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李清妍穿的那套服，就是當時們兩個人一起辦生日會那天穿得慶生服。
再一看，墻上李清妍的照片還不：“是你的常客？”
方珹看著照片點點頭：“好像也是你們學校的老師吧，的演出服基本都是在我這定的。”
喬盛意看著這一墻的照片，不是看不起李清妍，只是覺得李清妍在娛樂圈的咖位，跟墻上這些大名人比，十八線都算不上。
哪怕李清妍參加比賽得了再多獎金，恐怕也支撐不起這麼多的私人訂制。
“你設計費應該不便宜吧？是常客有優惠價？還是友價？”
方珹搖搖頭，笑說：“我這沒有什麼友價，我只看錢，錢到位都好說。”
末了，他笑著補了一句：“當然你除外，你可以有友價。”
喬盛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有個大便宜沒占：“你剛才可說好了，兩頓飯換一套服！”
“同意讓我騙吃騙喝了？”
方珹話音剛落，喬盛意包里的手機響了。
單字一個“封”。
一時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急忙掛了電話。
方珹怎麼說也是方家人，他如果知道那天的事，再看到和封臨私下仍在聯系……
然而方珹似乎并沒注意到一般，指著前面說：“里面是我平時畫設計稿的辦公室，要進去看看嗎？”
喬盛意出笑容：“……好啊。”
……
封臨坐在辦公室里，看著手機上被秒掛的電話，眼神從黯淡轉為沉。
他似乎都能想象到喬盛意跟方珹在一塊，突然接到他的電話，怕被方珹發現然后慌里慌張掛斷他電話的樣子。
剛才管家打電話說，老爺子回老宅了，正好明天周日讓他帶喬盛意回去吃個飯。
他想著終于有個正當的理由找喬盛意了，沒想到連喬盛意的音兒都沒聽到。
……
喬盛意跟在方珹后走向他的辦公室，低頭看到手機上封臨發來的微信：【爺爺回來了，讓我們明天回去一趟。】
上次他們回去爺爺沒在家，管家的確說過爺爺回來后會告訴他們。
喬盛意急忙打了個“好”字，隨后就把手機塞回了包包里。
看著方珹桌上畫的那些設計稿，哪怕只是潦草幾筆也能看出方珹的畫畫功底。
心里對方珹的印象從“人不錯”，漸漸轉為了欽佩。
只不過喬盛意被封臨這通電話打得沒了興致，以不打擾方珹工作為由離開。
坐在回家的出租車上，喬盛意才再次拿出手機翻出了和封臨的聊天頁面。
回了那個“好”字后，封臨也沒再說什麼。
看來打那通電話也只是想提醒明天回家看爺爺的事。
喬盛意敲字回問了一句：【幾點？】
上車的時候發的，到家后封臨才回復：【上午十點出發。】
喬盛意其實比較希是晚上，難得的周末沒法睡懶覺了。
小說存稿告急，喬盛意一頭扎進寫稿中直到天黑。
明天上午十點出發，起碼八點多就得出門去婚房那邊換服。
喬盛意按照平時上班的時間安排，早早睡下。
夜半被床頭充電的手機鈴聲吵醒，迷迷糊糊拿起手機，沒看時間沒看來電人，睡意朦朧：“喂？”
“小意。”
一聽是葉秀琳的聲音，喬盛意猛然驚醒。
取下手里的手機看了看屏幕，確認不是做夢，的的確確是葉秀琳打來的電話。
左上角的時間顯示03:26。
“阿臨出車禍在醫院搶救，你趕來醫院一趟。”葉秀琳聲音微微發悶，像是哭過。
喬盛意一怔，一時間腦容量過載。
封臨出車禍？
他出車禍為什麼打電話給？
去醫院做什麼？
葉秀琳自己不是在醫院嗎？
隔了片刻，葉秀琳的聲音低了一些，應該是找了個沒人聽見的地方，才對喬盛意說：“爺爺也在醫院，問你怎麼沒來，我讓司機過去接你了，你收拾下。”
喬盛意恍然，老公出車禍為老婆不去醫院的確不正常。
他倆新婚分居，老公夜不歸宿在外面出了車禍，老婆還在被窩呼呼大睡……
喬盛意想到老爺子一會的質問就頭皮發麻，也不知道封臨是個什麼況，嚴不嚴重。
凌晨的氣溫格外低，喬盛意穿的條牛仔覺得寒風刺骨。
好在司機的車就等在小區門外，沒怎麼挨凍。
這個司機是封家老宅那邊的司機，喬盛意不能被老宅的傭人看出破綻，故作急切地問：“我老公況怎麼樣了？”
司機搖搖頭：“我剛把老爺子送到醫院就過來接二了，但應該是傷得不輕，老爺子才這麼晚還執意要來醫院。”
喬盛意都想不明白，白天還約好一起回老宅，怎麼大晚上出了車禍？
莫不是老爺子立囑的事提上了日程，封淵家在背后使了什麼招？
喬盛意到急救室外，就看見葉秀琳靠在趙嬸邊哭得幾近昏厥。
這個平時看上去要強的人，終究暴了自己脆弱的一面。
喬盛意不評價葉秀琳作為母親是不是合格，但至此刻擔心失去孩子的心是真實的。
也足以看出封臨此次車禍的嚴重。
喬盛意雖然不太希有什麼不幸的事發生，但心里終究對封臨沒有太深的，要一下子哭得跟葉秀琳一樣，哭不出來。
“二來了。”趙嬸輕聲提醒了一句。
老爺子花白著頭發坐在椅上，一直著“搶救中”的目才轉過來落到了喬盛意上。
比起封臨的安危，喬盛意更有些看不得這位老人家此刻憂心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模樣。
哀傷的緒有些被醞釀了出來。
“……爺爺。”
老爺子沉了口氣：“辛苦你這麼冷的天還大晚上跑醫院來。”
喬盛意一時聽不出老爺子的語氣是不是在挖苦。
好像是說老公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故，現在才來。
但依照對爺爺格的了解，覺得應該是曲解了。
老爺子多半只是心不佳影響了神狀態，語氣顯得平淡了些，不如以往那麼熱。
喬盛意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去裝裝樣子，安安葉秀琳，就見急救室的門被推開：“封臨的家屬。”
葉秀琳立馬站起，由趙嬸扶著走上前：“我兒子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