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嗎?】
凌晨快一點的時候,喬盛意坐在電腦前修稿子,突然收到封臨發來的信息。
默了默回道:【什麼事?】
封臨答非所問:【喝了點酒。】
喬盛意一頭霧水。
隨后想到封臨白天問過有沒有駕照,莫不是暗示去給他當代駕?
這種折騰人的事,封臨真干得出來。
不過方淺也會開車,應該不至于讓去接吧。
于是喬盛意回道:【你才出院就跑去喝酒?】
隔了兩秒,封臨沒回,喬盛意又敲出幾個字:【你在哪?】
封臨:【有點想你。】
盯著這幾個字,喬盛意頓時僵直了脊背。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你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
消息石沉大海,沒了回應。
喬盛意沒想到自己竟因此失眠了。
反復看了好幾遍這段對話,想不出封臨是在什麼形下發出來的。
他不應該才跟方淺約完會嗎?
隔天。
喬盛意一大早被和封臨結婚的夢境嚇醒。
心思,也沒了睡意。
便起床洗漱,打算去花市逛逛。
走出房間喬盛意腳下就是一滯。
看著沙發上長長的躺著個人。
……他什麼時候來的?
喬盛意昨晚睡著的時候都三、四點了,封臨這是在外面喝了個通宵?
一想到昨晚的聊天對話,喬盛意心頭又是一陣麻。
封臨的外套掉在沙發邊的地毯上,喬盛意放輕腳步過去撿起。
還能從外套上聞到淡淡的煙酒氣,都蓋過了他常用的雪松香。
看來他真是喝了不。
拾起外套站起,就發現封臨睜眼著。
那種眼神讓喬盛意很陌生,像是一種含著意的……貪?
“你……”
話沒說出口,封臨就手拉住了的手。
扯得喬盛意子一斜,急忙用手撐住沙發,卻呈現出一種在“沙發咚”封臨的姿勢。
封臨順勢勾住的腰,聲音輕啞響在喬盛意耳際:“起這麼早?要去哪?”
喬盛意用手撐了一下想起,封臨加大了錮的力氣,低斥:“封臨!”
“問你話。”
“準備出去買東西。”
喬盛意以為老實回答了,封臨就會把松開。
結果封臨把子一側,用手將喬盛意雙一并抱上了沙發,像是拿當抱枕了。
封臨把腦袋蹭在喬盛意脖頸間,聲低啞:“別。就抱一會。”
喬盛意渾僵,低頭看了看他。
的短發扎得的皮有些:“……你酒還沒醒?”
封臨不回答,睜著眼睛,似在走神。
他都覺得他是不是真的瘋了,無數過往從來不曾出現的念頭侵占著他的理智。
僵持了一會,喬盛意抬手推了推封臨橫在上的胳膊,封臨不為所,喬盛意皺眉抱怨:“很重。”
封臨眨了眨眼,臉越更往喬盛意上靠了些。
喬盛意覺到他所靠的地方,面發紅。
睡覺一直不穿,他的臉只隔著睡薄薄的料在上,覺那一片皮逐漸變得滾燙。
封臨并沒有其他過分的舉,喬盛意推不開他的手,只能無奈地當著人形抱枕。
“我去給你泡醒酒茶吧?”喬盛意試著推了推封臨的腦袋。
“頭疼。”他悶悶一聲,喬盛意竟提出了一點撒的意味。
喬盛意低頭看了看他額頭著的紗布:“傷口嗎?”
“嗯。”
“誰你跑去喝酒?”喬盛意了子:“我那里有止疼藥,我去給你拿。”
封臨松了手,喬盛意從他懷里離開的時候,帶一風,懷里空,心里涼。
他從沙發上坐起子,看著喬盛意蹲在電視柜旁邊,在小藥箱里翻找。
誰也沒提昨晚的信息。
喬盛意把水杯和藥丸遞給他,轉回房間換了服。
“……我要出門了,你回你家睡吧。”
封臨賴著:“不想。”
喬盛意看他病懨懨的模樣:“那你再躺會,我應該八、九點才回來,要給你帶早餐嗎?”
他輕聲隨口一應:“嗯。”
“你想吃什麼?”
“你吃什麼我吃什麼。”說完他又說,“我想去房間睡。”
喬盛意換鞋的作一頓,這里只有一個房間能睡,次臥被改書房了,書桌和書架還是封臨昨天看著安裝的。
“……我才換的新被子,你上都是酒味……這沙發夠你睡。”
“你嫌棄我?”
封臨這語氣,喬盛意仿佛看到眼前是一只臟兮兮的大型犬,沖搖著尾,眼地著,充滿委屈。
不不愿地妥協:“你去吧,別我的東西。”
“嗯。”
“……也不準做奇怪的事。”
封臨駐足回頭著,像是一個純真得什麼都不懂的大男生,在無辜地問什麼是“奇怪的事”。
喬盛意低頭繼續穿鞋,威脅他:“反正你要是不聽話,我回來就換鎖。”
“砰——”背著包快步走出房門。
封臨躺在床上,著枕邊的兔子抱枕。
跟喬盛意高差不多大,茸茸的,很。
想象著喬盛意摟著這兔子睡覺的樣子,他手把兔子撈進懷中。
有喬盛意常用的那款沐浴的香氣。
沒有噴香水的習慣,但上的味道卻很好聞,要得很近才能聞到的淡香。
床只有一米五,被子的材質也不如他那邊的舒服,房間更是只有他那邊臥室的四分之一大。
但這種舒適溫馨的覺,只要喬盛意待過的地方,他就能覺得到。
閉上眼睛,睡得踏實。
喬盛意去花市選了盆栽,隨便去二手市場買了個放花的架子。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這些東西搬進屋。
看臥室的房門虛掩著,走過去輕輕推開門,站在門邊遠遠看了眼,封臨還在睡覺。
忍不住湊近看了看,不知道是病了還是累了,他睡得。
看他懷里抱著的兔子,稍微皺了皺眉,覺得的兔子臟了。
很想把兔子“救”出來,但封臨抱得。
倒也是沒想到封臨睡覺還喜歡抱東西。
跟他平時朗的形象違和的。
卻也更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