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蝴蝶，紋在同樣的位置。
那滿曖昧的痕跡……
封臨脖子上借口說是被蚊子咬的紅痕，和下說是被貓抓的痕跡。
方淺不傻。
但也正是因為不傻，不會穿這一切。
去質問封臨只會得到一個結果，婚約取消，大把名媛排著隊等著嫁到封家。
有些事，不能因小失大。
等婚后一切了定局，名正言順了，才能去清理這些“垃圾”。
方淺若無其事走上前，幫喬盛意綁好后的細帶，將推到墻邊的全鏡前：“我就說很適合你吧。”
喬盛意干笑：“謝謝。”
不自在用手提了提領口。
后背就幾條細細的帶子叉，喬盛意還是不太習慣，將盤起的頭發放下來擋在后。
方淺帶著喬盛意出去，封臨和方珹的視線同時落在了喬盛意上。
V字型的領口，約可見的圓潤飽滿。
封臨不自覺地皺眉，問：“沒有別的？”
方淺拉著喬盛意的胳膊讓轉了個圈：“不好看嗎？小意自己選的。”
封臨看到喬盛意背后大片的后，更是眉頭鎖。
這子的，跟方珹那套白西裝看上去像裝。
“就這樣吧。”他上妥協的同時，下外套披在了喬盛意上：“穿上。別再惹麻煩了。”
喬盛意心虛得不敢去看方淺，用手拉著外套領口，歉意道：“對不起。”
方淺將視線從那件外套上移開，過去挽住封臨說：“看不出來你還這麼保守，那我柜里那些小吊帶和背裝以后是不是都不能穿了？”
“沒穿過。”
方淺笑笑，話里有話：“說不定只是你沒看過，就是你把管得嚴，所以才不敢在你面前穿。小意也許也有你不知道的一面呢。”
封臨直接問喬盛意：“有嗎？”
喬盛意心驚跳，擺擺頭。
方淺打趣：“小意肯定怕你。”
封臨沒應聲。
喬盛意可不怕他，只是怕他們的關系被外人所知。
幾人往室外走，封臨故意落后等喬盛意跟上腳步。
“故意摔的？”封臨發問。
喬盛意側頭看他，不明其意。
包括封臨剛剛懲罰似的拔出那塊玻璃的時候，也沒懂他的眼神在警告什麼。
“用這種方式勾引方珹？”
喬盛意聽得來氣。
封臨暗中將大手放在后腰靠下接近的地方，了一把。
“勾引他不如勾引我。”
喬盛意看著就在前面幾步距離的方淺，急忙推開封臨的手臂，瞪著他，著聲音說：“方珹比你年輕！”
封臨眸一沉，腳下步子都停滯了。
喬盛意卻稍微加快了腳步和他拉開距離。
方淺回找他，封臨也沒敢再和喬盛意暗洶涌。
聚會并沒有因為這個小曲而影響，室外夜晚涼風漸起，大家都回了客廳。
長輩們去了麻將房，方淺拉著封臨一起在客廳玩牌。
有了封臨參與，牌桌那邊分外熱鬧。
一半人玩，一半人圍觀。
喬盛意跟著看了會，實在看不明白。
看這群人興致正濃，大概是要玩到后半夜。
一向在聚會早早離場的封臨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喬盛意實在待不住了，走到封臨后，輕輕拍了拍他。
坐在封臨旁邊的方淺先轉過頭來看向喬盛意。
喬盛意抿抿，干出聲：“……哥，我想先回去了，我明天還有事。”
封臨看一眼，將手邊的一沓籌碼推向牌桌，回答說：“等十一點走。”
還有一個小時……
喬盛意不想等，本來也沒打算封臨送，只是跟他說一聲自己要走了。
“我自己打車，你陪大家玩盡興。”
方淺沒挽留，招呼旁邊的傭人說：“你讓張叔送我朋友回去。”
坐在牌桌對面的方珹出聲道：“張叔剛剛出去了。”
他將手里的牌棄于牌桌，不跟了，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站起：“我送吧，正好要去工作室拿東西。”
坐他旁邊的酒紅發男子調侃說：“珹哥，你這是要出手了？”
封臨看向喬盛意，喬盛意也有些猶豫。
方珹已經繞過牌桌走了出來，方淺輕笑說：“那麻煩你送小意回去，阿臨就在這陪大家多玩一會。”
方珹應聲：“嗯。”
喬盛意懶得去看封臨的態度，想著先再說。
“哥，那我先走了。”
封臨也將牌棄于桌面，不輕不重“嗯”了一聲。
聽不出喜怒。
喬盛意看方珹已經在門口等了，沒再逗留，幾步小跑過去。
方淺看了看喬盛意跑開的影，又看了看封臨的表。
裝作沒察覺封臨臉上的不悅，輕笑著小聲跟他說：“上次吃飯的時候，爺爺說想讓小意相親的就是方珹。”
封臨沒表態，把玩著手邊的籌碼幣。
方淺狀似輕松地開玩笑道：“我之前說方珹是獨生子，他爸媽要給他找相親肯定條件要求很高。但要是方珹自己喜歡的話，他爸媽肯定就依他了。”
末了還補充了一句：“我看方珹八是心了，沒見他對哪個孩子主過。”
“是嗎？”封臨不咸不淡接了句。
從煙盒里叼出支煙，點火之前說：“那也要看我妹妹喜不喜歡他。”
若是在沒看到那個蝴蝶紋之前，方淺可能還察覺不到封臨話里的醋意。
還真以為他只是作為“哥哥”，舍不得“妹妹”嫁人。
喬盛意走到別墅門外，就對方珹說：“……不麻煩您了，我自己打車就好。”
走著前頭的方珹駐足，回頭看著喬盛意，淡聲道：“這邊打不到車。”
喬盛意愣了一下，也回想起來的時候，這條路上來往的都是私家車。
不等喬盛意再說什麼，方珹繼續往停車場走，吩咐：“你在前面路口等我。”
銀灰的SUV，大街上很常見的車型。
喬盛意還以為他這個歲數的爺，會開那種很招搖過市的包跑車，或是名氣大的豪車。
車穩穩停在喬盛意跟前。
“麻煩你了。”喬盛意在后排落座。
“去哪？”方珹緩緩啟車子，朝著別墅大門外開去。
“水岸灣。”
車安靜，喬盛意攏了攏外套，才發現服忘還給封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