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臨這話就是像是他捅了喬盛意一刀，傷還沒愈合，又在那嘲笑傷疤多丑陋。
喬盛意即使心里很在意這個點，仍然裝作不在乎，回嗆他：“也希方小姐不嫌棄你被我玩過。”
封臨失笑，摟更：“那要不我們兩個湊合過，誰也別嫌棄誰。”
“行啊，你先跟方家把婚退了，再把咱們的婚前協議撕了，給我補個風風的婚禮，我可以考慮跟你湊合湊合。”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
喬盛意皮笑不笑地扯扯角：“封二有什麼不敢的？我等著你盛大的婚禮，期待你單膝跪地親手給我戴上婚戒的那天。”
“小意，好些了嗎？”葉秀琳朝他們走來。
喬盛意象征地點頭算作回應。
葉秀琳也只是隨口寒暄，轉而就說：“你先去樓下吃飯吧，我跟阿臨說兩句。”
喬盛意頭也不回地往樓下走，封臨目送著離開的背影。
腦子里竟然在想他和喬盛意的婚禮，想象穿著婚紗的樣子有多；想象他親手替戴上婚戒，然后將牽在手心；想象滿臉幸福的笑容依偎在他懷里……
“年底你和淺淺就要訂婚了，爺爺現在的況也稀里糊涂的管不了事，媽覺得你最近可以個時間去跟小意把婚離了。”
封臨皺眉：“爺爺還沒走呢。”
“小意聽話，先把婚離了也不影響，爺爺要是有好轉，讓繼續配合也會配合，反正老爺子不會再檢查你們的結婚證了，這樣淺淺那邊你也好代些。”
封臨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轉往樓下走：“您要是擔心我犯重婚罪，可以先把方家的婚事推后。”
葉秀琳跟上他的腳步，問得直接：“你是不是不舍得離？”
封臨腳步一頓，聲音發沉：“該離的時候自然就離了。”
繼續往樓梯下走。
葉秀琳跟在后冷言冷語：“反正我現在是管不了你了。”
樓下餐廳還沒開飯，人還沒到齊。
封臨下樓就看見喬盛意和封瑤一起蹲在餐廳門口，逗弄著傭人收養的大胖橘貓。
喬盛意跟封家人都談不上，也只有跟年齡尚小的封瑤勉強湊在一堆沒什麼力。
“二嫂，我媽媽說你是老師，你可以當我的老師嗎？”封瑤認真好奇，問得滿是天真。
喬盛意輕笑和孩子對話：“你上幾年級了？”
沒注意到封臨正從后靠近。
“我上大班了！我們班老師可兇了，我害怕，我覺得二嫂很溫，肯定不會發脾氣。”
聽著孩子聲氣的說辭，喬盛意不由失笑。
還不等回應，背后就響起掃興的聲音：“你二嫂更兇，還會打人。”
封瑤扭頭看見封臨，又看了看喬盛意，像是自己在分辨，然后皺起茸茸的小眉說：“二哥騙人，二嫂才不兇，和我一樣喜歡小貓咪！”
封臨跟著在喬盛意旁邊蹲下，傷沒好利索，蹲得略顯吃力。
喬盛意看他湊過來就皺起眉頭，把子往邊上挪了挪。
封臨起袖子出小臂上的牙印給封瑤看：“你看，你二嫂兇起來還會咬人。”
喬盛意狠狠瞪了封臨一眼，把他的胳膊從孩子面前推開。
那天他讓別咬破自己的齒，主把胳膊往邊送。
有點報復心理，張咬得狠。
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天，牙印還在。
封臨也是臉皮厚一點不害臊。
封瑤還是向著喬盛意：“那肯定是你壞蛋，欺負二嫂，我哥哥欺負我的時候我也咬他！”
封臨了封瑤的臉：“給你糖吃了？這麼向著。”
封瑤重重點頭：“水桃味的，特別好吃。”
封臨轉而把手攤到喬盛意面前：“我也要。”
喬盛意皺眉推開他的手：“沒了。”
封瑤很大方地從斜挎在前的小包包里出自己還沒舍得吃的那一顆：“二嫂都給我的了。”
封臨當真接過來，撥開糖紙塞進自己里。
小孩子的東西都騙。
喬盛意翻了個白眼，牽起封瑤說：“走，去看鯉魚，不跟他玩。”
封瑤乖巧地牽起喬盛意的手，蹦蹦跳跳地跟著往鯉魚池方向走。
封臨起跟在兩人后頭，他一向對小孩沒太多好，覺得稚又吵鬧。
可現在想跟喬盛意生個兒的想法卻越來越強烈。
“二哥。”封瑤牽著喬盛意的手，回頭看他。
“嗯？”
“糖好吃嗎？”
“還行。”
封瑤笑瞇瞇地問：“那你跟二嫂什麼時候生小寶寶啊？可不可以生個妹妹陪我玩？”
封臨看了眼喬盛意：“問你二嫂。”
封瑤立馬將期待的目投向喬盛意。
喬盛意回答說：“你二哥生不了。”
“為什麼呀？”
喬盛意：“他基因不好，生下來的寶寶不像瑤瑤這麼可。”
封瑤似懂非懂信以為真，還拿同的目看封臨。
封臨加大腳步和喬盛意并肩：“我基因哪不好？”
喬盛意著聲音回得沒好氣：“我怕生個強犯。”
封臨舌尖糖的作一頓：“我強迫你了？”
喬盛意不想在孩子面前和他爭論這些，彎腰將封瑤一把抱起：“別跟過來。”
封臨用力將里的糖咬碎，咽下嚨，糖味發苦。
晚飯桌上氛圍詭異，沒了老爺子親自在坐鎮，彼此之間連作秀都懶得，幾乎沒人說話。
現在封淵和封臨的繼承權還是未知數，其他親戚也不敢隨便選邊站，想結都不知道應該結誰。
喬盛意悶頭填飽肚子，突然接到蘇連云打來的電話：“喬老師，你現在有空嗎？杭杭好像有點發燒，剛才打電話聲音聽起來很虛弱，我和他媽媽都不在家，保姆又正好請假了，能麻煩你過去看看他的況嗎？”
喬盛意沒多想，杭杭是英語課代表，平日里喬盛意對這孩子就關照：“好，你把地址發給我吧，我現在過去看看。”
“實在是麻煩你了。”
“誰？”封臨約聽見電話里頭男人的聲音，喬盛意一掛斷電話，他就立馬質問。
“學生家長。你吃好了嗎？我有點事要先走。”喬盛意離開要用車，才耐著子和封臨解釋。
“學生家長大晚上找你做什麼？”
“孩子病了，家里沒大人在，我過去看看。你走不走？不走先讓司機送我。”
封臨放下筷子，沒跟任何人打招呼，跟著喬盛意離席。
“我生病沒見你這麼積極。”
喬盛意裝聽不見，給司機報了地址，封臨執意要跟來，也沒管。
車到了小區，喬盛意對司機說：“你們先回去吧，我一會自己打車。”
知道封臨沒什麼耐心等，杭杭還不知道要不要送去醫院，一時半會折騰不好。
封臨都沒來得及說什麼，喬盛意就急忙下了車，小跑著進了電梯。
“二爺……”司機投來詢問的目。
“等。”
一梯一戶的高檔小區，喬盛意順利找到門牌，在門上輸了碼，推門屋漆黑一片。
“杭杭？”
索著打開玄關燈，看客廳沒人，反手關上門朝著樓上臥室走去。
剛走到樓梯半道，突然聽見有腳步聲從后跟來。
驚愕回頭，看到樓道暗下高大的影有些詫異：“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