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寶榮公主給他的呢,說是從齊王那里要來的,近殺人的利,近的時候比火銃都還更好用一些。
他這次可是做足了準備來的。
這些廢靠不住,他就自己來,一定要讓戚元去死!
可他仍舊還是沒來得及手,蕭云庭已經從背后一腳踢在了他的背上,把他踹的整個人往前一趴。
戚元順勢往旁邊一閃,而后左手袖子里的匕首已經出來,忍著痛右手扯住樸無用的頭發,左手往樸無用的脖子上一劃,鮮頓時噴涌而出。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
快的樸無用甚至還有意識,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死死的看著戚元。
他想不通。
戚元分明是在乎別莊里那幾個小畜生的,怎麼還會對他下殺手?
怎麼不問他們的下落了?
仿佛是知道他心里的疑問,戚元俯下看著他,淡淡的扯了扯角:“樸公公,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不再等一等,再問你嘉朗他們的下落。”
樸無用已經不能說話了,因為此時他的里也開始涌出大量的鮮。
戚元連面都不曾變一下,沉聲說:“很簡單,從你要同歸于盡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你這種死閹狗不可能會說出他們的下落,不管我如何努力。你們這種死太監就是這樣,我留著你,你也不可能告訴我真相的,所以為什麼要浪費這個時間呢?”
因為傷的緣故,的面同樣有些泛白。
可是仍舊面如常的看著樸無用:“不過你放心,我會找到他們,帶走他們,然后把你那個侄子挫骨揚灰,跟你一起,讓你們連回都不了!”
樸無用睜大眼費力的抬手指著戚元,但是越是激,他的就流的越是快,幾乎是頃刻之間,他的手就耷拉了下去,死了。
戚元深吸了口氣,轉過頭就見道兵們也已經將那些錦衛都殺了。
小道上風一吹全都是濃烈的腥味。
蕭云庭手扶住,同樣深吸了口氣:“我讓人先帶你去解毒養傷,嘉朗他們,我派人去找。”
戚元毫不遲疑的搖頭,捂住肩膀不甚在意的說:“我自己去,殿下,你離開的太久了,容易引人生疑的,今天的目的可不只是殺樸無用。”
沖著蕭云庭笑了笑:“殿下,你救我一命,現在剿滅白蓮教和抓出的功勞,算是我還給你的謝禮。”
蕭云庭這一次沒有再放手,他死死的攥住戚元的手腕,皺著眉頭看著忽然冷笑:“戚元,你到底有沒有心?!”
他為了掏出家底。
為了冒險拼殺,連命都可以豁出去不顧。
他不曾掩藏自己的心意。
對的意簡直如同司馬昭之心。
可從來都像是一個賬房先生,一板一眼把他們之間的誼算的清清楚楚,仿佛是他的心就算是掏出來,在眼里也只能先上稱去稱一下份量,然后衡量一下,折算能付得起的價錢。
蕭云庭從小生活在道士堆里,他所知道的心,所能為心做出的事,就是為了那個人付出。
哪怕是命。
戚元了,當然知道真心可貴。
也不是沒有心。
可是上一世馮采薇了他王妃的那一天之前,他剛承諾過,會讓謝家收為義,然后明正大的來娶。
并不質疑蕭云庭此時的真心。
可是他的承諾一旦到馮采薇就變了味。
也不是不心。
可是馮采薇這件事,不止是需要原諒蕭云庭一次,而是每想起一次就要原諒一次。
太累了。
在任何的事上都可以一往無前不顧代價,但是在這件事上,希做被的被堅定選擇的那一個。
何況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失去比擁有更踏實。
抬眼看著蕭云庭,那目分明是冷的,卻又仿佛蘊含著巨大的風暴。
最終這風暴平息。
戚元只是沉聲說:“殿下,我們不配的,我們走的也不是一樣的路。”
甩開蕭云庭的手腕,很快便找到了自己騎來的那匹馬,拽住馬韁要翻上馬。
蕭云庭怒極反笑。
好,好得很。
走了這麼長的路,到這會兒就變不同路的人了?
他笑完了,厲聲喊:“老趙!”
混在道兵里頭的老趙著頭皮過來,真想自己這個時候做個聾子瞎子。
他為什麼要見這麼尷尬的場面?!
還有戚大小姐,要拒絕殿下,能不能顧一下殿下的面子?!
你至私底下再說嘛!
現在好了,道兵們都知道殿下喜歡的人不喜歡他了。
他急忙應了一聲是。
蕭云庭冷冷吩咐:“按照原來商議的計劃,就說樸無用是勾結了白蓮教的頭子,那些我讓你們準備的罪證,還有小徐子,都呈上去!”
他頓了頓:“若是圣上問起我的去,夏公公自然知道該怎麼說。”
老趙松了口氣,就見蕭云庭竟然強行躍上了戚元的馬背,替戚元握住了韁繩。
......
在龍虎山的時候,沒發現殿下臉皮這麼厚啊。
這麼被人拒絕,還能這麼若無其事啊?他還以為按照殿下的脾氣,應該是轉頭就走,再也不出現在戚大小姐跟前了呢。
戚元也同樣意外,下意識的掙扎。
蕭云庭摁住肩膀,沒好氣的道:“你這樣子,還沒找到地方自己先暈了,到時候死活不說,被人發現,你這被錦衛暗傷的傷口怎麼解釋?!”
他沉著臉,還是忍不住低聲說:“就算是不同路,我也想跟你走,行了吧?”
.....
他有些忐忑糾結的等著戚元的反應,甚至張得想好了戚元會怎麼回答。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戚元總該能明白他的心意了吧?
不過很快,他就覺得肩膀一沉,低頭一看,戚元已經暈倒了。
.....
早不暈晚不暈,平時也不暈。
他表白的時候倒是暈的及時的,連他剛才的話都不知道聽見了沒有,蕭云庭簡直氣的想要嘔。
可是還是只能先帶著戚元去止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