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找了一家最近的派出所,特意沒去黎深那兒。
倒不是覺得黎深會徇私舞弊,主要是去過太多次,那里的人全都認識我。
只怕我前腳剛進去,后腳就有人告訴孟乾坤。
他可不會管我為什麼去派出所,以他對我現在的態度,十有八九覺得我又在鬧事。
我絕不能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找不痛快!
抵達派出所,將況告知,警方兵分兩路。
一路去我的工作室尋找指紋。
另一路,則去工作室所在的科技園區調取監控。
我和關子辰帶著兒子在派出所等待,很快就有人把我們從休息室出去,說指紋匹配有結果了。
“指紋比較單一,只有一枚。”一名瘦瘦的男警正在控電腦,頭也不回,“指紋的主人,名虞書瑤。”
話落的同時,他按下回車鍵,我的一寸免冠照跳了出來。
來不及反應,關子辰瞬間拉我的胳膊,迫使我跟他面對面,怒火中燒!
“你還說不是你!虞書瑤啊虞書瑤,我怎麼沒有看出你還有這本事?”
“你賊喊捉賊,還敢伙同我兒子一起撒謊!說!你盜我妻子的作品,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眼皮突突的跳,連里的緒充斥著反骨!
“我剛剛檢查了工作室,留下指紋不是很正常?你別有事沒事就沖我發脾氣!”
關子辰結抖了一下,我看向男警,迫切問:“怎麼可能只有一枚指紋?工作室的作品那麼多,對方搬走時,一點破綻也沒留下嗎?”
“你別急,先看看這個。”男警說著,調出一段監控錄像,“工作室周圍的監控,這兩天基本上都關閉了。”
“但在園區的后門,還有一個監控,倒是錄到了一些畫面。”
并不清晰的屏幕里,有三名穿西服打領帶的男人,手里抱著我不畫作,此刻正往一輛三車的后斗里放。
我看不見他們的臉,因為他們戴著口罩和墨鏡,手里還戴著白的橡膠手套,難怪沒能留下指紋。
“這些叔叔真聰明!”兒子指著屏幕里的男人,“沒開車,騎三,肯定是不想被監控看見車牌號!”
有段時間我癡迷于探案的懸疑片,兒子也跟著我一起看,倒是記住了不探案方法。
男警被他逗笑了,他的頭,跟我們分析:
“依據他們的穿著,不是缺錢的人,但舉手投足間也不是頂有錢的人,通過形和態,有點像保鏢。”
關子辰別有深意,“孟家的保鏢,就是這幅穿著吧?”
我應激扭頭,死死地盯著他:“你能不能不要再懷疑我了?監控里的時間是兩天前,那時候我在淺川!”
“監控里面也說了,你本人本不需要到場,讓保鏢來就好了。畢竟除了唐書瑤,只有你有碼。”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是唐書瑤?
我真是跟他說不通,他又菜又玩,還真分析上了!
男警看了看我,又看向關子辰,疑不解:“工作室不是你妻子開的?你作為的丈夫,難道不知道碼?”
我冷冷一笑,頓覺諷刺:“一個在家庭里習慣的丈夫,怎麼可能關心妻子的事業?”
我就是要故意提醒他,盡管唐書惠是兇手,但我的死,也是他一次又一次的無視造的!
我要他的余生,都在悔恨中度過!
他被我懟得啞口無言,男警轉而問我:“你和他妻子是什麼關系,為什麼知道碼?”
“好朋友,碼是告訴我的。”
“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我搖頭,“沒跟別人說過。不過......”
“不過什麼?”男警追問。
“有可能,工作室的房東知道碼。”
當年通過中介,我租下了這棟工作室,全屋里里外外全都裝修過,唯獨那扇玻璃門沒換,因為很有特。
中介說這扇門是房東買來的,讓我及時更改碼。
但依照經驗,甭管碼怎麼改,智能鎖連接著主人的客戶端,隨時可以遠程控。
想到這兒,我驚出一冷汗。
難道我租到了神人的房子?
可這工作室,是好幾年前開的,那個時候,神人就已經盯上我了?
一想到這兒,我止不住冷,連忙跟男警說:“你們一定得調查房東的底細!拜托了!”
“你不知道房東是誰?”
“房子是通過中介租的,房東沒面。”
“你把中介電話告訴我。”男警當即拿出筆和筆記本,準備記錄。
出于本能,我拿出手機,下一秒才反應過來,中介的電話在我原來的手機里!
可那手機,之前在黎深手里,后來確定我的死亡,我的所有品,都移給了關子辰。
想了想,我道:“我不知道中介電話,但我可以告訴你地址。”
說著,我拿起筆,在本上寫下中介店鋪的地址,“中介小哥姓李。”
男警頷首,告訴我會立即調查,有消息會給我打電話。
一整套流程行云流水,可關子辰看向我的眼神,卻多了幾分猶豫。
我權當他在犯神經病!
從派出所出來,準備打車回電視臺,關子辰卻從后拽住我,眸深深地同我對視。
“你不僅知道唐書瑤工作室的碼,還知道租房的中介姓李,這都不算什麼。”
“可你居然連門是房東的,以及中介的地址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
我不耐煩地甩開他的手,他卻眼疾手快地再次拽住我,“虞書瑤,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