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
這男人人心窩子的架勢又開始了!
我給繃帶打了個結,順手就將襯往他頭頂扔去,轉離開房間風。
打開走廊盡頭的窗戶,站了一會兒,說實話我難過的。
若是沒有關子辰,此刻我估計已經被書架給砸死了。
卻沒有一個人真正地關心過我。
原來重生也不會完全逆天改命,該有的酸甜苦辣,一樣也不會。
緒宕得很厲害,樂樂不知從哪兒跳出來,拽著我的袖。
“阿姨,你還有糖果嗎?”
我在兜里翻找,尋到一棒棒糖,又收了回去,“我在飛機上已經給過你了,你今天的量夠了,不能再吃了。”
兒子委屈:“你說話怎麼跟我媽媽一模一樣?也不讓我多吃糖。真討厭。”
“你別在福中不知福,那是對你好!”
“總說那是對我好,我耳朵都磨出繭子了!”他叉著腰,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阿姨你是過來人,你沒當過媽媽,總當過小孩吧?你難道不清楚,我們小孩最討厭家長說,就是為你好了!”
兒子的話讓我到詫異,他很向我坦白心,也從不告訴我,他討厭什麼,喜歡什麼。
每次與我單獨接,他都會封閉心。
我了他的頭:“抱歉啊小家伙,阿姨當小孩的時候,沒人跟我說那句話,不知道你不喜歡。以后阿姨不說了,好不好?”
兒子仰起頭:“你媽媽沒跟你講過?”
我搖頭。
他又問:“你長得這麼好看,你媽媽也沒夸獎過你?”
我依舊搖頭,“只會說,別拿你這張和你姐姐一模一樣的臉對著我,我一看到你,就想到惠惠沒回家,被人販子拐走,全都怪你!”
兒子突然多了幾分傷,異常認真地與我對視:
“阿姨,你長得很好看,眼睛大大的,鼻子翹翹的,的,我很喜歡。看見你,我就像看見了我自己的媽媽。”
小家伙是在安我嗎?
我心尖一,差點兒就要哭出來,蹲下將他圈進懷里:“我就是你媽媽呀~”
“阿姨,你又來了!”兒子推開我。
正好關子辰從休息室里出來,兒子忙對他道,“爸爸,這個阿姨又說是我媽媽了!”
我起,與關子辰面對面,他戲謔地迎上我的視線,笑容賤兮兮的。
“我說了,別用這種手段引起我的注意力,我今天也不是有意要救你的,的話就收一收吧。”
我:“???”他是不是瘋了?
“就算哪天我兒子犯神經病,你一聲媽,我也不可能像對待唐書瑤那樣對你。我說了,你不配。”
他牽著兒子就走,兒子轉過來,呼呼地跟我道別:“阿姨,再見!”
關子辰卻拽了他一把,不想讓兒子同我流。
狗男人!
等著吧!
總有一天,我要把我兒子搶回來!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我去到蘇季秋的休息室,想問什麼時候結束。
房間里人多,我不進去,只能站在門口。
這會兒,校長正對著孟乾坤連連道歉,還對蘇季秋各種關懷。
蘇季秋挽著孟辭晏的手,“校長放心,我沒傷的,辭晏將我保護得很好。”
校長又問:“那孟公子有沒有傷?”
孟辭晏搖頭,“背上應該有淤青,但問題不大,沒有任何不適。”
校長見狀,這才長舒一口氣,可表仍是放心不下,“實在抱歉,是我招待不周。圖書館是原倉庫改的,沒想到患這麼大。”
孟家是京港的權貴,校長不過是貧困縣的教書匠,連兒都算不上,他張很正常。
倒是孟辭晏搖頭,讓校長不必過于自責:“好在沒有任何人員傷亡,不必放在心上。”
他說這話時,毫沒有想起來要不要問問我。
剛剛事發突然,我并沒有任何覺,還是扶著關子辰來校醫辦公室的時候,才發現我腳踝扭傷了,此刻巨痛無比。
應該是腫了。
我在原地有些站不住,扶著墻壁,聽見孟乾坤又道:
“方才小蘇說,下周就參加莫奈杯了,獲得的獎金全都贈與學校,用來重建圖書館。倒是給我省了一筆不小的費用。”
明明是孟乾坤做慈善,他卻特意提了蘇季秋一,明顯是認可了這個兒媳。
“還是您有福氣,生了個帥氣的兒子,還有一個識大的兒媳!”校長順坡下驢,“真是有緣,咱們學校的捐贈者樂,也常常參加莫奈杯呢。”
“對了,您見過樂嗎?”孟乾坤似乎很興趣,“來之前我夫人打聽過,說這所希小學建得很不容易,是貧困縣,解決了很多孩子的上學問題,尤其是孩子。樂是個大善人,我想見見,如果可以跟一起做慈善,將是我莫大的榮幸!”
校長卻是搖頭,“我只知道樂大師畫畫,在畫壇出名的,但鮮有人見過。聽說是個孩子,年紀也不大。”
“這才是真正的新時代啊!”孟乾坤慨了句,終于是看見了人群外,扶著墻壁勉強站穩的我。
我以為他會象征地關心我兩句,卻是冷冰冰道:“不像有些人,只會闖禍給我添堵。”
我扶著墻壁的手下意識收,沒說話,眾人也不知道他在講誰,卻都能到氣氛說不出的尷尬。
有人開玩笑轉移話題:“好在樂大師近幾年不參加比賽了,不然蘇小姐還真沒有勝算。”
我三年沒參加,主要是因為三年前去組委會送作品,跟兒子發生了矛盾,所以至此之后,便再也沒參加過。
這次也不打算摻和。
神人在找我,肯定早就將我調查了個徹底,就怕對方已經知道“樂”是我在畫壇的藝名。
若是參加,兇多吉。
何況,眼下蘇季秋在孟家炙手可熱,我不能這個時候搶的風頭。
蘇季秋聽了對方的話,也不生氣,笑呵呵地打著趣兒,“你怎麼就知道我拿不了金獎?往年我也沒獲獎呢。”
“哦?”校長頓詫異,挑起眉頭,“往年您也參加了?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您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