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書瑤?誰是唐書瑤?”
“聽這名字,難不是新娘的姊妹?”
“可我剛剛跟新娘的媽聊天,說只生了一個兒啊!”
“那誰知道?殺狗的視頻都在婚禮上都放了,其他八卦肯定更奇葩!”
“那這個主持人逮著新娘問什麼?親姊妹還能自相殘殺?”
“你沒看新聞嗎?枕邊人都能刀劍相向,親姊妹算什麼!”
“我看啊,沒準兒唐書惠把唐書瑤給殺了!”
前排的賓客席上,客人們三五群聊八卦,聊到最后又滿是唏噓。
“這個媽也太不是人了,都是的兒,承認這一個,拋棄另一個。都是當媽的人!怎麼這麼狠心?”
“你做得出來嗎?反正我是做不出來!手心手背都是!”
“兄弟姐妹不和,都是當父母的沒做好。”
我媽聽見這話,徹底怒了,一聲咆哮:“你有完沒完!你跟我家惠惠有仇嗎?就知道欺負?”
說著就將唐書惠拽到后,關子辰則蹙起眉頭,直勾勾朝我走來,一把搶走我手里的話筒。
他惡狠狠的模樣,差點讓我誤以為他要手,“你給我老實點!”
隨后又對賓客們道:“一場誤會,抱歉讓大家見笑。我妻子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殺的這條狗本來就是一條烈犬,經常咬傷我家人,我妻子那日也是沒有辦法,所以才出此下策。”
“至于唐書瑤......我和我妻子,以及我的丈母娘都不認識,更別提殺害。”
“如果我妻子有罪,早就被抓起來了,又怎會好端端的在這里舉行婚宴?”
“所以懇請大家不要人云亦云,胡揣測,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我都將追究法律責任。”
最后這句話,他是看著我說的,眼底對我的恨化作眸刀,恨不能將我撕碎。
我很清楚他為什麼會替唐書惠說話,因為他承擔不了負面影響。
他不僅僅是京港市最大的醫療械供應商,還曾是一名神醫,世人敬仰。
如果事鬧大,他的事業將到毀滅的打擊,到時就算十個孟辭晏出場,也挽救不了他一分一毫。
可我的目的就是要讓他到毀滅的打擊,不然我的重生將毫無意義。
一個他,一個我媽,為了唐書惠顛倒黑白,我怎麼可能放過他們?
我沖周璐打了個手勢,立馬將新話筒送到我手上。
關子辰還想來搶,我立即搶先開口:“是,唐書瑤的確不是你妻子殺的,因為你妻子本就不是!”
話音落,原本還在聊八卦的客人們瞬間噤聲,紛紛安靜下來,沉默地看向我。
“唐書瑤是怎麼死的呢?是被你們每個人殺死的!”我擲地有聲,率先指著我媽,“首先是被你殺死的。”
“你是媽,可你只唐書惠不,你明知道海鮮過敏,卻一次次讓為了唐書惠忍下。”
“不愿意吃,你非讓吃!最后吃到過敏進了icu,你卻只是冷冷的說一句,‘至于麼?有這麼矯麼?不就是想博得我的關注裝的’?”
“戴著呼吸機,茍延殘到連氣都吸不上來,你卻一點也不心疼!但是我心疼,所以你給我滾!”
罵完我媽,我又開始罵唐書惠:“第二個殺死的人,是你這個雙胞胎姐姐!”
“你是被拐走過,可跟唐書瑤有什麼關系?那個時候才六歲,不跑難道跟你一起被拐嗎?”
“你卻三番兩次的用這件事拿,在死后扮的模樣登堂室,霸占的丈夫,欺負的兒子!”
“你跟關子辰有結婚證嗎?你婆婆今天來了嗎?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的!”
“你就是寄居在上的螞蟥,吸的,吃的,你也給我滾!”
最后我看向關子辰,不停地深呼吸,慢慢走近他。
“最后一個殺死的人,是你,這個跟擁有十年,結婚六年的丈夫!”
“為你十月懷胎生下兒子,你卻一次次地掐著的脖子,說孩子不是你的!”
“在和你媽的沖突里,你永遠不會替說一句話!”
“生病,頭發大把大把的往下掉,可在跳樓當天,好不容易被人勸下,你居然還在說裝!”
我說到哽咽,又拍了拍手,“世人都說你是神醫,你好神啊,居然連你老婆生了病都不知道。哦,我忘了,你老婆不是生病死的,是被人害死的!”
“你們每個人都往上捅了一刀,每一刀都往心口上面扎,可你們還嫌不夠,還要往的尸上踹兩腳。”
“你們就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都TM的給我滾!”
我用力將話筒撂地上,砰的一聲巨響,音響“刺啦”一聲,所有人趕忙捂住耳朵。
沒有人料到我為什麼會突然發瘋,連我自己也沒料到。
在我的設想里,我就應該地出現,將視頻一放,等待孟辭晏的救援。
但他們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
“半年不吃瓜,吃瓜管半年,怎麼一來就來個大的。”
“所以,唐書瑤才是關子辰的妻子,并且倆人十年了,沒離婚,男方就跟的雙胞胎姐姐舉行了婚禮,是這個意思吧?”
“并且這十年來,我們當中沒有一個人知道關子辰有老婆?太恐怖!真的太恐怖了!”
“媽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連我這個男人都覺得窒息,這些年怎麼過的?”
我一戰名了,關子辰和唐書惠的名聲徹底被我搞臭,連我媽都沒放過。
偏偏這會兒關子辰還厚著臉皮,上前要拉我的手。
我嫌棄地往后一撤,“別我,惡心。”
他果然沒我,卻搶走了我手里的話筒,讓我沒辦法當著眾人的面出更多猛料。
“今天這場戲是唐書瑤安排的吧,跟你合謀,讓你過來顛倒黑白,先激怒我,然后毀我清譽,最后讓我慚愧對嗎?”
我無力地看著他:“我說了,唐書瑤已經死了。”
“你覺得死了我就會悔不當初?拿出證據來!否則我將以個人名義起訴你,還有!別以為是我老婆我就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
他的臉上居然沒有半點慚愧。
他甚至還想起訴一個死人?
我想想就覺得稽,于是我笑了。
笑著笑著,就有人從后臺走來。
眸越過關子辰的肩膀,落在姍姍來遲的孟辭晏臉上。
不知為何我居然想哭,他的肩膀像山一樣偉岸,我好像靠一靠。
他朝我走來,一把將我從關子辰邊拽走。
關子辰一愣:“孟,你......你怎麼進來的?”
孟辭晏沒理他,攬起我的肩膀,又了我的肩頭:“你還好嗎?”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眼淚奪眶而出,覺得丟臉,連忙用手把眼淚掉。
怎麼就緒失控了呢?
明明我都已經了那麼久!
可眼淚就是不聽使喚,越越多。
“怎麼跟孩子似的。”他哄了我一句,扣著我的后腦勺讓我靠在他的肩膀。
大掌輕輕拍著,并不嫌我丟人,也沒讓我把眼淚憋回去。
但我依舊哭得很忍。
“如果不是你犯事,你覺得我們進得來?”說話的是黎深,我回了回頭,見他掏出證件亮出來。
“關先生,經你妻子的主治醫生鄺盛指認,唐書瑤已于一個月前死亡。這是死亡證明,請跟我們回派出所,配合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