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奕夾了一堆娃娃,喬盛意拎著個鼓鼓囊囊的塑料袋下車站在路邊朝他揮手:“拜拜。”
“早點休息,明天上課可別打瞌睡。”
喬盛意回懟道:“我是老師,怎麼可能打瞌睡!”
江淮奕調侃:“以前上課打瞌睡的學生當了老師,怎麼不能打瞌睡?”
喬盛意鼓他一眼:“你趕走吧!”
說完,倒是自己先抱著袋子往小區門跑。
小區里一般晚飯后會有出來散步遛狗的,到這個點只有數夜跑的人
喬盛意進小區的時候左顧右盼,怕封臨還在蹲守。
確認樓棟門口沒有什麼異樣,才放心大膽地走進電梯。
不知道封臨突然找做什麼,大抵只是閑得沒事想找點樂子。
喬盛意進屋打開燈,卷卷迎到玄關往腳邊蹭。
這黏人勁應該是榮安律培養出來的,想象著卷卷曾被榮安律抱在懷里的樣子,喬盛意就覺得抱著卷卷的時候更暖和了一些。
坐在沙發上擼貓的時候,才看到榮安律幾分鐘前發來的消息。
在電影院把手機關了靜音,剛才在車上沒看到。
榮安律問:【回家了嗎?】
喬盛意:【嗯,怎麼啦?】
榮安律先是打聽說:【和誰去看電影了?】
喬盛意只看文字雖然聽不到問話的語氣,但也知道榮安律只是正常的隨口關心。
畢竟邊的朋友不多,突然出現生面孔,榮安律難免好奇。
但同樣的文字若是換做封臨發,就能想象到封臨那副森森的樣子。
喬盛意:【真是失散多年的哥哥,我爸媽在世的時候,一個家屬院的孩子。】
隨后榮安律就問:【那封臨是不是誤會了?我看他今晚上一個人在喝悶酒。】
喬盛意臉上的笑容一僵。
隨后榮安律就發了一小段視頻過來。
酒吧吧臺前,封臨坐在高腳凳上,正拿著酒杯往邊遞。
畫面拍的封臨的側面,酒吧線昏暗看不太清他臉上的表。
不過他平時去酒吧都是和他那些哥們一起,一個人在那喝酒多有些不正常。
但朋友圈屏蔽了封臨的,封臨就算有傷心事買醉,也不是因為跟別人看電影。
況且以封臨的格,真介意的話恐怕會直接找到電影院當面質問,為這事一個人跑去悶著喝酒不至于。
喬盛意懶得去分析封臨為何買醉,只是找了個借口說:【應該工作上的事吧,他最近工作忙的。】
榮安律便問:【那你要不要過來陪陪他?】
喬盛意看到榮安律發這話心里不是滋味。
好像榮安律一點也不在意和封臨的關系一般,還主給他們牽線搭橋的覺。
喬盛意歪頭栽倒在沙發上,躺著子懶洋洋地回復:【他工作上的事我也不懂,去了也沒用。他不跟我說大概就是想一個人靜靜,我還是不去了,明天一早還有課。】
榮安律沒想到喬盛意回決絕得這麼干脆,他還是以為以喬盛意的格,會立馬擔心地跑到酒吧來關心封臨。
他不清楚兩個人的相模式,便也沒再多說,只是道:【好,那你早點休息,我幫你看著他。】
喬盛意:【榮老師你明天也要上班,早點回去休息吧,他那麼大個人了,自己有分寸。】
榮安律:【好,我過去陪他喝兩杯,勸他早點回去。】
難得的聊天,話題還是封臨,掃興。
……
一夜無夢睡得踏實,今天天氣也不錯,一大早就有稀薄的太。
喬盛意看了天氣預報,晝夜溫差大,還是多帶了件小棉。
和范琦早上都有第一節課,范琦教數學,上課的班級在喬盛意教的班隔壁。
兩個人在走廊面的時候,范琦還對滿臉鄙夷,看型像是罵了一句“婊子”。
就差像初中霸凌的那些人一樣往上吐口水了。
喬盛意沒理會,那個視頻發過去后,榮安暖雖然沒講要怎麼利用,但覺得范琦得意不了多久了。
只是沒想到“愿”實現得這麼快。
喬盛意上課上到一半,就聽見教室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
天氣冷關著教室門,喬盛意站在講臺上通過窗戶看到了一個燙著小卷頭,穿著白貂皮的婦人快速走過。
學校里的老師雖然平時都打扮,但沒有打扮得這麼富態的,更像是學生的家長。
心里正琢磨著,就聽見那個婦人的大嗓門喊了一聲:“就是你范琦是吧?”
聲音是從隔壁教室門口傳來,但喬盛意班里正在默寫單詞,很安靜,聽得很清楚。
學生們紛紛抬頭往后邊教室門。
坐在后門平時就有些調皮的男生,為了看熱鬧還直接拉開了門。
喬盛意沒顧得上阻止,還跟著歪頭朝著門外看。
就見婦人直接沖進了隔壁教室,罵聲不止:“你這個狐貍還有臉在這當老師?老子今天就了你的狐貍皮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那個臭男人長得跟豬八戒一樣你他媽也勾引啊?為了錢你真是臉都不要了是吧?!”
不一會,就看見婦人拖著范琦的頭發,生生將從教室拽到了外面走廊。
范琦平時耀武揚威,但個子小,被婦人制服得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婦人抬手就是一個耳刮子扇在頭上:“還全大牌,加起來好幾十萬,也是我老公給你買的吧?!臭不要臉的東西。”
“他的錢都他媽是我給他賺的,他在外面養你這種貨?!那種男人你要多老娘給你多,騙老娘的錢老娘跟你沒完!”
另外一個班里的男老師聽聞靜,連忙過來阻止。
喬盛意也才從看戲的竊喜中反應過來,用手拍了拍講桌,對著門口的男同學說:“把門關上,繼續默寫,還有最后五分鐘。”
男同學雖然調皮,但也聽的話。
喬盛意還是走出去裝了裝樣子,試圖幫忙拉架。
不一會學校一位領導趕了過來,婦人也像是打累了,氣吁吁地被兩個男老師拉開。
范琦頭發得像窩,臉上紅腫,滿是印子劃痕。
校領導讓人把兩個人請到辦公室,回到教室對大家說:“同學們,你們先自習。喬老師,麻煩你幫忙看一看。”
喬盛意也教隔壁班的英語,立馬點頭答應下來。
看著范琦灰頭土臉地被帶走,有種大仇得報的痛快覺。
這事有實證,這婦人看著來頭也不小,范琦這份工作恐怕是保不住了。
喬盛意想著以后沒人在學校帶頭挑事造謠孤立,就覺得室外的都更明的一些。
霸凌永遠是這樣,有人帶頭拉幫結派就會愈演愈烈,而帶頭的人一旦沒了,哪怕有些人心里還有偏見,也不會明面上做得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