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
我也不是覺得蘇季秋不能保,但總得先調查出的份吧?
是神人,還是房東?
不能一點都不調查!
思及此,我趕讓關子辰帶我去派出所,還將玩偶服給換掉了。
還是那間洽談室,里面分別坐著孟乾坤、孟辭晏、蘇季秋以及幾名警察。
孟乾坤先是瞪著關子辰:“誰讓你來的?這個案件已經由朝區派出所檢查!”
關子辰不退不讓:“我是當事人的丈夫,蘇小姐的,是我妻子的畫。”
蘇季秋尖:“你別含噴人!”
關子辰笑了,“我說錯了?還是蘇小姐有別的說法?”
蘇季秋頓時啞口無言,把臉轉到另一邊:“在我父親過來之前,我不會說一句話!”
關子辰聳聳肩,讓我找個位置坐下。
我離孟辭晏最近,順勢就要坐他旁邊,關子辰卻比我速度更快,一下就搶走了我原本要坐的位置。
孟辭晏看了他一眼,我不得已,只能坐在關子辰旁。
他的對面恰好是孟乾坤,老爺子還在咂關子辰的話,忽然反應過來!
“你說小蘇了你妻子的畫?你妻子不是唐書瑤嗎?”
關子辰不不地瞥了孟辭晏一眼,刻意直腰板:“是,我妻子就是唐書瑤!”
“同時你妻子還是樂,所以,真正的樂已經死了?”
關子辰頓了片刻,“是。”
孟乾坤頓時看向蘇季秋,后者表很心虛。
我知道,孟乾坤這回是真生氣了,之前在場,有面子撐著,他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得相信蘇季秋說的話!
像孟乾坤這種人,本就不信居然有人敢騙他!
現在證據確鑿,蘇季秋這個紅人,怕是馬上就要易主了!
然而下一秒,孟乾坤卻猛地拍響桌子:
“所以,那個羊羊也不是樂!果然伙同齊老騙了我!這麼說,金獎也不能給!”
我一愣,看向他的眼神只覺得空萬分!
他的腦回路怎麼會這麼別致?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也不足為奇。
當初他以自己的前途來賭我的清白,換其他人視角,肯定也是離譜的。
眼下同樣的事發生在蘇季秋上,他固執地信任人家,又有什麼可到奇怪的?
只不過他信任的人,從我變了蘇季秋罷了。
如果他能一直相信我,或許就不會發生這麼多。
“是故意來鬧事的對吧?”孟乾坤看向我,“你是這次活的工作人員,你負責去找!”
我一聲不吭,不知該如何應答。
孟辭晏便道:“能上哪兒去找?您安生點吧,羊羊是誰也不重要。”
“怎麼不重要?我的面子都要被丟盡了!”他說著,又咣咣拍響桌板!
我暗自慶幸。
好在我聽了孟辭晏的話,不讓自己在矛盾的中心,換上的人偶服擋住了我的臉。
若是被孟乾坤知道羊羊就是我,我可就徹底完了!
說話間,蘇父終于到了。
蘇季秋一看見他,就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趕跑去抓住蘇父的手,地喚道:“爸!”
蘇父慈地拍拍的手,順手拽了個板凳,往桌前一放、一坐:“有什麼問題問我,我兒什麼也不知道。”
蘇父不愧是黑白兩道混的,往這兒一坐,不管不顧到不行,一副誰都不的模樣。
連警察都被他的氣質給嚇到了。
還是黎深鼓足勇氣,率先開口:“蘇老先生,是這樣的,這是一樁盜竊案。”
“我知道。”蘇父早有先知,口吻相當闊綽,“你們算算那些畫,價值多錢,我一分不差,全賠!”
他就這麼,水靈靈地承認了?
我的畫,還真是蘇家人拿走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
“您......這是認罪了?”黎深難以置信。
這恐怕是他從業史上,最快的一次判案。
“這算什麼罪?我拿人家的畫,同時付一筆錢,這不是做買賣麼?”
“何況我拿了畫,立馬就給人家打了錢,只是沒打進去罷了!貌似是,銀行卡被凍結了。”
黎深清了清嗓:“那您知道,錢為什麼打不進去嗎?”
