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花姐的辦公室待了一會兒,和同時離開。
召集眾多保安疏散游行的人,本想掩護我從后門離開,猶豫片刻還是不放心,便親自開車送我離開。
“香格里拉酒店住得慣嗎?”
花姐開著車,將自己的手機遞給我,“你用我手機挑一個,回頭我讓電視臺給我報銷,記得開票。”
我手去接的手機,不知想到什麼,順勢收回,“不行,酒店人多眼雜,什麼人都有。你再想想,還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
我想不到還有比孟家更安全的地方。
但現在,孟家我是萬萬不能回去的。
我的個人信息已被人,連花姐都說,已經有人順藤瓜找到了孟家。
我這個時候回去,于網友而言無疑是守株待兔。
我絕不能再給孟家找事。
思來想去,我想到了娘家。
那套別墅已被我重新買下,里面十有八九藏著能給唐書惠定罪的證據。
何況碼沒換,重新回去也說不定。
眼下我被所有人當兇手,可太需要指向的證據了!
于是我報了娘家的地址,花姐很快抵達目的地。
下車時住我,從后備箱拿出一提啤酒遞給我。
我沒接,滿臉問號:“怎麼個意思?”
花姐直接塞我懷里,“今天除夕,怕你一個人無聊,喝酒消消愁。”
我語結,整個哭無淚,“這個時候你還跟我搞黑幽默?”
花姐拍拍我的肩,又了,“忍一忍,最艱難的時候總會過去。晚點我買些吃的過來,你別出門了。”
我目送花姐離開,一進別墅又開始尋找證據,依舊是一無所獲,甚至連室的隙都沒找到。
我轉了一圈回到客廳,空的屋子連頭發也沒有,讓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天黑時我甚至不敢開燈,唯恐被鄰居發現家里有人。
我待了很久,門口有人敲門,通過貓眼出去,發現是花姐,買了肯德基,沒待一會兒就走了。
今晚電視臺有晚會,得趕回去。
客廳太冷,我拿著肯德基去了書房。
書房有一面墻的書架,因為鑲嵌在墻壁里,所以中介小哥并沒有拆掉。
加上沒有凳子,我只能坐在地上,靠著書架,吃一口炸,喝一口啤酒。
我忽然想到《來自星星的你》。
千頌伊住院時正好初雪,對都敏俊說,這個日子,怎麼能沒有炸和啤酒呢?
嗯。
炸和啤酒我有,外面也的確下著雪,該有的韓劇元素我都有,卻唯獨了我的“都敏俊xi”。
我曾以為關子辰就是我的都敏俊,可結果你們也都看到了,我被他遍鱗傷,看見他隨時都想給他一個大。
而在我轉世前,孟辭晏為我戴假發穿馬面的模樣,一瞬間擊中了我的心。
那時我曾說,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給他當老婆。
可眼下我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卻一點靜也沒有。
興許這會兒還在背后說我“活該”,畢竟他早就警告過我,不要再手這件事。
如他所講,我的確又闖禍了,而這個禍,足夠把天捅破。
因此我到特別悲傷。
尤其是窗外突然升騰起的煙花嚇了我一跳,我這才對今天的除夕夜有了實。
可此刻,我卻像老鼠一樣,逃難似的回了娘家。
曾經從未庇護過我的娘家了我的藏地,邊卻沒有一個家人的陪伴。
漸漸地,煙花放完,窗外的天黑得不樣子,我只能盯著紛紛揚揚的雪花發呆。
恍惚間我又回到了從前,所有人都不相信我死了,演變現在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不是兇手。
我真想大喊,因為我真的太憋屈了!
作為害者,我不清楚如何讓人相信我就是唐書瑤。
作為無辜者,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證明一件我沒有做過的事。
謠言能殺人。
派出所的人本來就不相信我,不知道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更加篤定我嫌疑人的份。
或許在不可預期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需要躲在這里。
我會像復印機一樣,不斷重復著相同絕的每一天。
于是我打開了手機,迫切地想尋找一,或許孟夫人會安我。
又或許,孟辭晏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絕。
他會告訴我不用擔心,所有事他都會理。
可一開機,無數條信息和未接來電幾乎將我淹沒。
全都是陌生人。
無一例外的辱罵,從我的相貌,罵到我的人格。
我忍著怨氣,一條條刪除,刪到最后,萬萬沒想到真的有人會安我。
“虞書瑤?這是你手機號吧?看到新聞我還不相信你上了熱搜。之前我們在漫展說過話的,我相信你不是這種人!加油!”
陌生人的安總是讓人破防到猝不及防,我鼻尖一酸,想哭。
抖著手指輸“謝謝”二字,還未發送,那人便將電話打了過來。
想了想,我按了接聽鍵,那邊頓時興無比:“虞書瑤?你接電話了?你終于接了!”
我深吸一口氣,將哭腔憋回去,“謝謝你的鼓勵。”
“沒關系!”孩的聲音溫溫,“之前在漫展,我就覺得你是一個格外善良的孩,這次出事,相信你一定能過去。”
我不知該如何回應,一遍遍地說著謝。
又道:“我本職是做危機公關的,如果你相信我,或許我可以告訴你破局的辦法。”
“好,你說。”反正事也都發生了,死馬當活馬醫好了。
不想的咆哮殺了我個措手不及!
“你真聽啊?你還要不要臉?你殺了人!關子辰因為你連老婆都沒了,你居然還要找公關破局!”
“你這種人就應該下地獄!別活在這世上危害別人了!”
“來來來,我告訴你,你現在唯一破局的辦法,就是乖乖地去自首!別抱有僥幸心......”
砰——
我憤怒地將手機往對面墻上一砸,碎掉的屏幕立馬飛了出去。
對方的咆哮戛然而止,只剩周遭詭異的寂靜。
我以為我足夠聰明,早早的就將手機關機,唯獨沒想到,居然還是被陌生人所謂善意的短信擺了一道。
我被耍了。
我掉眼角的淚,卻越越多。
與此同時,耳邊響起一聲“輕轟”,后的書架慢慢向兩邊移開。
我靠著書架,子被迫向一側輕微扭,連忙起,又整個愣住!
這一幕有些玄幻,像電影。
當書架緩緩移開,那間我苦心尋找的室終于出現,我依舊覺得壯觀且難以置信。
可它到底是怎麼開啟的?
估計是剛剛飛出去的手機,不小心到了哪里。
許是過于震驚,我深呼吸,又吐出氣息,幾次之后才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僵著子走進去。
里面跟倉庫似的,堆放著大大小小的箱子。
我手拿起箱子里的東西,放到眼前,自己更清楚地看到包裝上的小字。
繼而怎樣也無法淡定。
我找到了唐書惠殺害我的證據!
我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我正要拿著這些東西去警局,書房門口卻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我出于本能,在心中暗道:“壞了!”
能在這個時間出現的,除了唐書惠,絕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