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他回答得斬釘截鐵,甚至都不用思考。
我的反應慢了半拍,下一秒揭竿而起:“憑什麼可以我不可以?”
“你跟有可比?”
我氣急,攥起拳頭就往他肩膀上砸去,也不清楚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事先聲明,我可沒有吃醋!
就是覺得自己重生后的份很肋!
無權無勢,還什麼都沒有,連銀行卡都被凍結了!
尤其是當我清楚地知道,唐書瑤和虞書瑤本就是我一個人,我更加心塞!
這還不如讓我以自己的份重生在孟辭晏跟前,至他能不計任何后果地幫我。
我只能放棄掙扎,選擇認命。
一直熬到凌晨四點,工作人員通知我們將虞父送去火化爐火化。
我不清楚里面的構造,只看見虞父的尸通過傳送帶輸送到爐子里,接著關上鐵門,里面傳來類似于噴槍的靜。
聲音很大,我隔老遠都能聽得到,兩個小時后,工作人員再次我們過去。
跟電視劇里演的不一樣。
虞父的骨灰并沒有燃一堆灰燼,全是一些骨頭的殘渣,很脆,工作人員裝進骨灰盒的時候,還用鏟子了。
噼里啪啦的,看得我心里很惆悵,卻不知在惆悵什麼。
我抱著骨灰盒出來,人漸漸多了起來。
其實也沒有太多人,只是明顯看著比昨晚熱鬧。
主要是因為虞家破產,是虞父虞母犯了經濟罪導致,所以甭管是親戚還是曾經合作過的人,都避之不及,又怎會來送最后一程。
只是我沒想到,下葬時會看見原主的姑姑。
虞佳敏,在原主的記憶里,跟原主乃至原主的父母關系都不好。
誰讓原主的爺爺去世前,將虞家的大部分產業都給了虞父,而為兒的虞佳敏只得到一家小小的風投公司。
虞佳敏跟老爺子大吵一架,連他下葬都沒有參加。
所以我蠻好奇,一個連父親的葬禮都不出席的人,竟然會來為最恨的哥哥送行。
我不知道要不要跟寒暄,畢竟原主恨,站在我邊的孟夫人看出我的糾結,輕輕說:
“不想打招呼就不打,鞠個躬跟示意就好。”
我“嗯”了聲,微微躬了下子,虞佳敏看都不看我,徑直將花放在虞父的墓前。
臉不大好,有些蒼白,我忍不住嘀咕:“看來虞家破產,也過得不太好。”
“哪有過得不好?”孟夫人與我談,“你姑姑是生病了。”
“生什麼病?”我問。
“冠心病,剛做完搭橋手,但我聽說這個程度得換心臟,搭橋沒用。但一直沒有心源,只能先把手做了,解決燃眉之急。”
我愣了愣,“心源可不好找。”
“可不!你知不知道你爸剛跳樓那天,第一反應是什麼?想用你爸的心臟,但你爸跳的樓太高了,心臟都出了,用不了。”
果然,甭管是有錢的還是沒錢的,親人到最后只剩利用。
就像唐書惠利用我的腎臟去討好虞杉一樣。
因為沒什麼吊唁的人,下葬儀式一結束,賓客也都走得差不多。
等孟夫人上車,我找了個理由重新回到墓地,鄭重其事地給虞父磕了個響頭。
“叔叔,剛剛都是人,所以我說的都是一些很方的話。現在我想告訴你,我并不是有意要霸占你兒的,我也很被。”
“我知道人死后會變靈魂,您有什麼想做的就給我托夢。等我解決完自己的事,一定實現您未達的愿。”
說完,我嫌磕頭不夠,起后還拜了拜,“我真的真誠的,所以打雷的時候您可千萬不能跳出來嚇我!”
說完,我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不愿讓孟夫人等太久,我一路小跑朝停車場奔去,卻與一名男人肩而過。
他瘦得見骨,黑的帽檐得很低,跟我肩時,他甚至下意識低下了頭。
古怪的舉讓我忍不住想多看他兩眼,于是我停止腳步回頭。
他居然停在虞父的墳墓前,拿出了一瓶二鍋頭順著墓碑往下倒,說了什麼我一個字也聽不清楚。
接著他摘下鴨舌帽,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我直接傻眼!
