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深深吸氣，又勻勻地吐出，竭力控制，不讓自己暴怒的緒發泄在這個病號上。
“你是誰？”關子辰的表比我還要冷，“你以為孟家收養你，你就了不起了？”
“你們就是一群吃不吐骨頭的資本家！唐書瑤死了，日后我都要活在喪妻的痛苦中，你們卻連我自殺都要管！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善良啊？”
他怒視著我，筆直的視線毫不退讓，片刻后忽然下來，掩面低聲泣。
“我沒有人了，我邊再也沒有人了......”
我咬牙切齒地面對他，一邪火冒出來：“我真想一掌死你！你兒子不是人？”
“之前在派出所，你可是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說，樂樂是唐書瑤唯一留下的小孩，你要跟他相依為命！”
“怎麼這麼快你邊就沒人了？唐書瑤死了，你兒子也死了？”
“他就是個小雜種！你別給我提他！”
他撕心裂肺地吼，門口“啪”的一聲，一棒棒糖掉落在地，滾到我腳下。
我當下一滯，回頭，兒子失魂落魄地走進來，“爸爸......小雜種，是我嗎？”
一瞬間，我的心都要碎了！
“你連你的親兒子都罵，你趕去死吧！”我氣得渾抖，指著他罵出這句話。
然后轉蹲下，將兒子圈進懷里：“以后我就是你媽媽，你跟我走好不好？”
兒子并沒有回答我，一瞬不瞬地盯著關子辰，眼眶蓄滿了淚水，卻倔強地并沒讓其流下。
小家伙越是這樣，我便越心疼，也越生氣！
我就想不明白了！
老巫婆曾說，我嫁到關家，唯一做的正確的一件事，就是給老關家生了個兒子！
老巫婆他得要死，怎麼關子辰就這麼嫌棄？
可別說他懷疑兒子不是他的！
我早就想過了，孩子就是他的！
除了他，我就沒睡過其他男人！
我百分百確定，就算我現在不他了，也沒做一件對不起他的事！
甚至在婚姻存續期間，我連看其他男人都不會超過三眼。
對，曾經的我就是這麼腦！
但現在我不他了，我就得把兒子搶過來！
我等待著兒子的答復，小家伙干眼淚，重重地沉了一口氣，肩膀一上一下間，像是在自我調節。
他撿起地上的棒棒糖，往服上蹭了蹭，“阿姨，這跟棒棒糖是我送給你的禮，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我接過棒棒糖，“你說。”
“我是不是沒有媽媽了？”
我下意識看向關子辰，難道這渣男已經告訴兒子，我死了？
“為什麼這樣說？”
“媽媽已經半個月沒回家了。”
我死后，唐書惠登堂室，還能瞞著兒子有關我的死亡。
眼下唐書惠這個替代品也被槍斃，他們怕是也找不到理由來搪塞了。
我不能告訴兒子真相，不能讓他深陷父親不作為，母親又離世的痛苦里。
只能忍住悸，扯謊道，“媽媽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是去出差的，過段時間就回來了。”
“真的？”兒子眨眨眼，天真地著我。
我心一，將他圈進懷里，“當然是真的！阿姨是你媽媽最好的朋友，怎麼可能騙你？所以阿姨帶你回家好不好？我們一起等媽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