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川回來的第二天，年假結束，我回電視臺返工。
我沒想到還能在公司看見虞杉。
面無表，里不知道在嘟囔些什麼，將辦公用品一個個扔進桌上的紙箱！
勁兒太大，周遭的同事全在看。
“發什麼脾氣？自己冒名頂替，被開除了怪誰？”
“真是腦子有泡！一個司機和保姆的兒，居然跟千金上板了！”
“就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虞書瑤養著，供著，不說謝的話，還拉幫結派，這不純純的犯賤嗎？”
認親儀式過后，原本那群恭維虞杉的狗子紛紛轉變目標，前來“朝拜”我，反而對虞杉嗤之以鼻。
眼下就差把挑釁的話扔到臉上，就像之前對我那樣。
虞杉活該！
但我也并沒有很開心，反而覺得諷刺。
這些見風使舵的狗子跟虞杉有什麼區別？都是趨炎附勢的主兒！
現在對我好，日后出現比我地位更高的人，指不定會怎麼向我捅刀子。
“你們都給我閉！”虞杉將最后一個筆記本扔進箱子里，歇斯底里地吼，“我是主離職的，不是被辭退！我倒得看看，這個破電視臺離了我這個黃金主播，還要怎麼運轉！”
撂下這話，抱起箱子就走，一轉，正好對上我的視線。
一愣，明顯是呆住了，卻是狠狠瞪我一眼，撞著我的肩膀與我肩而過。
我跟去到電梯間：“地球這麼大，離了誰都照樣轉。”
甩著頭轉過來，“你有意思嗎？特意跟過來，就是為了揶揄我一道？”
我心大好，“當然。你打著我的名號在外招搖撞騙，若不是因為你騙了唐書惠，唐書瑤也不會死。”
“又是唐書瑤？”虞杉的眸底出一狠，“唐書瑤跟我有屁關系！不過是個螻蟻罷了！別把什麼都往我上攬！”
“我就算不替代你的份，還有別人替代！我憑什麼不能近水樓臺先得月？管好你自己吧！”
“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傻帽，還想跟蘇季秋競爭？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孟辭晏！”
“我告訴你，你這輩子也抵不上蘇季秋一手指頭！都要參加莫奈杯了，你卻只知道在這兒拿我尋開心，這就是你和蘇季秋的區別！”
說完這話，虞杉進電梯。
電梯門合攏的那一刻，還不忘沖我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我攥著拳，不生氣是假的，可轉念一想，我干嘛跟一般見識？
已在我的人生里殺青。
從此以后，再也不會有哪個人，能當著我的面，還敢頂替我的份。
思及此，我轉就走，正好阿may找到我，說花姐讓我去辦公室。
剛進去，花姐就遞給我一份文件夾。
“協會舉行的莫奈杯，要和電視臺合作。這個項目給你，你盡快提方案給我。”
捧著文件夾，我頗意外。
實話實說，盡管莫奈杯是畫壇最權威的賽事，可對于圈外人來說，知名度并不高。
做藝的人又清高得要死，開畫展是唯一的追求，能不能上電視上熱搜，他們還真瞧不上。
眼下與京港最大的電視臺合作，一看就有打開知名度的架勢。
合上文件夾，我問花姐：“搞這麼大陣仗，是因為蘇季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