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封臨對著喬盛意比劃了一下落地窗邊的沙發，仿佛是在正常接待客戶。
喬盛意緩步走進辦公室，很久沒在封臨上到這麼強烈的迫了。
又或許是以前本就對封臨的城府有多深一無所知。
喬盛意拘謹站在一旁，封臨合上電腦，自己走到沙發邊坐下，旁若無人地點煙。
“來得早。為了幫他，你是真積極。”
喬盛意站在一旁看著他，語氣中還有些不敢置信：“這些事都是你干的？”
“哪些？”封臨明知故問，一副惡人做惡事不怕被人說閑話的模樣。
“你做這些對你有什麼好？榮老師又沒得罪你。”
封臨低聲笑：“他是沒得罪我，可誰你喜歡他？”
他理直氣壯：“怪就怪你自己。”
喬盛意真覺得封臨腦子有病。
“咚咚——”
門被敲響。
“進。”
喬盛意回頭去看，來的是個漂亮的人。
見過。
在學校門口拉橫幅鬧得羅譽被開除的那個人。
“封二，真沒想到我這輩子還有機會親眼見到你。”人激，直接無視了喬盛意的存在，坐到了封臨對面的沙發上。
封臨繼續著煙，淡淡兩個字伴隨著白煙吐出：“說吧。”
人立馬代：“我電話里說的都是真的，的確是榮老板花錢讓我辦的這事，千真萬確，我這還有榮老板的轉賬記錄，不多不五十萬。”
喬盛意聽得云里霧里，封臨看了看，像是怕聽不懂，問得更直白：“你的意思是榮安律教唆你玩仙人跳陷害羅譽？”
人“嘿嘿”一笑：“這也不算仙人跳吧，那個姓羅的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也的確跟他睡了，頂多就是添了點油加了點醋，他一點不冤。”
喬盛意驚愕愣在原地。
封臨推了個鼓鼓囊囊的信封到人面前：“你覺得這不仙人跳？”
人開信封看了看，兩眼發，明顯對金額滿意得不得了，笑盈盈地連連點頭改口：“，這就是仙人跳！”
封臨看著喬盛意臉發白，又遞去一個信封：“如果我讓你指證榮安律，你會怎麼做？”
人盯著信封眼都直了：“我知道都代，我現在給你錄個視頻，把我和榮老板涉的細節都錄下來，你想什麼時候用什麼時候用！”
“辛苦了。”
喬盛意就站在那，看著那人對著手機鏡頭，詳細講述榮安律是怎麼和通陷害羅譽的事。
這些事若是曝，羅譽洗不白，但會讓榮安律也翻不了，乃至影響整個博雅的聲譽。
更何況榮安律當初做這些事還是為了……
人把視頻傳給封臨，開開心心地拿著錢離開。
喬盛意罵封臨：“你真卑鄙。”
封臨也不生氣，杵滅手里的煙向喬盛意：“你的榮老師就不卑鄙？”
喬盛意沉眸皺眉：“他是為了幫我，這件事你明明清楚是怎麼回事！”
封臨不疾不徐著煙，子后仰靠在沙發上，玩味地著喬盛意。
喬盛意見他不是不懂道理，而是不講道理，也不再和他爭辯是非對錯費口舌。
“你到底想做什麼？”
“還不明白？”封臨站起，緩步近喬盛意，“我就想看看你能為你的榮老師，犧牲到什麼地步。”
喬盛意沒后退，抬頭瞪著封臨。
封臨手住的下顎，將里的煙吐在的臉上：“你真漂亮。”
贊得認真，不帶任何輕浮油膩，卻讓喬盛意反至極。
喬盛意惡狠狠瞪著他：“惡心。”
封臨掐的力氣加重：“我昨晚警告過你了，造這個局面的人是你自己。”
“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封臨低笑：“沒想到？你不是說過我和羅譽沒區別嗎？”
喬盛意咬牙切齒地糾正：“你比他更賤。”
封臨角的笑意扯得更深，卻看不出喜悅，然而人膽。
“我們玩個游戲吧。”封臨丟掉手上的煙，上手攬住喬盛意后腰，不輕不重把往前帶。
喬盛意抵地用手擋著他，不停告訴自己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節外生枝的，才沒發狠力。
封臨卻得寸進尺，把手探進棉服，隔著薄薄的打底衫摁著后腰紋：“想幫你的榮老師也很簡單，現在服履行你做妻子的義務，羅譽馬上就會出面道歉，你榮老師的燃眉之急迎刃而解。”
“什麼？”喬盛意有點難以置信自己聽到的話。
封臨將手探得更深，探進了打底衫里，喬盛意如夢初醒一般摁住他的手。
兩個人的呼吸都急促混。
“封總，方淺小姐找你。”書敲門傳話。
喬盛意像是被敲門聲嚇了一跳，“方淺、二字更是讓恐慌。
一把將封臨推開，慌不擇路地往辦公室外面跑。
封臨站在原地，看著喬盛意逃竄的背影，微瞇起眸子。
猶如猛盯準了獵。
書看著一個人從封臨的辦公室里沖出來，詫異一怔。
“說我不在。”封臨坐回沙發上，又點了支煙。
書言又止地抿：“……好的。”
喬盛意一口氣跑出公司大門，站在路邊吹著冷風，腦子里都還哄哄的。
“嗡嗡——”
手機上傳來封臨的信息：【我只給你一天時間，明天兩點之前來公司找我，否則那個人的視頻就會掛在熱搜榜上。】
喬盛意轉看著后的高樓，像是一個巨，隨時會將吞沒。
怎麼也沒想到封臨會卑劣到這個地步。
……
榮叔叔氣得住院了，榮安暖中午去了醫院，喬盛意買了水果去看。
病房的氣氛很抑，榮叔叔閉著雙眼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隨時要背過氣去的樣子。
他這輩子為人和善從不與人起爭執，這回遭人網暴辱罵，別說是他這個歲數的人承不住，換做任何人都吃不消。
榮媽媽也是一籌莫展，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一頭。
喬盛意看得心里很不好。
仿佛真的是個害人。
“小意你來了？”榮安律從病房外面進來，剛跟誰打完電話，眉頭鎖。
“我來看看叔叔。”喬盛意迎到門外，將榮安律帶到病房外面的走廊。
“安律哥……當時那個人，真的是你找的嗎？”
榮安律面一僵，只道：“這事你別管，我會理好的。”
喬盛意言又止，如果這件事背后的始作俑者不是封臨，還信榮安律能理好。
可如果是跟封臨斗，無論錢權還是手段，榮安律都不是封臨的對手。
封臨險，什麼事都干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