因為我驟然看見他摘下鴨舌帽后的臉,與我的主治醫師鄺盛一模一樣!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為什麼要來給虞父吊唁?
他倆到底是什麼關系?
我顧不得多想,撒丫子猛跑想抓住他,可剛跑到一半,孟辭晏突然從后竄出來抓住了我!
“你干嘛?”我手腳并用地掙扎,“來不及了!鄺盛!鄺盛出現了!”
孟辭晏朝我后仰頭,我回頭,鄺盛已被兩名保鏢在地上彈不得。
原來孟辭晏早就發現了。
我松了口氣,“我跟你一起去派出所。”
“不可以。”他斬釘截鐵,還一臉堅定地看著我。
我丈二和尚不著頭腦,“為什麼?”
他很坦誠:“你是關子辰前任,指不定哪天舊復燃、墜河,我怎麼可能讓你跟進鄺盛的事。”
“你覺得我會提前給關子辰通風報信?”我都氣笑了。
他不置可否,“是的。”
“我跟你一樣,一直在調查唐書瑤的事,鄺盛這條線是我說的,你憑什麼不相信我?”
“就憑你是關子辰的前友!”他咬死了要用這條理由拒絕我。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狠狠地吐出。
要早知道我就不該這麼說!
我現在怎麼就跟孟辭晏通不了了呢?
我抬起頭,義憤填膺:“你知道我為什麼是關子辰的前友嗎?因為我喜歡的本就是唐書瑤!可不接我!我只能對關子辰下手!對我而言誰最重要,現在你明白了?”
孟辭晏盯著我,眼睛劃過一道明顯的裂,甚至不知該作何答復,顯然被驚到了。
他摳了摳鼻梁,我的緒也緩和下來,覺得跟他就是蛋撞石頭,他本不吃我這一套。
于是我抓住他的手,帶著哭腔竭力乞求,“哥......”
他整個人都呆住了,看向我抓他胳膊的手,翕,看了我好久。
“你就不能幫幫我嗎?調查鄺盛和深關子辰的婚禮,總得讓我參與一件吧?求你了。”
我有點急,本哭不出來,但我還是了眼睛,讓我的眼尾盡量泛紅,更有弱者的態度。
盡管這會讓我顯得很做作,但我很清楚男人都承不住人的示弱。
我沒辦法!
鄺盛能證明我的死亡,我完全可以把他帶到婚禮現場!
“或者,你就讓我在警局門口待著也行啊,我可以不進去的。”我做出最后的讓步。
孟辭晏結翻,終究是點了點頭,“行。”
鄺盛被孟辭晏的保鏢送往派出所,孟辭晏果然沒讓我下車,離開的時候,他甚至還把車門給鎖上了。
我在車里如坐針氈,怎樣都無法冷靜。
好不容易等孟辭晏回來,我連忙問:“怎麼樣?他承認了嗎?”
孟辭晏發引擎,“什麼也沒說,就一句話,不認識唐書瑤。”
“怎麼可能!”我緒激,“他本就是在撒謊!黎深放他走了?”
“目前沒有,審訊不能超過48小時,超出這個時間段他若是還不說,就徹底沒招兒了。”
我的后背重重地砸向車座,“那現在怎麼辦?線索就這樣斷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把飯吃飽再說。”
他冷靜到不行,甚至連一表都沒有,這種人最恐怖!
我說我不吃,這種況哪還有胃口。
但孟辭晏還是將車開到了餐廳門口,是一家私人會所。
他將我從副駕駛拎出來,進餐廳,剛抵達包廂門口,就有人出來接應。
一個地中海男人腆著肚皮笑瞇瞇介紹:“孟,可算約到您了!這位是京港市最大的醫療械供應商,關總,關子辰。”
關子辰?
我立馬將腦袋探進去,正好他也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