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盛意用力想掙，胳膊無意撞到了封臨的口。
自己心里也一驚，同時聽見封臨“咝”的一聲，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低頭看了看上纏著紗布的位置：“你想弄死我？”
喬盛意仍然借機鉆出了被窩，站在床邊威脅他：“我現在能拔你的管，你最好沒惹我。”
封臨躺在床上，含笑看著兇的模樣，問：“是不是憾我怎麼沒死？”
喬盛意沒說話，雖然討厭封臨，但也沒到盼著他去死的地步：“你死不死關我什麼事？我還能分你產不？”
婚前協議早就寫得一清二楚。
“不好奇我為什麼出的車禍？”
喬盛意走到沙發邊坐下，幸災樂禍說：“警察說你酒駕，扣12分，暫扣駕照六個月。”
封臨追問：“不好奇我為什麼酒駕？”
喬盛意還沒回話，封臨就補充道：“為了你。”
喬盛意冷嗤一聲：“神經，我灌你的酒？”
封臨沒再說下去。
喬盛意也不好奇追問，裹著長長的棉服外套，蜷著子在沙發上，還是拿背朝著封臨。
封臨側頭看著的背影，無聲地長嘆一口氣。
下午看到和方珹在一起后，心里就一直不舒服。
著自己不去找，只能去酒吧用酒麻痹自己。
他其實都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出的車禍，只是知道在快要死的那一刻，好像才明白了自己最舍不下的是什麼。
睜眼看到喬盛意的瞬間，他真的以為自己是已經死了，眼前才出現了腦子里構想出的畫面。
“喬盛意。”他喊。
喬盛意只是睜開了眼睛。
封臨自言自語般：“你知道我覺得自己快死的時候最害怕什麼嗎？”
喬盛意默了默，以為封臨是想跟探討生與死的哲學問題，敷衍著接了句：“什麼？”
封臨聲音很輕，只聽聲音也能聽出帶著笑意，卻不是那種因為高興而產生的笑：“我害怕沒機會告訴你，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喬盛意背脊一僵，心里猛地被他這句話擾。
但仍舊理智地清楚他們之間的結局只會有一種。
封臨的話也不可信。
甚至都懷疑封臨是想借機PUA，讓為之然后心甘愿當他的小三。
于是故意曲解：“你喜歡上的人很多。”
封臨沒跟斗玩文字游戲。
“我們有機會嗎？”他像是在問自己，問得認真。
喬盛意沒再回答，也一直沒轉過去，這個問題的答案擺在明面上。
雖然不喜歡封臨，但聽到封臨認真告白的話，心里還是久久不能平息。
畢竟這算是頭一回被異這麼嚴肅且認真地告白。
封臨看著的背影，良久，一不，像是睡著了。
還真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他著頭頂通亮的燈，直到天明。
喬盛意也才睡著。
葉秀琳讓傭人準備了早餐，老爺子睡不著，一大早跟來了醫院。
推開門就看見喬盛意手腳地躺在沙發上。
病房里雖然有暖氣，但這個天不蓋被子還是顯冷。
“小意怎麼睡沙發上？”爺爺皺眉問封臨。
喬盛意聞聲醒了過來，手腳都是冰的，睡不好。
聽封臨淡淡回了句：“喜歡睡沙發。”
喬盛意找了個更合適的理由：“我睡覺喜歡，怕到他的傷口。”
葉秀琳跟著關切：“那怎麼不人去要床被子，這個天容易冒。”
喬盛意笑笑：“就只是瞇了會，沒事。”
封臨看著喬盛意一如往常，好像他昨晚說的那些話，聽完也就忘了。
是完全不在意，還是已經有了更好的人選。
葉秀琳取出保溫盒放在床架子上，取出勺子的時候打趣問了句：“要不要小意喂你？”
喬盛意子一僵，見封臨自己接過勺子：“我自己來。”
封臨傷得重，但右手勉強能。
封臨的反應喬盛意還意外，換做平時他估計會借機刁難。
哪怕用手能，也要裝病讓去喂。
“小意，你也趁熱來吃吧。”
喬盛意手接過葉秀琳遞過來的粥碗：“謝謝媽……”
回到沙發邊坐著喝。
葉秀琳輕笑問：“阿臨應該還得在醫院住幾天，小意你學校那邊方便請假嗎？”
喬盛意拿著勺子的手頓了頓，就沒打算請假。
封家最不缺的就是傭人，封臨又不是非要照顧。
還不等自己想好借口，封臨就說：“不用請假，該去上班就去上班。”
喬盛意都覺得封臨是不是小說里面那樣，車禍死了被人穿越用了他的。
但有臺階就麻溜往下滾：“……最近馬上考試了，學校那邊不是很好請假。”
爺爺發話道：“阿臨這邊也沒什麼大礙，就是怕你昨晚沒休息好，要是能請假，就請假休息一天。”
葉秀琳跟著說：“是，要。”
喬盛意則是笑著說沒事，封臨低頭喝粥不再發表意見。
“那……我就先走了？”
葉秀琳點點頭：“去吧。”
喬盛意走之前還是做了作秀，笑著對封臨說：“你好好休息，要聽醫囑哦。”
封臨“嗯”了一聲，有些冷淡。
但家里人只以為他是不舒服，所以沒什麼神才顯得冷淡。
喬盛意覺得尷尬，跟老爺子告別后，就急忙離開。
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喬盛意站在電梯里，腦子里響著封臨昨晚的話。
深吸一口氣，走出醫院后被冷風把腦子吹得清醒了很多。
喜不喜歡的都改變不了什麼。
不用去糾結這些問題。
的目的明確，完協議，離婚，恢復自由。
學校。
“小意。”榮安律從車上下來，大步走到喬盛意邊，“封臨昨晚回去了嗎？”
喬盛意還沒來得及解釋，榮安律就說：“他昨天又去喝酒了，我本來想跟上次一樣等他喝醉了送他去酒店，結果跟朋友聊了會天就發現他人不見了，聽人說看見他開車走了，我打電話也沒打通，沒出什麼事吧？”
喬盛意簡要說明：“酒駕出車禍住院了，人沒事。”
榮安律默了默問：“他最近怎麼了？沒見過他這樣。”
喬盛意之前是不信封臨為買醉的。
但昨晚之后有些信了。
不過看封臨早上的態度，應該是自己釋懷了
“沒事了，以后應該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