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臨回想起喬盛意在小說里寫的那些骨描述，再想到幻想的對象是榮安律，喬盛意抗拒他的時候就越讓他來氣。
“別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齷蹉。”喬盛意，自是不會承認腦子里裝的那些馬賽克。
反正封臨也沒看過的小說，死不承認就行了。
“我齷蹉？”封臨冷笑，“要不要我告訴你什麼才齷蹉？”
喬盛意也怕真把封臨惹惱了，他發起瘋來什麼事都干得出來。
“不想知道。”喬盛意背過，拿起床旗豎著擺在床中間，將床平分兩半。
“你睡那邊，我睡這邊，不準越界！”
封臨睨一眼，低頭繼續煙。
“咚咚——”
封臨那側離門近些，但看他腳不便，喬盛意起開門。
傭人大嬸抱著被子說：“二，二爺說你怕冷，讓我送被子過來。”
喬盛意稍嫌詫異地回頭看了封臨一眼，還以為封臨會趁機戲弄占便宜。
哪怕不會真的對做什麼，也要惡心一下子。
沒想到他早就吩咐人準備多的被子了。
“謝謝，麻煩你了。”
喬盛意把被子放在自己那一側，語氣平和了些，說封臨：“……你傷還沒好，煙。”
封臨往邊遞煙的手僵在半空，默不作聲地把才沒兩口的煙杵滅在煙灰缸里。
看喬盛意合往被子里鉆，封臨站起問：“不洗澡？”
喬盛意以為封臨是潔癖嫌臟，解釋說：“我早上洗過了，服也是干凈的。”
封臨拉開柜，找了件淺灰的薄衛扔給喬盛意：“躺棺材里睡才不服。”
喬盛意：“……”
封臨自己拿著睡袍去了浴室。
喬盛意拿著衛比畫了一下，型沒過大十多公分，像是現在流行的男友裝。
不過這種風格服，應該是封臨上學時候買的了，現在很見他穿這種休閑裝。
怕再像之前那樣，服換到一般封臨出來拿東西。
這回喬盛意等聽到浴室有水聲了，才開始換服。
有寬松的服穿著睡覺自然更舒服。
時間才八點多，兩人都沒有這麼早睡覺的習慣。
封臨洗完澡出來，就看見喬盛意坐在床尾拿著遙控搗鼓著投影儀。
或許是因為見過喬盛意的材，此刻哪怕穿著大的衛，也能讓封臨浮想聯翩。
尤其那服還是他的，就更有種說不出來的。
“你這個怎麼聯網啊？”
封臨不著痕跡地收起視線，走過去從喬盛意手里拿走遙控。
他應該也很久沒用了，試了一會才連上網，把遙控遞還給喬盛意。
“你晚上辦公嗎？我看電視會不會打擾你？”
“我說會你就不看了？”
喬盛意跳轉到選片頁面：“會的話你就去書房唄。”
封臨轉去吹頭發，喬盛意在片庫里找來找去。
免費的不好看，好看的要會員。
“沒你想看的？”封臨吹干頭發看喬盛意還在選片。
喬盛意突然奇想問：“你平時看電影嗎？看什麼類型？”
陪看鬼片，給滿滿的安全，心里自然就有你了。
封臨腦子里突然冒出之前在網上搜索的時候看到點子。
“鬼片。”他一本正經。
喬盛意詫異：“真假？前段時間出的那部你看過嗎？偽紀錄片形式的，安暖姐看完說嚇死了，做一晚上噩夢。”
封臨就沒看過鬼片，自然是說不出個所以然：“沒空看。”
“那我搜搜。”喬盛意立馬打字搜索。
片庫里的確有。
“又要會員。”嘀咕著抱怨了一聲。
“多錢？”封臨轉去拿手機，作勢要掃碼。
喬盛意急忙攔住他：“四十多呢！只看這一次不劃算，我在手機上找找，投屏看一樣的。”
封臨自然不在乎這四十幾塊錢，但重點不是錢，而是聽喬盛意的話。
喬盛意在APP上找到了這部電影，但發現APP的VIP和電視的VIP還不互通，明明是同名件！
一氣之下就直接去網頁上找了個盜版，順利投屏，沾沾自喜覺得自己真聰明。
“好了，把燈關了看？”
封臨抬手“啪嗒”一聲關了燈，只剩下床頭兩邊的夜燈發著和昏黃的。
伴隨著電影里的BGM，恐怖氛圍一下拉滿，喬盛意立馬掀開被子鉆進被窩。
封臨和一起靠在床頭，兩個人中間隔著一個位。
但能這樣和喬盛意坐在一塊看電影，對封臨來說就滿足了。
偽紀錄片的形式拍得很真實，別說喬盛意了一驚一乍的，封臨偶爾都會心里“咯噔”，但至他面看上去還很淡定。
喬盛意覺得這會要是能點個燒烤和茶就更好了，晚上被事鬧得本就沒吃飽。
腦海里正在想那些食，鏡頭前突然近一張慘白的人臉。
“啊！”嚇到下意識地往封臨邊，封臨側頭看，角勾起得逞的弧度。
“要不要開燈？”封臨低聲問，沒去嘲笑，即使跟他說過“一點都不怕”這類的話。
喬盛意緩過勁來，看自己越過了放好的床旗，立馬坐直子挪了回去：“不用。”
雙手仍舊抱著枕頭，半張臉藏著枕頭后面，只出一雙眼睛看著投影幕。
“你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封臨突然問。
喬盛意側頭看了看他，覺得很不像他會問的話。
這個問題喬盛意以前就思考過。
認真回答說：“我希有。”
封臨不解：“為什麼？”
“那樣我爸爸媽媽也許還在我的邊，只是我看不見他們。”
封臨突然沉默。
他很有機會跟喬盛意談心，自然也不曾了解過喬盛意心的脆弱，還總是欺負。
“又要來了，等會背后肯定有人！”喬盛意里一邊喃喃，一邊在床頭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封臨側頭看著喬盛意，他都說不清自己到底看上這個人什麼了。
但這種想要和一個人共度余生的想法從未如此強烈。
“小意……”
喬盛意捂著耳朵看著投影幕，等著嚇人畫面的出現。
“我你。”
封臨聲音不算輕，但喬盛意一個字都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