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所有人吃完早餐后,分三輛車一起往市區回。
下了高速路,冷玉山的車停在路邊,傅盛煬也跟著靠邊停在他車后。
眾人先后下車,冷仕則和安佳人去到傅金云的車旁。
冷仕則攔住要下車的傅金云,“傅叔叔,您別下車,我就過來和您說一聲,我和嘉仁今天回錦,就不送您回傅園了。”
昨日一場燒烤聚會,比在飯館包間吃得更讓人高興。今早熱熱鬧鬧的早餐,更是吃得人口暖乎乎的。
傅金云慈地看著晚輩們,“好嘞,等你們回來,再安排一起玩。”
冷仕則心中酸,兩位父輩都上了年紀,再聚是約定,是健康,更是平安順遂。
“下次我們不喝酒了,喝茶,我帶錦最好喝的茶去傅園找您。”
“那就這麼說定了。”傅金云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只眼尾悄悄地泛了紅。
另一邊,冷是德叮囑安小月,“爺爺要去上班,你回去傅園住,不累的時候,就回來和爺爺、大伯、大伯母,還有你哥哥一起,吃個晚飯。”
“好的,爺爺。”安小月知道爺爺忙著去上班,不耽擱爺爺的時間,乖巧地應下。
和孫說完,冷是德又看向他非常滿意的孫婿,叮囑他,
“盛煬,小月和幸運的況,我昨天傍晚和今早都把過脈,都健健康康的。小月保持好心,適量運,到生產前的這段時間邊離不得人,你多費心。”
“爺爺放心,小月之后的生活,都由我親自照顧。”傅盛煬說得理所應當。
安小月微驚,他還要怎麼親自照顧?
冷是德聽了他這真誠的話,知道他是個響鼓,不用他多說,只認可地拍拍他的肩膀。
冷仕則、安佳人和傅金云說完話,也走了過來。
現在的局勢,冷是德最擔心的還是小兒子和小兒。
冷家接了兩人的婚姻,但他們曾經是以兄妹對外宣稱。
正常人,知道兩人沒有緣關系,自然不會說什麼。
可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掐頭去尾地扣帽子,本就如履薄冰的外工作,只會變得更艱難。
“你們兩個離我們遠,行事低調,勿用職權辦私人事,有事及時和家里聯系。”
安佳人抱住他,“爸爸,我們記住了,你也要保重。”
冷仕則站著未,深深地著父親。
安佳人和冷是德相擁,并未看見父子倆凝重的神。
都是一家子聰明人,冷是德當然也明白,有些事必將發生,除了直面它,沒有其他任何的解決辦法。
擔心只會是多余的緒和不必要的力。
冷是德拍拍安佳人的背,“回家收拾行李去機場吧,別把時間搞得太。”
安佳人又和大哥、嫂子、冷方以說了兩句話,而后一家人才分開。
上班的人去中康堂,傅盛煬負責送冷仕則夫婦去機場。
一上午都在奔走,此刻兩人在安小月和傅盛煬的注視下,走過安檢,進了貴賓候機室。
“哎呀,這一上午,頭昏腦漲的,終于是能坐一會兒了。”安佳人往單人椅里一坐,整個人都輕松了。
冷仕則把登機牌一類的證件都分類放好,上掛著笑,“昨晚上喝酒高興,就該想到今早頭會疼,以前也是這樣,一和大嫂上,家里就沒個安靜的時候。”
“那還不都是你、大哥和爸爸媽媽寵的,不怪我。”
“你就恃寵而驕吧!”他上說得氣,人卻已經起,去找服務的工作人員,
“你好,請問有沒有西紅柿或者葡萄糖?”
“您哪里不舒服嗎?”
“我太太昨晚喝了點酒,現在還是有點頭昏。”冷仕則如是說。
“西紅柿沒有,我們有為旅客準備紅寶石番茄,葡萄糖也有,我備好給你送過去。”
“好的,多謝。”
冷仕則點頭致謝,準備離開的時候,不經意間注意到背對著服務臺而坐的人。
那人發髻低挽,戴著墨鏡和耳式藍牙耳機,做了大紅指甲的手指,正著杯子喝。
要去哪里?
冷仕則疑的腳步停頓一瞬,又仿佛未發現一般,往安佳人所在的方向離去。
傅晚棠的耳蝸里陸陸續續傳來阮靜儀的聲音,“舅媽,我昨晚回來就給他打電話傳達了您的意思,他說他會考慮。”
傅晚棠放下杯子,劣質咖啡豆做出來的咖啡,口讓不悅地皺起,說話的聲音也滿是挑剔,“他說考慮,你就不做努力了?”
“是你要離婚呀?是你求著人家,不是人家求你,一上午了,還沒考慮好?”
阮靜儀不會被打傻了吧,以前在長集團做公關的那子聰明勁兒都跑哪里去了?
“舅媽,我馬上打電話問……”
爛泥扶不上墻的東西!
“還打什麼電話啊!”傅晚棠氣急,直接打斷的話,“你是他太太,進他辦公室找他。當著公司那麼多員工的面,把臉撕破了,他還敢不快點離婚。”
“我明白了,舅媽。”阮靜儀唯唯諾諾,聽舅媽的,現在就出發。
聽話,傅晚棠怒氣消了幾分,“妝不要畫得太厚,要用紙就能掉的那種。”
阮靜儀一聽就懂,勾笑了,誠心恭維道:“還是舅媽最有辦法。”
他敢不同意,就在他的辦公室卸妝,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家暴的本。
還有他的合作商,舅媽的一千萬,不比他上趕著人家皮鞋來得多嗎?
傅晚棠還等著阮靜儀辦事,自然是只想著幫擺,并不在乎這一招是否兩敗俱傷。
昨天在商場遇到安佳人和冷仕則,就決定,得不到的男人,那麼就毀了他,誰都別想得到。
本想等阮靜儀,讓去錦收集證據。
但是,一想到冷嘉仁的笑容,那麼開心,那麼幸福,就特別想讓冷嘉仁哭。
一夜沒有睡好,連夜訂了最快航班的機票,今天就要去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