就干嘔了幾聲。
一個人徹悟的程度,恰等于他所痛苦的程度。
對于此刻的徐新橋來說就是如此。
他終于知道,眼前這人說話那真是一口唾沫一個釘子,不聽的話,是真的很可怕的。
戚元微笑著將簪子帶回頭上,嘖了一聲輕笑著活了一下手腕:“徐大人,您看看,您怎麼這麼不聽話呢?不聽話的人,可是要懲罰的。”
說著,一只手捂住徐新橋的,另一只手將那柄匕首拔了出來,然后換了個地方,捅進了徐新橋的肩胛骨。
徐新橋一邊被那破布塞的想吐,一邊著自己肩胛骨傳來的巨大的疼痛,很快就出了一的汗。
此時此刻,什麼溫香玉,什麼花魁,這些夢全都煙消云散了。
他哀求的看著戚元,里嗚嗚嗚的想要說話,不停地點頭示意自己可以聽話。
戚元挑了挑眉,面無表的拔下金簪照舊抵住他的嚨:“徐大人,機會寶貴,若是不想上再多幾個慢慢的死的話,我勸你最好這次好好配合哦。”
......
分明說話的聲音如同潺潺清水,是一把好嗓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聽在徐新橋耳朵里,這簡直像是催命符。
他瘋狂的點頭。
戚元便拔出了破布,隨即簪子了,準確無誤的劃破了徐新橋的脖頸,輕聲說:“徐大人,好好說話,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好嗎?”
好嗎?!
徐新橋心里簡直想要罵娘,這殺手還怪有禮貌的!
他難道能說不好嗎?!
嚨被塞的到現在都還難,但是他本都不敢,外面燈紅酒綠,竹聲不絕于耳,嘈雜不已,他巍巍的問:“你,你到底想問什麼?”
戚元單刀直:“很簡單,薊州的那些軍戶,是你們帶去走私的鐵,也是你們慫恿他們來戚家鬧事,來京城告狀的吧?”
徐新橋立即就變了臉。
他沒有想到,這個人一來問的就是這件最要命的事。
他馬上就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戚元輕輕笑了。
屋子里只剩下一盞羊角宮燈,人家都說,燈下看人,越看越好看,徐新橋看著戚元姣好的面容,實在很難把跟剛才那個把刀子當玫瑰花一樣花的變態殺手聯系在一起。
他有些恍惚:“你,你想干什麼?”
“我想干什麼不要。”戚元又將破布塞回了徐新橋里。
然后陡然變了臉,轉將宮燈的紗罩拿開,拿起了蠟燭,開始燒自己的匕首。
徐新橋整個人都不好了!
救命吶!
是不是樸無用派錦衛來滅口了啊?
人在極度慌的時候,是很容易用胡思想來掩蓋自己的害怕和驚恐的。
戚元燒熱了匕首,沉著臉一把捅進徐新橋左邊的肩胛骨,將他捅了個對穿。
徐新橋這回連都不出來了。
癱在地上整個人發抖搐,眼神驚懼。
戚元站起來,淡淡的轉看著徐新橋笑了笑:“徐大人,你不說也行,我知道,這事事關家命,你不說也很正常,那我們就江湖再見吧。”
說著,晃了晃自己手里的蠟燭:“我送大人您最后一程吧,把您給燒干凈了,連棺材都省了。也算是為薊州的百姓做點事。”
瓦剌人年年侵,當地多百姓遭殃?!
他們兇狠殘暴。
男人就直接殺死,人和孩子則掠奪回草原。
多士兵在為了保家衛國舍生忘死的拼殺?
多人有家不能回,在戰場丟了命?!
結果這些蛀蟲,吃里外,勾結瓦剌人,賣給瓦剌人鐵,讓他們做鋒利的武,用來砍向大周的百姓!
這些人,死一萬次,也沒有半點可惜。
徐新橋嚇得尿了子,有了剛才的前車之鑒,他毫不懷疑眼前這個人的話,知道說得出做得到,所以瘋狂的搖頭,示意戚元拿開自己里的破布。
戚元卻并不需要他說了。
譏誚的笑了笑:“我說過,機會只有一次,既然你浪費了,那就沒有了。我這個人,向來說話算話。”
反復無常的小人的話也未必是真話,騙過一次,就不會再相信這人第二次。
所以,將旁邊的燈油傾倒在徐新橋上,而后將蠟燭擲在他上,火勢瞬間燒了起來。
花魁的房間濃煙滾滾,很快就驚了紅金樓的客人和護院,只是火勢太大,他們只來得及撤離還能的客人們,等到火勢熄滅的時候,花魁的那間屋子,燒的什麼都沒了。
殺完了徐新橋,戚元就徑直回了戚家。
戚老夫人在家里一直等著。
軍戶刺殺大小姐,闖進別莊,只為了告發真正勾結瓦剌私賣鐵的是戚家,這件事鬧的太大了,戚家的人自然也都知道消息。
戚二夫人和三夫人都已經哭了一天了。
就怕不知道什麼時候,錦衛就忽然上門抄家了。
倒是戚老夫人一直都還強撐著,聽見戚元回家,急忙就親自起。
戚元進門的時候,便見戚老夫人站起在等著,便快走了幾步到了跟前。
戚老夫人在戚元跟前也不裝了,哽咽著問:“元姐兒,事怎麼樣了?你祖父和父親去宮門口跪著,然后便被錦衛給抓去了,到現在都沒有靜......”
被抓走那也是常事。
有苦主有原告,而且事關重大,涉及這樣大的層面,只怕已經震了朝野,就算是之前戚震有功,但是也不可能抵消這樣的大罪,會被抓太正常了。
戚元握了握戚老夫人的手,輕聲說:“不必張,有我在,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