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盛意聽見他的笑聲了，背對著子把線繞圈放回柜子里。
“晚飯吃了嗎？”封臨隨口一問。
喬盛意腦子里還嗡嗡響，老實回答：“點外賣了。”
封臨眉頭微皺，又吃外賣。
“叮咚——”
門鈴響。
封臨轉去開門。
外賣小哥熱微笑：“您好，您的外賣。”
封臨手接過，隔著明袋子打量了兩眼，著不言而喻的嫌棄。
“這個茶也是你的吧？”外賣小哥對了對單子上的信息。
封臨回頭看了喬盛意一眼，喬盛意笑盈盈地寄過來接走袋子：“是，謝謝。”
“不客氣，祝您用餐愉快。”
封臨瞧著喬盛意，對外賣小哥都能笑得這麼明，對他卻從來不這麼笑。
喬盛意一并拿走封臨拎在手里的外賣，客套問他：“你吃了嗎？”
心不好，點了大份的麻辣燙，加麻加辣的。
封臨口味很清淡。
把兩份外賣放在餐桌上，就見封臨拉開餐椅坐了下來。
喬盛意轉去拿平板的步子一僵。
“沒吃。”他道。
喬盛意不好意思趕人，封臨也不是那種一趕就走的人。
反正封臨的食量也不大，喬盛意去廚房拿了副碗筷。
把盒子里的飯趕了一小碗給他，象征地問了句：“夠嗎？”
封臨沒回，卻是端起碗拿起了筷子。
喬盛意不想大眼瞪小眼尷尬，還是去找來平板放了個綜藝節目。
本來是一個人的愉快時，但因為有封臨在而變得不自在。
封臨喝酒都不怎麼上臉，但這會臉和脖子都泛著紅，明顯是被辣到了，還強裝著不好意思說。
喬盛意也故意裝不知道，就想看看封臨要裝杯裝到什麼時候。
還故意拿起冰冰涼涼的茶啅了一口。
繼續對著平板里的綜藝節目傻笑。
剛放下茶杯，余就看見封臨手過來拿。
這會反應很快，立馬把杯子搶回來護在自己手里，跟他強調：“我喝過的！”
封臨淡淡著：“我不嫌棄。”
“我嫌棄。”喬盛意說完，見封臨臉一沉，
就拿著杯子站起，找補說：“這個熱量高，我去冰箱里給你拿無糖可樂。”
封臨跟杠：“我就想喝你這個。”
喬盛意護著杯子不撒手：“你自己再點一杯。”
“我現在就想喝。”
喬盛意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會客廳找到他之前喝過的那個玻璃杯，掀開茶蓋倒了大半杯，沒舍得倒滿。
“給你。”
封臨當真沒嫌棄，又或許是被辣到了，喝了一大口。
喬盛意怕他逞強吃完腸胃不了，說：“你要吃不了就別吃了，或者拿開水涮一涮再吃。”
封臨還沒回答，他的手機就響了。
手機就放在桌邊，喬盛意看到是葉秀琳打來的。
封臨拿起手機去了臺。
上次在車里說那些話被喬盛意聽到后，他長了記。
“媽。”
葉秀琳關心了一句：“你還在公司？”
“沒。”
葉秀琳又問：“小意在家嗎？”
封臨反問：“什麼事？”
“跟江家的事怎麼樣了？你不是說你去安排嗎？你要是沒時間管，我去說。”
封臨繼續拖延，說：“江淮奕出國了，等他下次回國再說。”
“你是不是不舍得？”
封臨裝聽不懂：“什麼不舍得？”
葉秀琳也沒點破，只是說：“你現在在外面著玩我不管你，但跟淺淺結婚后就把這些鶯鶯燕燕給我斷干凈。就算不嫁給江淮奕，以后也要嫁給別人，別以為你能一輩子把養在華里府。”
喬盛意不知道母子二人聊了什麼，但顯然是談得不愉快。
封臨接完電話就拿起了外套往門邊走。
開門的時候駐足在門口損了喬盛意一句：“以后要哭別在大街上哭。”
不等喬盛意懟回去，封臨就關上門離開。
喬盛意看著他碗里沒吃兩口飯，以及剩下的那小半杯茶。
心里竟有種悵然若失的覺。
是太孤獨太想有人陪了嗎？連封臨走都覺得舍不得？
周末都用來了趕稿，時間短暫，很快又到周一。
喬盛意曾經向往這份工作，現在卻開始排斥去學校。
不止老師們在傳，連學生也聽到消息開始對眼異樣。
“喬老師？”喬盛意上完上午的兩節課，路過場時候，羅譽住了。
羅譽大冷天也穿著短袖，整個人看起來很神健碩，朝著喬盛意跑過來。
“你待會有課嗎？”羅譽問。
喬盛意搖搖頭：“下午才有。”
羅譽笑笑，和以往一樣爽朗。
他肯定或多或許也聽說那些話了，但似乎對喬盛意的態度沒有改變：“那你能幫我個忙嗎？”
“怎麼？”
“有批新來的跳繩放在你們教學樓頂的那間后勤室。我現在去拿時間有些來不及，你能幫我去拿一箱過來嗎？”
喬盛意短暫遲疑后點點頭，不是什麼麻煩事：“待會上課用嗎？”
“對，馬上考了嘛，換的新跳繩讓他們先悉悉。”
喬盛意答應下來，轉回教學樓，知道馬上就要上課了，盡可能加快腳步。
氣吁吁地跑到樓頂，上課鈴正好響了。
后勤室就在那間廢棄課室旁邊，上回封臨騙去的那間教室。
喬盛意推開后勤室的門，架子上只放著一些辦公用，沒發現育材。
正想發信息問羅譽，門口卻傳來腳步聲。
以為是其他老師過來拿東西，正想問問，抬眼卻發現來人正是羅譽。
羅譽快步進屋，反手鎖上了門上的鐵栓。
喬盛意警覺的時候已經晚了。
“喬老師。”羅譽朝笑著靠近，“一直沒有機會和喬老師單獨相，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嗎？”
喬盛意盡可能保持著冷靜，眼睛左右瞄了瞄，手邊沒有沒有能拿來當武的東西。
所在的地方還是架子和墻的死角，狹窄得只夠一個人轉。
羅譽高大健碩的子堵住通道，笑容里盡是氣：“喬老師，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別過來。”喬盛意往窗邊靠近，將窗戶推開。
羅譽止住腳步，而后笑了笑：“他們說你和封臨搞過，是真的嗎？”
喬盛意皺眉頭。
“那天晚上帶走你的男人，就是封臨吧？那麼貴的藥，倒是便宜了他。”
真是羅譽下的藥。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羅譽展笑容，顯得猥瑣油膩：“當然是因為喜歡你啊，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心得不行。”
“你子太冷清了，真難搞，所以我才不得不用藥。今天你要是配合點，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羅譽繼續朝著喬盛意步步近。
喬盛意試圖拖延找機會：“這里是學校，隨時可能會有人來，我們換個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