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決定的行程,合適的時間段只買到了經濟艙的票,好在三個位置連著。
榮安暖知道喬盛意喜歡靠窗的位置,主讓喬盛意先坐進去,坐中間,方珹坐過道邊。
喬盛意冒沒怎麼好,上飛機就歪著腦袋昏昏睡。
榮安暖跟誰都自來,方珹也比較善談,加上之前一起吃過飯,兩人都不覺得生分。
能約到方珹這種說走就走行力極強的朋友,榮安暖對方珹這人很是滿意。
方淺聊著聊著,突然提到了喬盛意的男朋友。
方珹順勢打聽了一句:“小意有男朋友?”
“當然了!這種大搶手得很。男朋友也超級帥,而且大有來頭。”
“誰啊?”
“封二!”
方珹的表并不意外,也沒多拆穿挑明什麼。
封臨對喬盛意的占有,顯然超過了哥哥對妹妹的。
“他們兩個恩得很,你可別想撬墻角。”榮安暖半開玩笑。
方珹只是笑笑,側頭看了喬盛意一眼。
在喬盛意朋友的眼里,封臨和喬盛意恩得很。
可事實是封臨馬上要和方淺訂婚了。
不管喬盛意是否喜歡封臨,都注定傷。
要是喜歡,只能眼睜睜看著封臨娶其他人。
要是不喜歡,封臨對玩的那些曖昧便是折磨。
認的干兒,沒權沒勢,任由欺負,不用負責。
那天喬盛意被封臨困在更室,驚慌從更室里逃出去的惶恐模樣還歷歷在目。
喬盛意迷迷糊糊睡到了目的地,下飛機的時候覺整個人更難了。
方珹看臉紅撲撲的,拿手背探了探的額頭:“好像有點發燒。”
榮安暖了:“小意,你是不是水土不服啊?才落地就病了。”
喬盛意笑笑:“可能是沒休息好,睡一覺就好了。”
到了下榻的酒店,方珹安頓好們后,自己去藥房給喬盛意買了些藥。
夜里燒退了,早上又反復。
本來打算今早上山的計劃只能暫時取消,方珹和榮安暖陪去醫院打吊針。
好好的行程被自己耽擱,喬盛意抱歉的。
方珹去跑手續取藥。
榮安暖坐在旁邊陪喬盛意輸,看著喬盛意病懨懨的樣子,說:“跟沒跟你男朋友講啊?他要是知道你病了,肯定馬上飛過來。”
喬盛意臉蒼白,笑得有些勉強:“……他忙,別給他添了。”
封臨才不會管病不病。
“這哪添?又不是你故意想生病。他估計也放心不下你。我們走得急,我快登機的時候才跟我老公說,他在電話里都啰里八嗦半天,怨我為什麼不等他忙完再一起走。”
喬盛意只是笑笑,略顯苦。
“咱們晚一天上山也好,我老公聽說我走了,他昨晚熬夜把工作做了,估計下午就跟我哥過來了,明天咱們一起上山。”
聽見下午榮安律就來了,喬盛意角的笑容好看了許多。
只是很快眸中又布滿哀愁。
已經徹底失去了站在榮安律邊的勇氣。
自己都覺得自己臟。
……
機場,榮安律和顧京墨一同走進貴賓休息室,偶遇了封臨。
榮安律主上前打招呼:“阿臨,你也在?是去凜山找小意嗎?”
封臨的視線從手中的平板里抬起,向榮安律,沒急著出聲表態。
“聽小暖說小意下飛機就生病了,燒了一夜,早上去醫院打了一上午點滴,也不知道好些了沒。”
“去那邊干嘛?”封臨問。
榮安律愣了一下:“小意沒跟你說嗎?”
封臨默了默:“這兩天忙,沒回去。”
榮安律還是覺得有些奇怪,沒回去總會打電話發消息吧?
以喬盛意的格,出遠門肯定會說一聲的,也肯定會事先問對象要不要一起去。
而封臨卻像是毫不知。
“們還沒放寒假就商量著想去雪,昨天好像是小意有個朋友說認識雪場的老板,幫們安排,臨時決定說走就走了。我和京墨不放心,所以準備過去看看,陪們玩幾天,我還以為你也是去凜山。”
“阿臨,登機了,我們走吧。”方淺從洗手間方向出來。
封臨站起,和并肩走出貴賓室。
榮安律若有所思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
人喊的“阿臨”,不像是工作上的助理。
封臨背著小意在外面還有其他人?
榮安律眉頭皺。
顧京墨和封臨打道比較多,多知一些事,但他不是那種聊別人私事八卦的人。
飛機起飛前,封臨低頭看著手機上他和喬盛意的聊天頁面。
兩人的聊天記錄很久沒更新了。
關心病的話輸又刪除,切換飛行模式。
“叔叔病還不怎麼穩定,可能得在那邊多待一段時間。”方淺跟封臨說著他父親的況。
封臨將手機收進服口袋:“勞你費心了。”
方淺輕笑搖頭:“我也是過去辦點事,順便陪你去看叔叔。”
……
喬盛意輸完燒是退了,人神了些,但咳嗽一時半會好不了。
凜山山腳下的溫度只有個位數,很自覺地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長款羽絨服,手套,帽子,圍巾,基本只了雙眼睛在外面。
榮安律和顧京墨晚飯前到的,喬盛意他們坐在火鍋店里邊吃邊等。
“哥!這邊!”榮安暖開心地揮著手。
榮安律走過來站在喬盛意椅背后邊,低頭問:“好些了嗎?”
他沒說在機場遇到封臨的事,不確定封臨和那個人的關系,興許只是普通朋友,不打算貿然跟喬盛意講這些。
喬盛意本來就喜歡胡思想。
喬盛意如實回答:“還有一點點咳嗽。”
榮安律立馬就說:“咳嗽還吃辣。”
榮安暖指著鍋底說:“特意點的鴛鴦鍋!小意只準吃清湯!”
榮安律在圓桌另一邊空著的椅子上坐下:“那你不是饞嗎?”
他知道喬盛意無辣不歡。
“嘿嘿,我之前去點痣還故意點燒烤饞我呢!我就是蓄意報復!”
顧京墨說:“你也吃,天天喊嗓子不舒服。”
“我那是用嗓過度!放假不上課就沒事了。”
說著,榮安暖向榮安律介紹方珹道:“哥,這位是你敵。”
榮安律一愣,下意識以為榮安暖說的敵,是方珹喜歡喬盛意的意思。
隨后榮安暖就吃瓜不嫌事大地說:“他也跟封錦姐相過親。”
“是嗎?沒相?”榮安律問得隨意。
榮安暖接話說:“封錦姐不喜歡年齡比小的男生,就喜歡你這種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