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漸漸反應過來,難怪所有人都在討論婚禮上的事,原來是關子辰和唐書惠來鬧過了。
花姐頗為嚴肅,看向我時卻格外忍,我到意外,畢竟在原主的記憶里,花姐就是職場的魔頭。
一旦犯錯,恨不得將你撕碎丟到海里喂鯊魚。
眼下怎麼一點沒跟我怒?
“搬個板凳過來坐。”花姐指了指沙發旁的圓板凳。
“不用。我站著就好。”畢竟站著才能居高臨下
直覺告訴我,一會兒會有一場仗要打,輸人不能輸陣,至氣勢要擺出來。
“要不你先說說婚禮上發生了什麼事?”花姐直敘臆。
我裝出一副很為難的模樣:“我想說,就怕當事人不敢聽吧。”
花姐一愣,顯然連都不清楚來龍去脈是什麼,實在有些憋不住,罵了我一句:“這就是你認錯的態度?”
“我不說,是給當事人臉面。只怕我說出來,您只會嫌我鬧得不夠狠。”
婚禮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又是怎麼鬧起來的,關子辰和唐書惠比我更清楚!
男人跟老婆還沒離婚,就娶了老婆的雙胞胎姐姐,婚禮當天才得知妻子的死亡。
而殺害妻子的兇手,正是與他舉行婚禮的新娘!
若不是孟夫人及時下熱搜,這個炸裂新聞一定會被評為年度最佳!
只可惜花姐并不了解事原委,有心幫我,卻見我油鹽不進。
那副棘手的表,顯然不知道如何給關子辰和唐書惠一個代。
唐書惠氣得使勁拍桌子:“這就是你的好員工?我的婚禮全被給毀了!你必須得給我一個說法!”
花姐耐著子,“你想要我們電視臺怎麼做?”
“開除,在整個行業里封殺!”
開除?
我求之不得!
沒了工作,我就有大把時間跟唐書惠周旋!
到時候看誰后悔!
花姐執意保下我:“跟公司簽了協議,開除不掉。”
“那你的意思是,你的員工毀掉了我人生中唯一的婚禮,我還得自己買單?”
“我不是這個意思,咱們好商量嘛。”
“賠錢吧。”關子辰突然響起的聲音略顯突兀。
他悠悠地端起桌上的水杯抿兩口,補充道:“我方與電視臺簽過協議,既然你的員工毀了我的婚禮,那麼就算違約。”
“您想讓我們賠多?”
“一千萬。”
關子辰的世紀婚禮,總計耗費大幾千萬,一千萬不多不,是中間價格。
“一千萬......”花姐囁嚅著這個數字,臉并不好。
電視臺雖然有錢,但花姐只是一個苦打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一萬出頭,怎麼可能做主敲定如此龐大的價格?
我也不愿讓花姐為難,直接掏出手機,“給誰轉,二維碼亮出來!”
關子辰蹙眉,唐書惠一臉驚詫地與他對視,顯然沒想到我答應得這麼爽快。
或許在他們眼里,我就是虞杉的小跟班,篤定了一千萬我絕對拿不出手,所以才敢說出這個價格。
“你哪來這麼多錢?”唐書惠聲音好大。
“你們到底要不要?”我問。
唐書惠拿不定主意,又看向關子辰,倆人視線匯中,似乎在商量如何為難我。
我直接點開和關子辰的對話框,轉了一筆錢過去。
“銀行卡限額,今天只能轉五百萬,剩下的五百萬明天轉。”
唐書惠臉都氣歪了,連忙搶過關子辰的手機,翻看轉賬信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既然收了我的錢,那咱們說好,這件事到此為止,出去不許說關于電視臺的任何事。”
我畢竟頂著原主的份,這家電視臺又是虞父虞母留給的唯一產業。
我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讓關子辰和唐書惠把電視臺搞得烏煙瘴氣。
“所以,你是想花錢堵我的?”關子辰卻冷冷一笑,起,步步朝我走來。
“這就是全國頂級電視臺的做法?寧可花錢,也要保下一個殺人犯?”
花姐當場愣住,“你說誰是殺人犯?”
關子辰一瞬不瞬地看著我,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就是,殺害了我最重要的人!”
他灼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夾雜著一些煙草氣,并沒有異味,卻讓我到惡心。
我重要?
我什麼時候變關子辰最重要的人了?
他口中那個最重要的人,生孩子時,胎兒腦袋過大,急順產轉剖腹產。
他卻遲遲不肯簽字,甚至還對他媽說:“孩子是非要生的,就應該吃這個苦!”
他口中的那個最重要的人,確診腦癌卻一個人去醫院,直到死在手臺上,他也沒一面。
而眼下,他口中那個最重要的人,又被他稱為兇手!
恐怕,是我離開以后,家里沒人干活,才意識到我的重要吧。
我無懼他恐怖的眼神,直直地對上,自然沒什麼好怕。
因為我才是真正的害者!
“你說虞書瑤是殺人兇手?”花姐見我倆這般敵對,總算咂過味兒來。
徹底沒了好臉,冷著臉起,擋在我和關子辰中間,面對著他。
“如果有罪,法律會制裁,但我們不接任何謠言的指控。”
花姐撞著關子辰肩膀,走到辦公室門口,將門打開,逐客的聲音鏗鏘有力!
“關先生,錢賠也賠了,歉我也道了,就別沒事找事了。虞書瑤,送客!”
我微微一笑,往門口的方向抬起手:“關先生,請吧?再不走,我們花姐要保安咯!”
關子辰無聲地與我對峙,片刻后,與唐書惠相繼離開辦公室。
我很有禮貌地跟在他倆后,出自認為最漂亮得的笑容。
我就是要膈應他,他痛苦我才舒心,他舒心那我就要干死他!
我很心地為他倆按了電梯,可關子辰遲遲沒進去。
他平靜地注視著我,薄輕啟:“我很好奇,像你這種殺人犯,怎麼還能安安心心地跑來上班?”
“你殺害了我的妻子,還用著的銀行卡對我進行補償,好意思嗎?”
“別說的好像對你來說很重要似的。”我眨眨眼,“我也很好奇,當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你會不會想起今天對我說過的話。”
無疑。
那個對關子辰而言,最信任的人就是唐書惠。
我消失,他讓唐書惠頂替我的份,他沒懷疑過。
我死亡,他終于也得知了我的死亡,他也沒懷疑過。
我就等著他后悔的那天!
“誰心里有鬼,誰最清楚,你最近應該經常夢見唐書瑤吧?”我順勢看向唐書惠,意有所指。
唐書惠這才意識到我這句話是對說的,眼神的閃爍,明顯心虛。
我笑了笑,繼續開口:“那麼恭喜你,日后你會更頻繁地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