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盛意冷冷一笑，仰頭問他：“是可以不分開還是可以不離婚？做你的小三也不分開對吧？”
封臨垂眸注視著喬盛意：“可以不離婚。”
聞言喬盛意一怔，看封臨的表和語氣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把我母親那邊和方家的事理好。”
喬盛意一直激他，就是篤定他不得不娶方淺。
封臨要是鐵了心為了退婚，不惜違背葉秀琳也想和長相廝守的話，還真怕到時候離不了這個婚。
不過各種利益擺在眼前，封臨不是那種意氣行事的人。
而且也不認為自己對封臨真有這麼大的吸引力。
封臨現在說這些要不是哄著就范，要不就是頭腦一熱。
喬盛意不信他真敢這麼干。
“那就等你理好再說。”喬盛意轉過去，打量了一下屋子。
看屋子的裝修風格應該是封臨從小住的房間，書架柜子上放著很多封臨青年時期獲得的獎杯，不難看出他從小就是個很優秀的人。
以他的長相，在學校里應該就是被眾多生惦記的校草級風云人了。
“要看我以前的照片嗎？”封臨問話說，已經走到書架前出了兩本厚厚的相冊，遞給喬盛意。
喬盛意閑著也是閑著，找點事還能緩解一下和封臨獨的不自在。
“這本是小時候家里人拍的，另一本是初高中時期學校里拍的。”
喬盛意翻看了幾頁，就在一張幾十人的大合照里一眼發現了榮安律。
“你和榮老師是同學？”語氣和眼神都明顯變得欣喜。
封臨面不悅：“你的眼里只有他？”
喬盛意指著站在榮安律前兩排的寸頭男生，有些不敢認：“這個是你？！”
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旁封臨的臉，對上號了更為詫異：“你那時候比榮老師矮這麼多？”
封臨冷嗤一聲：“現在比他高就行。”
喬盛意：“你那時候怎麼留這個發型？”
封臨：“不帥？”
喬盛意：“像管所出來的，你是不是犯過什麼事？”
封臨：“我在你心里是什麼十惡不赦的魔頭嗎？”
喬盛意在心里點頭。
起初對封臨的印象是那種彬彬有禮的富家貴公子，言行舉止都得的紳士才俊。
但越接越覺得他上的市井流氓氣息重，不至于搶，但絕對是那種會對漂亮小生手腳的猥瑣男。
也就這副皮囊把他心的邪惡包裝得太過蒙蔽人心。
“夏令營軍訓剃的頭。”封臨輕聲跟解釋。
喬盛意只是“哦”了一聲，翻到下一張。
籃球隊獲獎的合照，封臨還是那個寸頭。
這個發型也就他的值撐著，還有種清爽的帥氣。
照片上封臨算是整個籃球隊最矮的個子，榮安律在他旁邊高出快一個頭。
榮安律是整個籃球隊唯一戴眼鏡的，這個時候他的氣質就已經定型了，除了那張臉更顯稚外，和現在的區別不算大。
“上學的時候是不是很多生追你們？”喬盛意好奇發問。
其實主要是想知道榮安律。
尤其是之前封錦說榮安律心里有個放不下忘不掉的“白月”。
和榮安律認識的時候，就沒聽榮安律談過朋友，所以應該是他學生時代談的對象。
校園里屬于青春時期懵懂稚又單純的初……
“是，他天天換朋友。”封臨回答。
喬盛意被封臨認真的語氣唬得愣了一下，隨后便反駁：“騙人。你天天換朋友還差不多。”
封臨冷著聲音：“對，我他媽就是一天沒人就活不下去。”
喬盛意皺眉扭頭看他：“你干嘛說臟話？”
封臨怪氣：“我又不是你的榮老師，我在你心里就是臟。”
喬盛意懶得和他吵，繼續翻相冊安安靜靜地看，不再問他什麼。
照片基本都是學校各種集活拍的紀念照，沒有生活照。
到了高中封臨的個子就躥上來了，臉型廓也更加朗清晰，也算是看到了他西裝革履之外的另一面。
喬盛意主要是在合照里找榮安律，翻到有榮安律的就會停下多欣賞一會，沒有榮安律的基本就是掃一眼就翻篇。
這麼明顯的區別對待，坐在旁邊的封臨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
“要不讓我媽去榮家幫你提親？”封臨冷不丁出聲。
喬盛意側頭擰眉看他：“你有病？”
封臨冷睨：“你不是喜歡嗎？”
“我喜歡我自己知道去追，不勞封二費心。”
封臨聽得心里更不爽。
因為他想象不出喬盛意主去追求別人是什麼樣的覺。
對他答不理的人，跑去當其他男人的“狗”，他覺得傷的不是喬盛意的自尊，而是他的。
“你天天惦記跟我離婚，就是想擺我去纏著榮安律？”
喬盛意垂眸翻著相冊沒有否認，因為這的確是一開始的想法。
但現在有點失去當初的勇氣了，就算離了婚，恐怕也沒有膽子再對榮安律說出那句“我喜歡你”。
封臨手過去“啪”一聲將相冊合上：“回答。”
喬盛意來氣：“是又怎麼樣？”
封臨把相冊隨手摔到旁邊的玻璃茶幾上，撞得茶幾上的水杯傾倒，水順著桌面流到地毯上。
杯子“哐哐哐”滾落，摔在地毯上不至于四分五裂。
封臨抬手掐著喬盛意的下顎將摁到在沙發上：“那我偏不和你離婚。”
喬盛意別頭想甩開他的手，封臨卻掐得更用力，得的雙頰都撅著。
不準偏頭逃避視線，四目直勾勾地對視。
封臨今天還一路上病懨懨的走路都非要攙著，這會倒是手腳利索，力氣大得喬盛意掙不開。
“不離就不離！看是你和方小姐熬得起，還是我熬得起！”喬盛意說的氣話。
也是知道封臨和方淺的婚約在即，離不離說了不算，封臨說了也不算。
封臨氣得冷笑：“行啊，那就不離，我陪你熬。”
喬盛意張咬在他的虎口上，自知下了狠勁，肯定很疼。
封臨手上力氣卻沒有松懈，不為所地低頭問：“屬狗的？”
“你才是狗！”
封臨被氣鼓鼓的模樣逗笑：“那我要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