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躺在床上,翻來倒去都睡不著,腦子里總是浮現霍景澤那張深邃英的臉。
以霍景澤的格,既然篤定了已經懷孕,那一定會想方設法讓生下孩子。
到現在林音都想不通霍景澤是怎麼知道的,明明誰都沒有告訴。
難道是……
林音坐起來,面上浮現一抹懊惱的神。
想起來了,用過的那驗孕棒似乎忘了扔,當時走得急甚至都忘了驗孕棒的存在,想來肯定是不小心落在了什麼地方,正好被霍景澤看到了。
一時的心大意,不知道要賠上什麼后果。
林音越想越懊悔。
把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懊悔之余心也很復雜。
事到如今,只能希本就沒有懷孕。
雖然這個可能很小。
林音嘆了一口氣,重新躺下,閉上眼睛睡覺。
海上生旭日,又是新的一天。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各式各樣的中式早餐,都是林音喜歡吃的食。
不得不說,傅懷瑾對林音確實足夠微。
林音并非石頭,自然也能到。
如果霍景澤沒有出現,再次和傅懷瑾重逢,想或許還是會喜歡他。
只是時不會倒流,如果也僅僅是如果。
傅懷瑾用手握了一下裝著豆漿的玻璃杯,覺溫度合適遞給林音,“你喜歡喝豆漿,這是我讓人特地從Z國空運過來的豆子現磨的,嘗嘗味道。”
林音抬眸,目很驚訝,“空運過來的?那得花多錢啊。”
“只要你喜歡,花多都無所謂。”傅懷瑾微微一笑,角上揚,很是財大氣。
他冰藍的眸子看著,目溫,繾綣含。
他的意不言而喻。
讓人不敢直視。
林音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能垂眸避開男人濃意的眼神,低頭認真吃飯。
的回避太明顯了。
傅懷瑾眼底黯然,過一抹失落,很快他安自己,來日方長,總有一天他會破開高高筑起的城墻,進的心深。
他有這個自信,林音一定會再次上他。
“威廉先生,外面有位亞洲面孔的男士要見您!”
傭人的聲音打破了此刻安寧的氣氛。
林音下意識抬眸,問:“是誰?”
傭人用蹩腳的中文道,“他說他霍景澤。”
林音握住豆漿杯的手指了,臉上掠過一抹意外和張。
怎麼這麼快就追到了這里!
傅懷瑾也頗為意外,他特意使了手段掩蓋行蹤,就是為了避免被霍景澤上門擾,沒想到還是找來了。
倒是很有本事。
他看向林音,開口道:“小音,你不想見他,對嗎?”
“我……”林音猶豫。
“既然要斷,還是斷得干凈些好,總是糾纏不清對你只有弊沒有利,你說對嗎?”
傅懷瑾不想讓他們見面,不等林音考慮,轉頭吩咐傭人,“去告訴外面的先生,我沒空見他。”
傭人低著頭期期艾艾道:“那位先生說,說如果您不見他沒關系,他要見小姐,還說小姐不見他的話,他就不走了。”
傅懷瑾冷笑一聲,“隨他的便。”
傭人應下,出去傳話了。
林音面復雜,到底還是沒說什麼,低著頭繼續吃飯。
或許傅懷瑾說的對,既然要斷了,就不要總是藕斷連。
的態度讓傅懷瑾心好了不,角微微翹起。
……
林音的臥室位置很好,面朝大海,能夠欣賞日出和夕。
也能看見別墅的口。
還是沒忍住走到落地窗前,悄悄看了一眼外面,別墅的口果然停著一部黑的勞斯萊斯,霍景澤連太都不躲,就那麼靠著車站在太底下。
蘭島的不熱,可一直曬著也不會好。
男人似乎察覺到的視線,忽然抬眸,目直直朝這邊看過來。
林音心臟猛地一,急忙拉上了窗簾,隔絕視線。
坐到床上好一會兒心才平復下來。
算了,隨便他吧。
不管了。
林音爬上床,關了燈,拉過被子蓋住臉,睡覺。
這一覺睡得很沉。
迷迷糊糊中,好似聽到了淅淅瀝瀝的雨聲,還有打在窗戶上發出的清脆響聲。
這聲音越來越大,林音被吵醒了,睜開惺忪的睡眼。
了眼睛,坐直,目下意識看向拉上了白窗簾的落地窗。
聽聲音外面似乎下了很大的雨,他應該走了吧。
肯定不會傻到下雨了還站在外面。
心里是這麼想的,林音還是沒忍住掀開被子,著腳走近落地窗,纖細的手指輕輕抓住窗簾,拉開一條。
雨下得很大,白茫茫的一片。
看向別墅的大門外,霍景澤站在車旁,任由雨水淋在他上。
他站在那里也不,異常的孤冷,看上去好不可憐。
才出了車禍,額頭上都還包扎著厚厚的紗布,竟然不管不顧地淋雨。
他到底想干什麼?
林音抓住窗簾的手了,心緒浮。
這個瘋子!
林音是醫生,心腸又,看不得霍景澤這麼作踐自己,轉走出臥室,拿了一把雨傘出門。
路過客廳,傅懷瑾坐在皮質沙發上,看到手里的雨傘,目暗了暗,“小音,外面下著大雨你要去哪兒?”
明明知道去干什麼,還是不死心想要確認。
林音咬了咬,輕聲道:“他了傷,繼續淋雨的話……我去勸勸他。”
“讓他進來吧,傷口沾了水需要重新理。”
林音眼睛亮了亮,點頭,“好,我去帶他進來。”
喜悅的眼神刺痛了傅懷瑾的眼睛,藏在側的手攥拳,面上他善解人意,大大方方道:“快去吧,注意別讓自己淋到雨。”
話音未落,林音已經小跑出去。
一旁的傭人忍不住道:“先生,那位男士看起來和小姐關系匪淺,您為何還讓小姐出去?”
傅懷瑾神冷,沒有回答。
心在別人上,阻止又有什麼意義。
姓霍的險狡詐擅用苦計,他不讓霍景澤進來,霍景澤就能讓林音心跟著離開。
被偏的果然有恃無恐。
傅懷瑾心口氣悶,臉比外面烏黑的天空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