“我知道這個做什麼?跟我又沒關系!”蘇父依舊是那副無所謂的架勢。
“因為當事人已經去世了,所以您的錢打不進去。”
蘇父一愣,黎深又道:“說到這兒,便又涉及另一樁命案了。蘇家拿畫這件事,是本次案件的轉折。”
黎深這樣一說,蘇父的表可算是變得嚴肅起來。
他點燃一支香煙,了好幾口,“我真沒想到,那人還真去世了。”
我敏銳地抓住:“您口中的那人,指的就是樂嗎?去世前,您是不是聽到過什麼風聲?不然您為什麼這麼講?”
蘇父眼睛一瞇,吐出煙霧來,繼而將煙滅進煙灰缸。
“權貴名流,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花錢給孩子鍍金,這沒什麼不能講的,是公開的。”
一提及往事,他就打開了話匣子。
“早在上小學的時候,我就已經找人開始包裝的份。但絕對沒有為了包裝的份,而故意去搞死誰。”
“所以你們所說的命案,跟我們蘇家沒有任何關系。我也不怕去查。”
黎深一筆一劃,仔仔細細地記錄著。
孟辭晏了眉心,問:“所以,你們為什麼會想到去頂替樂的份?”
“六年前,秋秋十七歲,要申請國外的大學時,才發現所學的專業拿不出手。”
“最容易的,是走藝這條路。但那個時候讓學,顯然為時已晚。”
“后來,我在網上認識了一個專門為人解決困難的朋友,他讓我去科技園區買一棟樓。”
“他說過段時間會有一個畫家租房開工作室,到時就去買的畫,再把的畫,用來給秋秋申請學校。”
“果不其然,秋秋用的作品,申請到了哈佛大學的系。后來又買了幾幅,應付學校的考試。”
“再后來,那個網友告訴我,畫家消失了。他說消失的時候,我心里還咯噔一下,心想會不會是死掉了。”
“但我也沒想這麼多,想著反正已經消失了,自然可以讓我家秋秋李代桃僵,就把工作室的畫,全搬空了。”
“搬空后才知道,原來那名畫家是樂,因此我就讓秋秋,徹底為樂!反正消失的人也不會說話。”
蘇父說這話時,完全沒有語氣,平淡得就好像在訴說一件理所應當的事。
我是真沒想到,原來我死后的世界,竟然這麼彩。
有人看上了我的心;
有人看上了我的腎。
現在,我的作品居然也被人惦記上了。
這啥?
一人得道,犬升天?
他們就逮著我一個人,可勁兒地薅羊唄?
而那些薅羊的人,還都是我恨之骨的人!
蘇父說完,氣氛一時有些抑。
孟辭晏和關子辰都很沉默,孟乾坤卻是一臉輕松,一點緒也不曾有。
別看他總說自己兩袖清風,可相久了才知道,他和蘇父本質上,其實是一類人。
蘇父用錢為兒包裝份謀前程,孟乾坤用聯姻換自己未來平步青云。
他倆做的事兒,本質都一樣,誰也不會覺得對方過分。
但我可不一樣!
我重生了,日后誰也別想利用我,來達自己的目的!
于是我忙問:“您剛剛說,在網上認識了一個網友。蘇小姐的份,是通過他的指點來包裝的?”
“是。”
“那個人是誰?”
“我不清楚,我們一開始在論壇上聯系,后來他給了我手機號,論壇賬號就注銷了。不過我每次聯系他,都聯系不上,只能等他主聯系我。”
我怎麼覺那個網友就是神人?!
在我還未租工作室之前,他就讓蘇父事先去科技園區購房!
可他為什麼會提前知道,我會在哪兒開工作室?
難不真像鄺盛說的那樣,神人很早之前就盯上了我,并將我的喜好全部都了?
并且,比我認知里的時間還要早!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我不知道!
但我一定要找到他!
我出手來:“那你把他手機號給我!”
蘇父倒也不瞞,掏出手機,找到號碼,寫在筆記本上。
我趕記錄下來,黎深也立馬讓自己的手下去調查號碼的歸屬。
很快,手下調查完畢,帶來消息!